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喝完之后,仔细想了一下,便答应了:“好。”
医院里确实无聊了一点,而且偶尔还有无聊的苍蝇飞进来。
温言同意后,池砚收拾好餐盒便掀开被子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你在做什么?”
他淡淡开口:“出院,带你回公寓。”
“可是还没办出院手续。”
“不需要,到时候给封霁打个电话就行。”
“……”
公主抱挺常见的,就是一般都是从医院外面抱进病房,这还是头一遭看见有人像是闲庭信步一般抱着走出病房的。
稍微稀奇了一点,注视的人便多了一点。
温言微微有点不太好意思,在池砚的怀里缩了缩。
“要不你放我下来,我的腿没啥问题。”
池砚垂眸看着她,眼底露出深深浅浅的笑意:“你这是不好意思了?”
她立刻反驳道:“没有。”
她怎么都想不通,她好歹比他大三岁呢,怎么还能在不经意间就被撩到。
池砚也没有拆穿她,只是脸上浮现的笑意加深了一点。
……
池砚把温言带回了自己的公寓,同时通知了林清晏,不一会儿林清晏就过来了。
她不过就是在医院里待了几天,出来后她就感觉这个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温言和池砚在一起了,然后现在还身受重伤。
她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温言,戏谑的开口:“你们现在这算是有名分的同居?”
温言很是无奈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打着石膏的手:“我在和我爸爸彻底闹掰了,这会儿还受着伤,不住这儿我也不知道还能住哪里。”
林清晏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啧了一声:“太过恋爱脑是要去挖野菜的。”
“……”
这个时候,林清晏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掏出来看了一眼,眼底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没有理会,直接塞进口袋里。
温言有点好奇:“谁的电话,你不接吗?”
林清晏有着丝丝不耐烦:“不必。”
“……”
奈何电话像是追魂一般,一副她不接电话,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林清晏在忍无可忍之下,还是去了屋外,接了这个电话。
声线压的有点低,像是混合着无声的春雷,随时都会点燃爆炸一般:“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朋友右手骨折打着石膏,生活不方便,我要来照顾她。”
对方像是没听见一般,兀自说着,声音里隐藏着无尽的危险:“下来,我在你朋友的公寓楼下。”
林清晏扯着嗓子尖叫了一声:“你说什么?”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一点,她连忙又压低了声音:“你究竟想做什么?”
对方亲昵的近乎呢喃,懒懒地笑着:“不想做什么,只是想见见你而已,若是你不答应,我就亲自上来找你。”
这话听在林清晏的耳朵里,那和恶魔的低语没什么区别,她咬了咬牙,还是转身去了楼下。
远远地,她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迈巴赫停在不远处,胸腔有着剧烈的起伏,情感上要她快速远离,理智上要求她不能忤逆那个男人的意思,一番挣扎之后,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朝着这辆车走了过去。
刚一打开车门,还没来得及上车,就被人拽了上去。
等反应过来之时,发现她已经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两个人的距离基本为0,差点就是负距离了,她不动声色地推搡了一下,移开视线,“你不是想见我,现在见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两个人之间的身高差距,让男人低头看她的时候注定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和傲慢的姿势,他勾唇,俯身靠近她,笑容冷佞而意味不明:“我说走,你才可以走。”
池砚去超市买完东西准备回去,正好看见林清晏衣衫不整地从这辆迈巴赫上下来。
他眯了眯眼睛,那辆车他要是没记错的话,是路景希的哥哥路修斯的。
林清晏和路修斯……
林清晏在回公寓的时候,一路上都是骂骂咧咧的,这个人渣,人渣中的战斗机,前几天还弄了她一身伤,她去了医院,好不容易才舒服一点,今天居然逼她玩che,,,震,幸亏场地限制了他的发挥,不然她今天又得进医院了。
下次要是去见她,绝对要带把刀过去。
就算事后再被折磨,她也要先让他不痛快。
回到公寓门口,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和发型,确保没什么问题了,才开门走了进去。
温言似乎坐在沙发上没有动过,她出去的时候是什么姿势,回来的时候还是什么姿势。
见她回来,脸上扯出一丝笑:“电话接了这么久,你该不会偷偷也交往了对象吧?”
林清晏连忙否认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什么对象。”
没有嘛?
那这全身凌乱的气息,这微微有点肿起来的红唇,刚刚在楼上她还看见林清晏进了一辆豪车,一待就是一个多小时,这要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就算再没有经验,也觉得有点不太可能。
她点了点自己的红唇,示意道:“那你唇上的痕迹是……”
林清晏:“……”
她只想骂一句,让他轻点轻点,没想到还是留下了不少痕迹。
满不在乎地说着:“哦,在楼下接电话,不小心被蚊子咬的。”
“……”
她又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学生,林清晏分明就是在糊弄她。
深呼吸了一口气,既然不想说,她也不会逼迫。
正好这个时候,池砚推门走了进来,直接无视掉屋内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尴尬的气氛,走到温言的身侧,检查了一下她额头上的伤口。
“一会儿该换药了,我先去做饭,要是无聊就先看看电视。”
说完就拿着一堆菜走进了厨房。
挽起袖子,开始洗菜切菜。
林清晏看着池砚的背影,忽然感慨了一下,这居家型的男人似乎也很不错啊。
就是有点帅过头了,对女人的杀伤力有点大。
坐在温言的对面,尽可能的压低了声音:“言言,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和他在一起?”
温言笑了笑:“你也觉得他的身份不行?”
林清晏摇了摇头:“那倒不是。”
她知道温言从来都不是一个注重物欲的人,更何况她自己的收入完全足够自己能够生活的很好。
她就是瞧着池砚总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他的身上有着那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狂妄,仿佛可以将一切踩在脚下的错觉。
顿了一下,还是败下阵来:“算了,你自己喜欢就好。”
毕竟找不到自己喜欢的,那就被拉着去联姻了。
依照温以航的性格,势必是要利益最大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