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影一的汇报,池砚还是烦躁到不行:“没有具体的位置吗?”
影一有点惭愧:“信号只有一瞬间,能够捕捉的有限,所以我们只能确定大概的位置。”
霍西渡安慰道:“好歹有了大概的位置,总比大海捞针好。”
就算有霍西渡的安慰,池砚的脸色依旧非常难看,如寒刀裂云一般要把人冻伤,声音更是冷漠到极致:“影一,你立刻派一部分潜入到北邙山里面去搜寻,若是遇到那些人,也不用考虑活捉了,直接原地就杀。”
说到后面,整个人戾气翻滚,眸黑的就像是墨被打翻了一般。
影一不敢有丝毫的反抗,连忙应道:“是。”
====
周易等着坐在山洞里面,看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再过两个小时,池砚就该给他答案了。
这个时候,一个头发上染着一缕缕黄的人,大家伙都叫他黄毛的人急冲冲地走了进来,语气里面甚是焦急:
“刚刚我看见有不少人在朝着我们这个山洞不停的逼近。”
那些人一听顿时就着急了。
“你说什么?是不是影的人?”
“我不太清楚究竟是不是影的人,那些人训练有素,至少看上去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那些人看向周易:“现在我们怎么办?”
周易低头看了一眼因为胃疼蜷缩着的温言,语气淡淡,对于这个消息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怕什么?若是池砚真的在意这个丫头,有这个丫头在我们手中,条件还不是任我们提?若是不在意这个丫头,这黄泉路上,有这个丫头给我们做陪葬,那也不亏啊……”
说到这里,不屑的一笑:“当初我们可不都是说好了,反正都是孑然一身了,这最后拼一下而已,成功了大家一起逃到国外,若是失败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见这番话,大家原本开始躁动的心又变得冷静了下来。
就是啊,有这个丫头在手里,无论池砚在不在乎这个丫头,他们可都不亏。
周易走到温言的身旁,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一早就把温言的手机给扔了,甚至监控和手机信号都有那位大人帮忙给掩盖掉,他真的很好奇,外面的那些人究竟是不是过来寻找她的人。
若是过来寻找她的人,那些人究竟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她的。
这个时候,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链上,毫不犹豫地扯了下来,扔在地上随意地踩了一脚,一个微型的信号发射器就藏在珠心当中。
他捡起来放在掌心看了一眼,淡淡地笑着,笑意意味不明的。
“我就说那帮人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你,原来池砚偷偷在你身上藏了信号追踪器啊,看来他是真的很在意你了。”
一开始早就对温言不爽的男人光头,在看见这个信号追踪器之后,愤恨地直接踢在她的肚子上。
“TMD,老子告诉你,要是今天老子的家人出不来,你就等着和老子一起死吧。”
这一脚正好踢在温言的胃部,胃部本就疼得痉挛了,因为这一脚,她胃部的神经疼得从全身开始蔓延,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在最终承受不了的时候,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人见温言没有什么反应,又很是不耐烦地踹了几脚,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不免起了什么坏心思,“周哥,你说,反正我们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不如你就先让我爽一下?”
说完之后,也不待周易的回答,直接扑了上去,撕开了她的上衣,正准备亲上去的时候,原本闭着眼睛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这个眼神的时候,他突然间就咯噔了一下。
若是说方才是柔弱而又害怕的小白花,那这个时候就是狷狂到不可一世的带刺的玫瑰。
她忽然冷笑了一声:“你如果敢真的动我,那我敢保证,你到时候会觉得死才是一种幸福。”
这人也只是咯噔了一下子,这会儿见温言居然敢威胁他,怒火顿时就上来了,想也没想到的直接在她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MD,你居然敢威胁老子,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我告诉你,今天我TM还上定了。”
周易隐隐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正想阻止,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人就捂着下面倒在地上不停的呻吟着。
他连忙上前去查看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想到会在下一秒温言会突然间抢过他别在腰间的枪,然后拿枪抵着他。
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
大概就是所有的事情发生在一瞬间,他们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温言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绑着,谁也没想到突然间就被解开了。
周易拧了拧眉:“小丫头,这枪很容易走火的,你可千万别乱来。”
光头捂着下面,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这个臭丫头下手可真是够狠的,他的命根子差点就被她给废掉。
“臭丫头,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还没骂完,就听见,“砰——”地一声,这一枪直接打在光头的肩膀上。
光头一阵吃痛,双腿一软,半跪在地上。
周围的人一阵惊惧,谁也没想到温言居然说开枪就开枪了,更没想到的是,她开了枪居然还能如此的平静,甚至她走到光头的旁边,直接踹了上去,一脚踩在他的脸上,脸上尽显冷酷。
光头疼得开始尖叫起来。
听见这道尖叫声,她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冷漠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只是眯着眼睛凉凉地看着他。
“我身上的衣服……刚刚是你撕的吧……”
光头这会儿害怕归害怕,还是朝着她啐了一口,“是我撕的又怎么样,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砰——”地一声,她毫不犹豫地在他肩膀的另外一侧开了一枪,血直接就飞溅了出来。
直接就尖叫了一声“啊……”
光头也算是风雨里走过的人,头一次感觉到一阵阵的恐惧无孔不入地从四面八方钻入身体里面。
声音都开始颤抖,因为疼痛甚至声线都开始不稳:“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这个事态的发展有点超过了他们的接受范围,过了很长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们想把温言手中的枪给抢过来,但他们只要动一下,她的视线就落了过去。
沁凉沁凉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总觉得自己会被冻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