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包裹在一块锦缎之中,被珍之重之地纳在囊中,指定不是普通物件。
打开锦锻一看,里头赫然是一块玉牌,上面刻了两个不明意味的字‘阿依’;玉这玩意她虽不太懂,但在这个朝代,还没有酸洗这个概念,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B货C货,都是纯天然的。
这玉牌光滑翠绿,种水上乘,一看就价值不菲。
要是能逃出去,这东西随便找个当铺当上点银子,路费就有了。如此想着,她重新把玉牌包好,塞进自己的衣衫内。
赵彦看着她这顺理成章的动作,不由得瞠目结舌,他黑着脸说道:“赵福,你最好把东西还我,否则……”
“否则怎么样?”许卫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管我现在怎么做,只要落在你手上,你还能放过我吗?”
赵彦闻言冷哼一声:“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许卫秋不想再在这里跟他浪费口舌,她知道过段时间,外面的人见赵彦久久不出去,肯定会进来寻找的,能留给自己逃走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告辞。”
留下这两个字,不再看赵彦的怒颜,她转身就遛了出去……
凭着记忆,许卫秋很快找到了东侧室,然而这东侧室内却没有任何出入口。
她很快就想到那很有可能是一条秘道,既然是秘道那入口肯定是做了掩护的,她眯起眼睛找寻着,果然不出所料,她很快就找到了一处异样,伸手往石墙上一按,石墙动了一下,露出一条两米高的缝。
许卫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从入口处看去甬道内有几分阴森,但她已经没有了退路,一咬牙,就闪身走了进去,刚开始甬道内还有点光线,越往里就越暗,到了最后,入目皆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药莫走了三、四十分钟,竟然幸运地走了出去,甬道的出口位于一个无人的山坳里。
重见光明的那一刻,许卫秋如释重负。却不敢掉以轻心,毕竟那几名逃犯出逃了那么久都能被抓回去,许卫秋不觉自己比那几个人本事到哪里去。
但她也不敢走进深山里去,一直沿着小道走,一路上不敢放松警惕,但凡听到一丝风吹草动就赶紧躲进路旁的草丛里。
就这样走了一天一夜,途中,她饿了就以茶果充饥,夜里更是不敢歇脚。
次日,一双腿已经累得走不动道了,于是在道旁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简单用枝叶做了个伪装就窝在那里头休息。
在深山老林里,不时有蚊虫上来叮咬,许卫秋不停地拍着蚊,此时此刻她很是怀念大一那年当驴友买的那套露营装备,虽然不是很专业,但睡在那里头还是很舒服的。
没多久功夫,她已一掌心蚊子血,到最后她实在熬不住,只能任由蚊子侵扰,闭目养神起来。
本来只是想着休憩片刻,奈何内耗过大,一闭上眼睛就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一把冰冷的利器顶住了她的脖颈,许卫秋这才惊醒过来。她以为自己是被赵彦给逮住了,然而睁开眼睛一看,跟前用利器指着自己喉咙的竟然是一个素未谋面的蒙面黑衣人。
对方一身劲状,一看就是江湖中人。
许卫秋从一脸懵态中回过神来,双手举起:“大侠饶命。”
“出来。”
“行,我出来。”
她一脸为难地望着眼前的利刃,对方只要稍有不慎,自己喉咙就得开一个口子。
她露出一脸有话好商量的表情看着蒙面人,说道:“大侠,刀剑无眼,我很配合的,你看你这剑可不可以收一收。”
“别废话,赶紧出来。”对方果然把剑收了收。
许卫秋只得从窝里小心翼翼地往外爬,当她跟小狗一样钻出去后,一抬头,却对上了赵彦的双眸。
但见他手脚被捆绑着,身前身后各站着两名蒙面黑衣人。
几名官差倒在血泊中,还有受伤的马匹、地上散落着被砍断的枝叶,入目皆是苍夷。
看来在自己沉睡之时,这里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的激励打斗。
许卫秋很快明白过来,这赵彦就是追捕自己而来的,岂料刚寻到自己的踪迹,尚未来得及上前捉拿,这班蒙面人就上演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见她被提出来,赵彦站在那里冷冷地望着她。
许卫秋不傻,她很快明白个中的厉害关系。
“大侠明鉴,我……我跟他不是同路人。”她伸手指着赵彦迅速与之撇清关系,此时此刻,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听了这话,赵彦那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讥嘲之色。
“走……”后头的蒙面人一脸不耐烦地推了她一下,有人拿着麻绳上前。
很快,她手脚也被捆绑着,黑人衣押着她与同样被五花大绑的赵彦往不远处的马匹走去。
走了十来步,她看到了赵彦的下属丁洋倒在路边的血泊中,已奄奄一息。
这丁洋与孟奇两人是赵彦的左右手,孟奇高冷,不爱说话,这丁洋就不一样。
她与这人有过几回交集,对方是一个说话挺客气的人,见着人总是笑着,不曾因自己是一名身份低微的徭役而对她有过丝毫怠慢与无礼。
此刻见丁洋一动也不动地躺在血泊中,许卫秋心中不由生出几分不忍来。一名黑衣人也察觉到丁洋尚未断气,上前踢了他一脚。
那一刻,许卫秋真怕这人会往丁洋身上补上一剑,幸亏并没有,虽然她深知,在这种地方若抢救不及时,这人也是凶多吉少。
正忧虑间,后脑勺突然遭受了一记重击,随即她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许卫秋呻吟了一声,悠悠睁开眼睛,精神恍惚地看了看四周。
“醒了!”
一把声音冷冷地在耳边响起,她不明所以地扭头,在看见被五花大绑着的赵彦时,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哪里?”她问。
赵彦一脸没好气地说道:“你问我,我问谁?”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两人竟被绑在一个山洞里,洞口外似乎没有人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