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你再去萧家老宅,找些武功好一些的人,,盯着陛下身边的秦安点,如果,秦安真的有什么异动,你们先别跟凰后主子说,先汇报到我这儿来,我先看看,这消息,能不能让凰后主子知道。」
「是,属下明白。」
萧衍摆摆手,让人退下,随后又抽了一口自己的烟枪,吐出一口烟雾,呵,这事整得,若是真的是赵文澜做的,那些事一旦暴露出来了,那就都得完。
不过,她这辈子,就挺着赵文昭一个人,不可能去投赵文澜那边,这事,就得干,可是自己这弟弟……到时候,又以什么样的身份自处呢……
嗐,这个时候想这些做什么,还都是些没影的事儿呢,哪里就能够是真的,萧衍摇摇头。
萧衍的夫郎进来,就是看着萧衍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枪,「妻主,别抽了,午膳已经备好了,去用膳吧。」
「成,走吧。」
本以为是真的没什么事,可是这宫里,登记被杖毙的人可不少,萧凰后特意去看过那些名册,有些人,在有些地方,他都没有见过,没有听过那些人的名字,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这样的权力,也就只有赵文澜身边的秦安能做这样的事情了。qs
萧凰后将手中的名册递给内务府的掌事宫人,「行了,本宫知道了,这些宫人虽说是因为犯了事才被杖毙的,可终究是在这宫里丢了一条命,所以,给他们的家里人,送一些银两过去吧。」
「凰后主子宽厚仁慈,这事,奴婢一定给办的妥妥帖帖的。」
那内务府掌事的舔着脸,对着萧凰后笑得可是一个殷勤,这件事情,萧凰后不愿意多管,那是最好的,毕竟,萧凰后是这宫里头的主子,那可是主管他们的头一份,但是这陛下,那更是全天下的主子!一句话都能够让自己毙命呐。
「行了,你忙着吧本宫就打扰你了,对了,让各宫都别这么暴躁,处罚宫人没什么,但是次次都杖毙,未免显得太难伺候了些。」
「是,是,奴婢定将凰后主子的意思给传达下去。」
萧衍那边安插的人,自然是都很快的被安排进了勤政殿,他们都是萧家安插在宫里头的,做了很多年的宫人了,每个人都是明白事情的。
这勤政殿里,每天都是房门紧闭的,除了秦安能够进去伺候之外,他们这些人,只能够在外头往里面送个茶水或者是传个膳,其他的,什么都不行。
到了晚上,勤政殿里只有屏风后头放置的一个软榻能够用来歇息,其余的都不能够用来歇息。
他还特意留意过,那软榻,住个一两晚上还能够忍得住,但是长时间睡在那上面,只怕是天天腰酸背痛都躲不掉。
但是陛下的样子,可不像是睡了很久软榻的样子。
趁着晚上,秦安没有伺候在赵文澜身边,他还悄悄的进了勤政殿里头,拿了一个薄被,放止被人发现了自己还有话说。
但是他还没有走到屏风后头呢,就被人给拍了肩膀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的原因,他手中的薄被直接吓得掉在了地上。
口中的惊呼被身后的人直接捂住了嘴,「嘘……别出声,莫要打扰到陛下休息,跟着杂家出去吧。」
他能说什么,只能是点点头,被秦安给拽了出去,在身后的人一出声的时候,他就听出来是秦安了,没有想到这次这么不凑巧,还没有看到什么呢,就被人给发现了,好在,他也不是什么收获也没有。
被拽了出去以后,秦安再也没有勤政殿里头的和颜悦色了,脸色直接是冷了下来,「你刚才去殿内作什么?难不成,还动了勾引陛下的心思不成?」
「秦总管恕罪,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想着,这勤政殿
是个批阅奏折的地方,里头,里头又是只有一个软榻在,哪里是能够长时间歇息的地方呢。
陛下为国事操劳,哪怕奴婢只是个伺候人的,那也是心疼陛下的,奴婢只是想给陛下,送个薄被罢了。」
他陪着笑,想让自己看上去别那么心虚,不知道秦安信了没有,反正,她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呢,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说了一句,「行了,你退下吧,明个儿就去凰后的椒房殿里伺候吧,咱们勤政殿,可是放不下您这样心大的奴才。」
秦安说完了,便直接转身离开了,他松了口气,可是还有一口气提着不上不下的,秦安要把自己送走,没有要自己的命,说明,他可能是信了自己刚才的说辞,但是,送到凰后主子的宫里是做什么?
难道,秦安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按照秦安的性子,若是真的知道了他的身份,肯定会让人寻个由头把自己给杖毙的,他没有,应当不会。
秦安在第二日去密室里让赵文澜起来上早朝的时候,看着赵文澜又将赵文昭给绑在了床上。
四肢都捆的紧紧的,秦安赶紧低下头,不敢多看里面一眼,「陛下,该上早朝了。」
「好,朕知道了。」
赵文澜换了一身衣裳,转头看了赵文昭一眼,「阿昭,这次,我就不给你松绑了,你好好反省反省,这个时候,你应该做的,是屈服,而不是跟我对着干,明白么。」
「秦安,这次你守着她,等过两个时辰后,就给阿昭松绑。」
「是,奴婢恭送陛下。」
等到赵文澜彻底走了,秦安这才站起身来,默默的现在一边,不说话,一时间,密室里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秦安,本王真是没有想到,你们主仆二人真不是东西,赵文澜恶心,你也是。」
赵文昭不知道是多久没有说过话了,除了赵文澜刚将赵文昭关在这里的时候,赵文昭为了惹怒赵文澜,还说过几句,可是发现没有用之后,赵文昭便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奴婢听着宸王殿下的声音都沙哑了,奴婢伺候宸王殿下喝点水吧。」
秦安将拂尘放在一边,在一旁的桌子上给赵文昭倒了杯水,「殿下,喝点水吧。」
秦安跪在赵文昭的身侧,端着茶杯,想要给赵文昭喝水,哪里想得到赵文昭直接就把头给扭了过去,不再搭理秦安了。
这主仆二人,真是一样的恶心。
「殿下放心,奴婢虽说劝不了主子,但是,凰后主子已经发现勤政殿的不对劲了,昨个儿夜里,有个眼生的奴才想要来勤政殿打探点什么,奴婢已经查过了,这人,是萧家安排过来的。
萧大人肯定不会觉得这勤政殿有什么问题,都以为殿下您是去云游了,可是,这人能够安***来,应当是凰后主子察觉到了什么,奴婢给那奴才透了点风头,凰后主子应当是能够察觉出来的。」
赵文昭听到秦安的声音,表情有了一些松动,她想张嘴问些什么,却发现秦安端着茶杯的手从来都没有放下来过。
她拧不过秦安,只能是就着秦安的手,喝完了那杯水,「你为什么要帮凰后,为什么要帮本王,你就不怕,本王出去之后,就带着兵,踏平皇宫么。」
「奴婢自然知道,陛下这样做,根本就没有办法瞒着宸王府的人太久,宸王殿下,您的势力可真是大,奴婢跟陛下都太小瞧宸王府了。
更是没有想到的,是咱们陛下身边的凰后主子,他的心,不向着陛下,不向着大皇女,而是向着您这位跟他毫无直接利益关系的宸王殿下呀。
奴婢只是想着,您若是真的在凰后主子,宸王府的人还有萧大人身边的人帮忙下
离开了这里,请您留陛下一命,看在,看在她不过是对您的执念太深了,这才做出了如此过激的举动,她毕竟,毕竟是跟殿下您一起长大的呀。
只要您就留陛下一条命,奴婢就陪着陛下在一处别庄中度过余生,可好?」
「呵,既然你都说了,本王就算是不借助你们的手,也能够被宸王府的人发现,并带本王出去,本王又何必同意你的条件,本王恨不能杀了你们主仆,杀光勤政殿里所有人!
这个地方,它就不该存在。」
被关了三个多月了,赵文昭现在也渐渐的冷静下来了,她语气平淡的说着最狠的话,可是秦安知道,赵文昭这个时候的反应,就代表着这件事情就是有转机存在的。
「奴婢知道殿下不会的。」
「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不会?」赵文昭都要被气笑了,就赵文澜做的这些折辱自己的事情,凌迟处死她都不为过,而且,秦安,秦安也看过了她这般丢人的模样,秦安也得死!
「奴婢知道,哪怕是陛下这样对您,您在心里,也是顾念着一丝旧情的?」
「罢了,看看后面,本王能不能顺利出去,那还是两说,你的陛下都不是傻的,她可是会随机应变的,凰后让人来打探的人,你肯定也不会做的太过于明显,能不能察觉,还是两说呢。」
萧凰后在看到秦安将人领回来的时候,心里扑腾扑腾的狂跳,什么情况,怎么回事,陛下这是察觉到了什么?
「秦大总管,这是……」
「奴婢给凰后主子请安了,昨个儿,这个奴才想潜进勤政殿内,拿着薄被,怕是想要有点其他心思在。
这勤政殿中,是放不下这样心大的,这样的小事儿,自然是没有烦扰陛下的,奴婢便自作主张,将这奴才送到凰后主子您的宫里来,您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
萧凰后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这样一个借口,小小的处罚一下就过去了,这陛下也没有注意这事,秦安也算是给自己卖了个面子。
「是么,这样的事,确实是要好好琢磨琢磨,只是,这陛下身边没有个人伺候,真的行么,要不,领着这奴才去让陛下看看,若是能够看上眼,就在陛下身边伺候着也不是不行,大不了,再出来给个名分也是一样的。」
「哎哟,凰后主子,您可别难为奴婢了,这陛下近几个月正为国事操心着呢,怕是没有心思想这件事了。」
萧凰后摆摆手,让言一给秦安看茶,顺便,将那个奴才给带下去,秦安看着萧凰后的动作,连忙从凳子上起身。
「奴婢还得赶着去伺候陛下,就先不在这儿久坐了,言一也就别忙活呢,杂家这就走,这就走。」
「好,陛下身边没有秦大总管伺候着,怕是也觉得不顺心,那言一……去,送送秦大总管。」
「是。」
言一伸手,示意秦安走在前头,自己跟在后头。
送秦安到了椒房殿宫门口,秦安站在门口,步子走的慢了些。
「凰后主子若是真想知道勤政殿里有什么秘密,就向陛下提议,就说,若是有个喜欢的人,那就大大方方的封个容华,独居一宫,陛下既能舒心的去临幸,又能够安心的让人守着。
下旨让侍卫守着,其他宫里的主子,就不敢闹事。」
言一听着秦安的话,心里也是掀起了惊天骇浪,这秦大总管是什么意思,她知道自家主子做了什么?但是为什么没有跟陛下说呢,陛下难不成还真的在勤政殿里养了一位佳人?
送走了秦安,言一快步回到了萧凰后的寝宫,「主子……」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不成体统。」
言一小心的看了看寝宫四周,
没有人靠近,便关上房门,走到萧凰后的身边。
萧凰后看着言一那小心谨慎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情不简单,「是不是秦安跟你说了什么?」
「是,秦安跟奴婢说,如果主子真的想知道勤政殿里有什么秘密,就向陛下提议,就说,若是有个喜欢的人,那就大大方方的封个容华,独居一宫,陛下既能舒心的去临幸,又能够安心的让人守着。
下旨让侍卫守着,其他宫里的主子,就不敢闹事了。
秦安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勤政殿里真的养了个男人?」
言一复述了一遍秦安说的话,他想的比较浅显,可是萧凰后想的自然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