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宫子羽正在处理文件,大概是因为文件的内容,大概是因为办公室的装修,整个人不如往日里看上去懒散,反而阴森森的,令人畏惧。
他接到夜色经理的电话,直接就笑了:“我给你们付了这么多的工资,是为了让你们吃白饭的吗?连在夜色闹事的人都搞不定,你们是不是该写个辞呈马上走人?”
前面还是温声淡语,到最后一句时画风突变,陡然间降到了冰点。
吓得经理那是大气都不敢出,连忙开口:
“是是是,我立刻就报警。”
“等等,报警?”
宫子羽眯了眯眼睛,似乎察觉到宫少爷不悦的语气,经理连忙开口:“对方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的保镖都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宫子羽脸色依旧阴沉沉的:“你的意思是一个女人把夜色所有的安保人员全都给打败了?”
“是的。”
夜色的安保人员可是业内最强,这要是说夜色的安保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混?
正是因为这样,经理才不敢自己随便做决定。
宫子羽沉着声音:“把监控视频立刻传过来。”
经理立刻应道:“是是是。”
很快经理就把监控视频的录像内容给宫子羽传了过去,看见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宫子羽微微眯了眯眼睛,同时有点意外的在镜头下居然看见了温言。
随后,他打了两个电话。
……
夜色里。
解决了这么多人,司空漾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热,拿手扇着风,自然而然的动作里有着挡都挡不住的妩媚。
自始自终温言坐在原地都没有动,等司空漾结束后,她才随意地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这些人,目光淡然如水:“你大概是闯祸了。”
司空漾半点没有放在心上,漫漫开口:“那你说我要不要连夜离开京城?”
温言轻笑了一下:“然后这个烂摊子你就留给我收拾了?”
司空漾笑得妩媚:“我当年不也是给你收拾了烂摊子?偶尔就麻烦你也辛苦一回了……”
温言:“……”
这个时候,一道冷若冰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砸了夜色这么多东西,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恐怕不行呢。”
温言一回头,就看见宫子羽慢着步子走进来,这步子走得是挺慢的,但这每一脚都好像有着千钧重,似乎在压抑着极大的怒气一般。
他的身后还有两个人。
池砚和霍西渡。
温言微微皱了皱眉。
四周的凌乱的残垣池砚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走到温言的面前,问道:“你没事吧?”
池砚这一副亲昵的姿态,司空漾不想注意到都难,漫不经心地开口:“小乖,他是谁?”
温言怎么也没想到池砚居然也会过来,只感觉这会儿无比头疼,但还是回答了她的话:“我的男朋友。”
一听是温言的男朋友,司空漾忽然来了兴致:
“这就是你说要回来结婚的男朋友啊,长得的确不错,比我哥长得还妖孽,难怪你不要我哥要回来结婚。”忽然又想到什么:“不对啊,你刚刚不是说已经把人给踹了吗?”
“不是,这是我后来新交往的男朋友。”
司空漾:“……”
倒也没太意外,毕竟按照温言的长相,这排队追求的男人多的是。
只是这追求者虽说众多,但能够让她承认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对池砚更加感兴趣了一点。
“小乖,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温言:“……”
说起来她和池砚认识的契机的确是挺奇妙的,若真的要严格算起来,那慕南瑾也算是间接给她和池砚做了一回红娘了。
微微有点囧:“踹了前男友的那一天认识的。”
司空漾:“……”
池砚见温言和司空漾两个人肆无忌惮地讨论着他讨论着慕南瑾,黑色的眸微微眯了眯,像是有旋涡要把一切都要吞噬掉,偏偏他还是微笑着问:
“姐姐,我能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吗?”
明明池砚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生气的模样,但她就是后脊背一阵一阵的发凉。
感觉自己就像是他利爪之下的野兽,一旦抓住,就会被撕扯干净。
“什么怎么回事啊?”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是说为什么漾会砸夜色?那是因为那群人不自量力地想对她动手动脚的,她脾气稍微有点烈,一不小心动起手来就就过分了一点。”
她回眸看了那一地的残骸,的确是稍微过分了一点。
池砚依旧是笑眯眯地:“我是说你和她哥哥怎么回事?”
今天他已经被热搜刺激了一遍,就算她和慕南瑾没什么关系了,但是原来提到她,还是会默认她是慕南瑾的前女友,会把她的名字和慕南瑾联系在一起,甚至还有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也藏着他所不知道什么追求者。
池砚长得那是非常的妖孽,只要微笑起来都挺迷人的,但这会儿俊美脸上的笑意别提有多危险了。
温言毫无由来的心脏就抖了一下。
“其实也就是当时在国外的时候过得太粗糙了一点,不好好吃饭,然后走在路上的时候晕了过去,被他们兄妹捡了回去养了一段时间。”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池砚的怒气值,尽量说的轻描淡写一点。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多多少少也是摸清楚了一点他的脾气,他对她一切都是近乎的宠溺,就是身边不能出现任何的雄性生物。
甚至连雄性的动物都不行。
之前她在路上遇见一只特别可爱的小猫,本想无聊带回去养着,池砚看了一眼直接就给拒绝了,说这是一只公猫,不能养。
当时她就囧了。
池砚听后嘴角微微勾起,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丝诡异:
“原来他们兄妹只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其他了吗?”
温言皱了皱眉,但还是回道:“没有……”
“既然他们是你的救命恩人,那这夜色里面被砸掉的东西我来替她还,以后你和他们就没什么关系了,好不好?”
他还是用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着,但却有着说不出的残忍。
温言的脸色有些苍白,密长的睫毛轻轻抖了抖,上次他喝醉了不允许她见裴星翊和季云澜,把她折腾了一整夜,现在又不允许她见司空家的兄妹。
她喜欢他的温柔和宠溺,但也胆寒他的独占欲,就好像要把她周围所有的人全都清除干净,她感觉如果林清晏不是女的,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她靠近自己三步之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