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昕在护送墨闻舟回到宸王府,本想着去看一下殿下有没有在她寻找的安全屋处住着,却得到了温塘离开宸王府的消息。
温塘身边给的消息,说是温塘所在的苗疆出了些急事,要离府一段时间,让她在墨闻舟的面前遮掩一番,可是,这种事情,哪里是语昕能够遮掩的了的?
不过,好在今夜的行刺之事让墨闻舟受惊了,回府后就发起了好热,养在紫竹院的两个孩子也被挪去了前院,生怕将病气传到孩子身上。
「语昕,这几日我病着,府中上下都是陈嬷嬷打点着,我放心的很,只是……这几日宸王府闭门不见客,这是为何?」
墨闻舟高热烧了三天,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给烧没了,整个人蔫蔫的,哪怕是跟语昕说话,那声音,也能够用气若游丝来形容。
「这几日,大都上下都不太平,顺容华被贼人掳走,凶多吉少,陛下也因为此事大发雷霆。
王夫病了几日,可能不知道,凰后主子也在遇刺那一晚后,整夜都不能安寝,陛下担忧凰后主子的身子,就让凰后主子先一步回宫休养了。」
语昕是现在紫竹院正屋外间来跟墨闻舟说话的,毕竟男女有别,如今,宸王殿下不在府上,她更是要避嫌的。
如今墨闻舟病容不能够见人,也是让人立了一个屏风,间隔着两个人,语昕也让宫里的太医来给墨闻舟瞧过,只是说墨闻舟是受惊过度,多喝些安神的汤药就好。
「凰后主子也病了?」墨闻舟说完,又是一阵轻咳,青郢在一旁伺候着,赶紧给他倒了杯水,顺一顺气。
「正是,再椒房殿中,已经两三天没有见人了,陛下也是让后宫众人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不能够去打扰凰后主子养病。」
「好,我知道了,你是殿下身边的得力属下,我也不会对你所做的事情指手画脚,可是你也要记着,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莫要让陛下那边寻到宸王府的错处。」
「是,属下明白。」
「好,你退下吧。」墨闻舟让语昕出去,自己反而是又吐了。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从避暑庄子里回来之后,不是发高热,就是一直吐,吃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又瘦了好多呢。」
青郢担心墨闻舟的身子,这些事情,墨闻舟自己都知道,可是,想到自己心中的猜测,喉咙间的恶心劲就又涌了上来。
但是,墨闻舟什么都不能说,他只能是沉默着,对着青郢摇摇头,这是块心病,一天问不出来,他这心里头就梗着这么一块。
萧府
「萧大人,请您接旨吧。」秦安带着从宫里头带出来的旨意,来到萧衍的府上。
自从赵文澜知道了赵文昭被救走的事情中,不止有一个人在插手,她就生气的要死,怎么,这赵文昭还没有登基呢,一个个的就都向着她?
萧衍接过秦安手中的圣旨,明升暗降,给她一个南境知府的位置,将她调离大都,不就是怕赵文昭回来了,会联合着她的势力来对她的皇位造成什么威胁么,不过,赵文澜做这些,都是无用功。
只要她一日寻不到先帝身边伺候的金总管,那么,她这个皇位就一日不得安稳。
「臣接旨。」萧衍将旨意接下,也就是说,她要离开大都了,不知道赵文昭到底有没有安全被语昕她们接走。
现在,自家弟弟还被赵文澜给禁足在了椒房殿,自己连个消息都传不进去,只盼着赵文昭别那样靠不住,最后再被赵文澜寻到。
秦安离开后,萧衍的夫郎从内室走了出来,看到自家妻主手中的圣旨,「妻主要启程去南境做知府?」
要知道,京都内的大臣调任地方做知府,是不能够携带家眷的,若
是萧衍被委任出去了,大都之内,整个萧府只有他一人?
「是,当今圣上,对我,可是不放心的很呐。」萧衍也不放心将自己的夫郎安置在大都,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如今,只要赵文澜还在掌权,自己就什么都做不了。
「我走了,这萧府就空了,你若是自己在萧府中觉得害怕,可以回娘家住,别在萧府里住了。」
「好。只是,不知道你这调任一去,什么时候才能够被调回来。」
萧衍想,应该是等到凤鸣要变天之后吧。
「朕不是没有给你们时间,是你们不珍惜朕给你们的机会,一个没有内力,甚至体内还积攒着毒素,身子相当于一个弱男子的女子,你们都抓不到,寻不到,朕要你们做什么,嗯?当在这大殿中做摆设么!」
赵文澜一发脾气,暗卫全部都大气都不敢呼一下的,三天,她们已经将能够藏人,能够找的地方都找了一个遍。
知道宸王府的人会与跳崖的宸王殿下有联系,她们也让人蹲守在宸王府外,可是,语昕她们愣是将宸王府闭门谢客,谁也不进,谁也不出。
宸王府的守卫森严,她们根本就抓不到任何空子来偷溜进去,只能是等,等着语昕出来。
但是,语昕也没有出来过,从宸王府后门出来的,只有每日按时出来采买的奴才……
「陛下息怒,请再给属下一些时间,属下定能……」
那暗卫话还没有说完,心窝子就被赵文澜给踢了一脚,「朕给你们时间,谁给朕时间呢。」
赵文昭一日没有被她们找到,赵文澜的心里头就一日不得安稳,要知道,先帝身边的金总管,至今她都没有寻到其下落,而赵文昭,定然是跟那阉人有联系的。
毕竟,赵文昭自小就是被金总管看着长大的,比先帝对赵文昭那都宠爱的很。
赵文昭找不到,那就是悬在赵文澜头上的利剑,赵文澜自己都开始焦躁了,这群人居然还敢跟赵文澜说,给她们时间?
「陛下……」
「朕在三天前就对你们说过,若是三天之内没有办法找到宸王,你们就自裁谢罪,不必再回来了,现在,朕还是这句话,你们既然没有在三天内找到宸王,你们就不用再来见朕了。」
赵文澜话刚说完,秦安就从外头走了进来,请那几个暗卫出去,几个暗卫在听到赵文澜的话,无一例外都是脸色灰败,知道这件事情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便都退了下去。
赵文澜坐在案台后面,看着手下人的汇报,说什么断口崖下的河道几乎通流整个凤鸣的各个城池的护城河,没有办法找寻。
怎么,难不成,她赵文澜养的人,便全都是废物的么,为什么赵文昭的人能够找得,她的人就找不得?
「秦安,你让人秘密寻找赵文昭的踪迹,她跳崖的时候,穿的那一身雪白的寝衣根本就没有别的合身的衣裳。
就按照这个线索,浑身湿透的白衣女子,许是受了重伤,就让人去挨个城池问寻,朕就不信,她能够凭空消失,不需要任何人的救治,安全的离开凤鸣!」
「是,奴婢这就传令下去。」
「七天,朕只给你们七天的时间,若是七天之内,还是没有寻到赵文昭的身影,就按照之前的原计划进行。
这次找到带血的衣物的地点,就在断口崖下的丛林中,并且,将这个消息,传的整个凤鸣人尽皆知!
武老将军不是病了么,听说已经吃了一个月的药了还没有好,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消息,怎么能够瞒住一个在弥留之际的老人呢,毕竟,阿昭可是她最疼宠的孙女呐。」
秦安明白赵文澜的意思了,赵文昭不是跑了么,没有关系,赵文
昭所有在乎的人,可都在大都啊,就算是赵文昭可以忍一时,找到金总管,拿到那份遗诏,可是,赵文昭身居高位,会对她在乎的人一一实施手段……
「是,奴婢明白。」
骆清寒不放心将受伤的赵文昭带走,只能是在淮阳城里租了一个小院,养了一个瞎眼的老婆子守门,对外,这个小院里头,只有这么一位老婆子住着。
不论骆清寒还有尉迟勋两个人缺什么东西,都是让这个老婆子出去采买的,就这样安全的度过了几天。
可是就在尉迟勋出去打探消息,看看有没有人来寻赵文昭的时候,却发现有几个行商打扮的女子在打听,这淮阳城里,有没有人见过一个浑身湿透,一身白衣的受伤女人?
尉迟勋在听到这事的时候可是吓坏了,赵文昭因为受伤太重,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好在她后脑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已经能够小心的带到马车上离开了。
「王上,淮阳城已经不能够再久留了,得带着宸王殿下回咱们大宁了,宸王府那边一直都没有动静,没有来寻,反而是凤鸣陛下的人已经追到淮阳城来了,若是问到了人,告诉她们咱们的行踪,只怕是咱们两个人也保不齐得带回凤鸣大都去。」
「好,今夜咱们就启程回大宁。」骆清寒也不放心带着赵文昭四处游移了,这淮阳城的大夫也太没有水准了,说是两三天赵文昭就能够醒过来,谁知道都已经四五天了,赵文昭还是安安稳稳的躺在床榻上,一点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就在骆清寒和尉迟勋带着赵文昭连夜离开淮阳城的时候,那几个行商装扮的女子在第二天就寻到了他们的住处,谁知道扑了个空。
骆清寒和尉迟勋已经带着赵文昭抓紧时间赶回大宁了,淮阳城离大宁不远,这个地方,正好离大宁西北边的城池只隔着三座凤鸣的城池,所以,他们日夜兼程,在赶路的第四日就到了大宁。
到了大宁地界儿,骆清寒和尉迟勋的速度就明显慢了起来,可是,他们两个人也不敢利用身份行便利,快点回大宁皇都。
毕竟,骆清寒这次孤身一人出来,除了众位朝臣还有后宫里的太后外,就没有人知道了,若是贸然暴露行踪,引来人追杀,那就不妙了。
等到温塘得知赵文昭又一次失踪的消息时,语昕也知道了那两个暗卫根本就没有护卫在殿下身边,反而是被赵文澜派去的人给杀了。
但是,她们当时行驶马车的方向,似乎跟赵文昭自己一个人离开的方向,是反方向,所以,赵文澜那边的人,只是杀了跟在殿下身边的那两个暗卫,而没有对殿下造成什么威胁。
宫里的大动作,语昕自然也是得到消息了的,知道殿下没有落入赵文澜的手中,语昕便松了一口气,可是,赵文昭的踪迹始终没有寻到,更是让她们提着一口气。
本来,本来是能够护住殿下的安危的,可是,殿下却不想要暴露自己的现状,就没有大张旗鼓的让人将她带回。
如今,宸王府依旧要憋屈的不能够说她们已经有过殿下的消息了,可是,武老将军的病情却是越来越严重了。
墨闻舟身为赵文昭的夫郎,自然是要时时去护国将军府中看望一番的。
武老将军现在在重病之中,依旧挂念着不得踪迹的赵文昭,墨闻舟在武老将军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但是,对着武老将军的时候,还是安慰着老人。
现在,殿下没有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了,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可是,就在这样的话说了没多久,就有人说,在大都京郊外的断口崖下,发现了宸王殿下失踪前带血的衣物!
墨闻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闲着昏厥过去,可是,他还是强
撑着身子,说要去看,看看是谁在造谣生事!
说宸王殿下生死的是非,难不成,她是不想活了么!
可是,找人认证这样的事情,赵文澜怎么可能没有想好万全之策呢,她早早的就让人将那些跟着赵文昭一起去南境出征的副将叫过去,让她们瞧瞧,那衣物,到底是不是赵文昭的。
那身衣服,本就是赵文澜从赵文昭身上的脱下来的,怎么可能不是,这身衣物,那些副将,也都是见过的,一时间,断口崖下一阵阵哭声传了出来。
都说,女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在这些当兵人的眼中,赵文昭就是神袛一般的存在,心中信仰的神明陨落是一件多么让人心碎的事情,她们当时就是难受的多么厉害。
本身,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谁都不知道,只是凭一件带血的衣物怎么就能够确定那是宸王身死的证明?
难不成,野兽分食后,连人的尸骨都带走了么?哪怕是所有人都提出了自己的疑虑,都不肯相信赵文昭真的身死了,但是赵文澜……
这个作为众人心中,最最疼爱赵文昭的人,却率先同意了民间流传的说法……宸王殿下已经死了,是在受了重伤后,在断口崖下引来了野兽,不敌野兽,被分食而亡。
群臣上奏,说根本就没有直接的根据说,这宸王殿下就是死了,或许,宸王殿下只是不方便出面罢了!
但是赵文澜的三连问,却问住了她们。
宸王殿下已经失踪多久了?没有人仔细的去算过,可是将近一年了,赵文昭不仅没有消息透给众人,就是连她的一丝踪迹都没有,谁能够证明,宸王殿下还活着?
另外,外界都开始在传,宸王殿下身死的消息,若是宸王殿下还活着,又为什么不出来澄清?
试问,有哪个女人,能够放着自己的夫郎还有孩子不要,在外面将近一年都没有消息传出来?
这三个问句,都扎在所有人的心尖上,是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赵文昭都应该出来澄清的,毕竟,毕竟身死这样的消息可不是小事。
赵文澜最后又说,武老将军,是宸王殿下的亲祖母,为什么武老将军病了这么久,可是不见宸王殿下出来,去照顾生病的祖母呢,有什么事情,能够比给自己的亲祖母养老送终更重要?
赵文昭「身死「的消息,最终还是传到了武老将军的耳朵里,武老将军本就年迈,因为赵文昭失踪的事情就忧思不已,前一阵子旧病复发,已经让她像一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榻上根本就不能动弹。
若非宸王夫日日都来将军府侍疾,并且说一些宽慰她的话语,这才让她苦苦撑了下来,哪里曾想,她的孙女,竟然真的遭遇了不测。
许是病痛缠身,外加已经年迈,武老将军压根就没有往深处想,直接急火攻心,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吓坏了外头伺候的奴才,他大喊着找太医并且将将军府当家主事的人都给寻了来。
宫里的太医自然是要竭尽全力的救治武老将军的,可是武老将军毕竟年迈,送走了两位最亲近的黑发人,这位白发人已然撑不住了。
哪怕是弥留之际,嘴里依旧呢喃着阿昭的乳名,直至没了呼吸,她的手里还像是想要握住什么似的。
墨闻舟在接连得知两个恶耗,本就孱弱的身子哪里能够撑得住?直接就瘫倒了紫竹院,还是青郢及时用平日里给墨闻舟熬制的血参汤护着,这才没有撅过去。
太医太宸王府给墨闻舟把脉,明确的就跟墨闻舟还有青郢说了,「宸王夫这两年,定然是因为宸王殿下的事情而忧心不已吧。
急火攻心,这才会突发晕厥,虽说青郢公子及时给您服用了血参汤。可是血
参汤毕竟是属热的药材,服用多了,对宸王夫也没有好处。
日后,定然要平心静气,多吃些护心的食物,服用一些养护身子的汤药,心悸之症难医,更是不能够医好的。」
说到最后,太医看着墨闻舟那张伤心欲绝的脸庞,还是默默的小声说了句,「宸王夫,还望节哀……」
「多谢太医……青郢,送太医回去吧。」
给墨闻舟医治的这位太医,是曾经在宫里头,每日给延爽殿的「顺容华「请平安脉的太医。
她在这宫中当值多少年了,别人看不出来顺容华是谁,她身为一个医者,能看不出来?
可是,陛下既然让她给顺容华请平安脉,那就是料定了她不会乱说话,毕竟,她有一家老小要养活,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被陛下针对的亲王而舍弃自己的家呢。
对于宸王夫给她包的荷包,她一分没有收,许是心中有愧,宸王殿下身死,谁能说不是陛下假借行刺之事,直接就将……罢了罢了这件事情都过去了,多说也无益。
武老将军出/殡的时候,墨闻舟因为病的厉害,就没有跟着去,只是命令全府的人都穿素衣,哪怕是府上的孩童,也要如此。
等到墨闻舟的病好了很多,已经能够起身出门了,他赶紧递牌子进宫,想让陛下收回宸王殿下身死的成命。
宸王殿下怎么可能身死呢,他的妻主不可能死,她们的孩子还没有长大,甚至,妻主还没有听到琨姐儿叫她一声母王……
可是,不论墨闻舟向宫里递几次牌子,无一例外,都被驳回了,萧凰后被禁足椒房殿,这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的事情。
萧家嫡系完了,嫡子身为凰后,可是被禁足椒房殿,身为凰后的掌印被收回,反而是由林贵君管理六宫事由。
萧家嫡女明升暗贬,被移到南境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做知府,这跟断了萧衍的仕途有什么分别?
一时间,林家在凤鸣大都的风头无两,林贵君在宫里头,更是众人巴结的存在。
林贵君跟萧凰后掌权的时候可不同,萧凰后掌权的时候,不论怎么争宠,只要无伤大雅,大家随意发挥,可是林贵君自然是一样自己能够像萧凰后那样,得到陛下的独宠的。
平日里要宫里的人日日晨昏醒定不说,还要让他们守林贵君自己定的规矩,不过,赵文澜明显是在惯着林贵君,自然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凤鸣发生的事情,远在大宁的赵文昭是什么都不知道。
骆清寒带了一个女人回宫的事情,那可是在大宁后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谁不知道骆清寒后宫的女人都是大宁草原上各个部落里送过来的,能够让骆清寒亲自带回宫的,还真没有。
一时间,宫中的四妃可是瞬间都坐不住了,本身,她们几个能够分得的恩宠就不多,这让一个听说容貌绝美,身段更是似柳腰的女子来了,她们岂不是更没活路了?
本身,她们四个人是不想要劳烦太后出面的,毕竟,太后虽说是后宫中真正能够劝说的住陛下的人,可是,同样的,太后根本就不是草原各个部落出身的,只怕是跟那个王上带回来的女子一样,是个中原人。
若是能够跟皇后阿格雷勒达成统一战线,那她们就不去央求太后做主了。
可是,偏偏阿格雷勒氏压根就不在乎这个外来的女人,还让她们都放宽心,这宫里头,就算是陛下不带人来,那也会有其他的姐妹入宫,何必都这样大惊小怪的呢。
阿格雷勒氏这样淡然处事的态度,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可是人家说的不错,她根本就不担心这后宫里有多少女人,只要她是皇后,那就谁都不足为惧。
无奈之下,她们只能是去太后的宫里,请太后
做主,后宫之中,怎么能够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且,王上的后宫一直都没有子嗣,王上不来她们宫里,她们能够怎么办?
骆清寒不过是刚处理完赵文昭入宫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歇息,这云芝就从门外进来了,「王上,太后让人来传话,说是有事同王上商议,让王上即刻前去寿康宫。」
「太后?来的人可是说了有什么事?」太后一向不干涉骆清寒的事情,这一次的传召,让骆清寒有些摸不着头脑。
「说是四妃也在寿康宫。」云芝知道做奴才的不能妄议主子们的是非,所以明白点到为止。
「好,朕知道了,你照顾好你们的主子,朕去去就来。」骆清寒不放心的嘱咐了云芝他们一些事情,这才起身去了宫中。
骆清寒到了寿康宫,还没走到正殿,就闻到一股劲的香粉味儿,刺鼻的让骆清寒想起了赵文昭身上的那股清香。
进入正殿,「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进去后骆清寒先给太后请了安。
「臣妾给王上请安,王上万福金安。」四妃见到骆清寒皆是面上一喜,声音千娇百媚,动作上也是矫揉做作。
「都起来吧,不知皇额娘今日差人让儿臣过来所谓何事?」骆清寒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让四妃有些气馁,不过又想着有太后撑腰,皆是将希望放在了太后身上。
「皇帝啊,你自从登基以来,已经有三年了,可是这后宫里却没有一个人诞下子嗣,之前,是朝堂不稳你无心于后宫,可是如今这前朝稳定,后宫,是不是也该顾及一下了。」太后的说辞已经很委婉不过了,就是想要骆清寒去一趟后宫。
听到太后说完,四妃皆是面含期待的看向骆清寒。
「皇额娘,如今朝堂是稳定了不少,但是政务却丝毫不减,更何况,天女刚刚找回来,如今因为一些事情还在昏睡,这让儿臣无心于后宫,不如等阿格雷勒氏安排好了以后再商议。」
骆清寒的话听着很绵软,但是丝毫没有让太后拒绝的余地,这样的对话让太后也无可奈何,她知道骆清寒一向都是个有心思的,她也不好过多干涉,倘若不是今天四妃来求她主持大局,她才不愿干涉皇帝的事情呢。
「既然皇帝这样说,哀家也就没有什么好吩咐的了,哀家有些累了,你们就先告退吧。」
「是,那皇额娘好生休息,儿臣隔日再来请安。」骆清寒前脚自有,四妃也不愿自讨没趣,就接连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