「殿下,今日的事情,真的是怨不得我们主子,是,是有两个从林贵君办的宴会上,出来走动的宫君突然出现在了梅园里头,对着我们主子就行礼,说什么拜见齐国太女妃……
主子当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边走边想,就越觉得不对劲儿,因为之前,主子也是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说什么出去齐国和亲的那位荣安郡公,与主子容貌相似,而……而这关于殿下与荣安郡公的事情又有些传闻,主子就不放心,让奴婢跟着那两位宫君,偷听点东西。
便,便听到了……」
进宝说的越是吞吞吐吐的,这屋里三位主子的脸色愈发的不好看,赵文昭更是直接甩了一把手中的珠串。
「听到了什么,你给本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是!奴婢听到了那两位宫君说什么【「谁说不是呢,我刚才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刚才那里灯光昏暗,哪里能够瞧得明白?一打眼,就觉得是荣安郡公,稀里糊涂的行了礼,谁知道不是,竟然是宸王的侍子,可真是……」
「你说,当初这宸王殿下跟荣安郡公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哎哟,你不要命了?还敢在这宫里说这事?」另一个有些心动,但是多多少少的,心里还是畏惧着的。
「没事,我刚才瞧过了,没有人跟着,再说了,咱们出来的时候,连伺候奴才都没有带出来,不会有人知道的,快说说嘛。」
「我觉得,是有点东西在的,你瞧陛下那紧张的样子,不就是怕知情的人说些什么么,荣安郡公还在宫里的时候,你看宸王殿下去藏书阁的那股子殷勤劲儿,说没什么,都没有人信得。
你瞧瞧刚才那个温氏得宠的样子,就知道这宸王殿下对荣安郡公是多么的念念不忘了。」.
「是啊,本身,这个温氏的身份,容貌,入宫伺候陛下都是可以的,偏偏德安贵子就发话,说是让他入宸王府,这一入府,就成了专房之宠,如今,养着宸王殿下的小世子,就连宸王夫都不能对他做什么。
现在,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啧啧啧,我瞧着呀,怕不是宸王殿下自己都快分不出来,自己是宠爱温氏想着荣安郡公呢,还是真的将温氏给放在心上了呢。」
「可别招笑了,替身就是替身,有那张脸在,宸王殿下就忘不掉那位出去和亲的荣安郡公,只是,这温氏也怪可怜的,一辈子都可能被蒙在鼓里。」
听着他的话,那位宫君突然停了步子,站在原地,「哎哟,刚才咱们叫错了他身份的事情,他会不会放在了心上?若是问起别人来,这事,这事可怎么办啊。」
「你放心,如今谁还敢提荣安郡公的事情?若不是咱们看花了眼,咱们也不会说出太女妃这样的话的,若是真有人跟他说了,那那个奴才就是死路一条!!」
「「不是,那位晏侧君呢,他会不会跟温氏解释?若是让温氏动了胎气,滑了胎,岂不是……」
「别自己吓唬自己!晏侧君怎么会说呢,他可能与温氏不对付,也可能表面和气,暗地里盼着温氏滑胎,可是,他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他说是说了,只怕是宸王殿下不会放过他呢。」】
说完这些话后,他们又去编排我们主子的身份,说荣安郡公说的好听是宸王殿下从民间带回来的一位普通男子,瞧着可怜,就带在了身边,后来,又被德安贵子看中,收在身边做义子,可谁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怕不是从哪种腌臜地方出来的人吧,毕竟,光是那张脸,就是生的不安分的那种!
后头,后头又说我们主子,什么从选秀出身的温家嫡子,也可能是让人给伪造了身份,特意送进宫来的,为的就是德安贵子看上,送到殿下身边去的,指不定,也是一样的货色!荣安郡公生的那般祸
国殃民,那温侍子长的,却是更妩媚了几分,相必……呵呵。
再后面,他们马上就要回了林贵君的宫殿,奴婢就没有再敢偷听下去呢,主子本身就是一个固执的,奴婢和晏侧君本打算瞒着,可是主子非要逼着奴婢说完,听了之后,直接就动了胎气,疼的昏了过去,临着晕倒时,嘴里还念叨着孩子不要有什么事啊。」
说完,进宝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说这段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编的太入迷了,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好似是真的为自家主子觉得不值一样。
萧凰后就这样冷眼看着进宝跪在那里哭哭啼啼的说着温氏被人给气昏过去的经过,再看宸王殿下和陛下,已经是脸黑的不能看了。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跟在那两位宫君身后,年宴之时,宫中的奴才都聚在前殿之上,宫路上只怕是没有几个奴才经过,你听到了这么多,岂不是跟的特别近?那两个宫君,竟是没有一个人发现你的么!」
萧凰后觉得进宝在撒谎,宫中的老人都知道三年前的那场祸事,荣安郡公这个名号是没有人再敢提了的,怎么还有人这么大胆,说这么多事情,还都被温氏身边的奴才给听了去。
「凰后主子,奴婢真的没有撒谎,奴婢自小听力就异于常人,哪怕是远在百里之外,奴婢都能够轻轻楚楚的听到别人说话的声音,若是凰后主子不信……
主子,主子您醒了。」
很快,进宝就给在座的人展示了一番自己的绝活,温塘在床上不过是动了动身,其他几个人都没有听到,只有进宝快速的跪爬到床榻边,轻轻的唤着温塘。
萧凰后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自己刚才还在怀疑,这边温塘醒了赵文昭和赵文澜都没有发现,只有进宝发现了,这不就说明了他耳力异于常人了么!
在赵文澜看过来的时候,萧凰后努力的想要将嘴角给扯回来了,可惜失败了,被赵文澜给瞪了一眼之后,他便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