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南歧顶着女主炽热的视线下,讪讪地笑了笑,抬手,利落的想掰开殷灼宴的手指。
心里苦哈哈:大哥,我求求你了,别再拉着我了,放手快放手,没感觉到你家媳妇的眼神都快杀人了吗?别拉我下水啊,呜呜呜。
史上最惨女配就是她。
陶玖歌的眼神确实要杀人了,不过不是对着她家小孩,而是对着扒拉着她家小孩的老男人!!
陶玖歌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忍住自己要把这老男人扔出去的冲动。
她记起来了,这老男人,不就是上次跟她一起竞拍项链的那个么?
呵,财力比不过她,还好意思跟她抢人?笑话。
陶玖歌喝了口红酒让自己冷静了些许。
岑南歧一边掰着这狗男人的手指,一边恨的牙痒痒,d,这男主究竟想怎样?
殷灼宴握着女孩纤细的手腕,细腻的触感使他心跳加速,近距离的看着女孩暗暗使劲的小模样,只觉得可爱得紧,以及靠得近,女孩身上奶香的气味他也闻得到,不由深吸一口,鼻腔里全是女孩香甜的气息,喉结不由上下动了一下。
殷灼宴这副模样被陶玖歌尽数收入眼里,眸光冷如寒霜,老色批!!
就在陶玖歌正要起身动手把岑南歧拉入自己这边时,岑南歧动了。
d,掰了半天的岑南歧发现手腕上的大手纹丝不动,余光看见女主要起身了,脑海中有一万字的草稿而过,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的一把甩开殷灼宴。
一时没设防的殷灼宴被这么一甩,竟然真的被甩开了,看着自己手心里空落落的,和已经跑到对面的岑南歧,心中不由一阵酸涩。
如果是以前,岑南歧是不会甩开他的,而是会乖巧的待在他身边,温柔体贴的替他夹菜,自己都没顾得吃上几口,而他会在一旁挑三拣四,在岑南歧落寞的眼神中潇洒离去。..
但现在,以前那种场景好像永远都不会出现了,岑南歧恨不得躲他远远的,一想起,心就如抽搐般疼痛。
此时好不容易脱离男主魔爪的岑南歧怀抱着陶玖歌的胳膊,辩解道:“我跟他没啥关系,他今天可能抽风了。”
像狗狗般摇着尾巴布林布林的望着陶玖歌撒娇。
眼神有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让陶玖歌怎么生气得起来,陶玖歌刚刚积攒的怒气瞬间风消云散,她无奈的看着抱着她胳膊撒娇的小孩,宠溺般的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刚刚眼中的寒霜瞬间温柔似水:“真拿你没办法。”
殷灼宴在对面看着她们的互动,眼神酸涩落寞,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离他远去,现在他真的认清了,岑南歧是真的不喜欢他了,甚至…甚至不愿意跟他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正在女主怀里撒娇的岑南歧哪里注意到男主这么多的情绪,就算注意到,也只会认为男主在吃她的醋,她有陶姐姐抱抱,他没有~
只会嚣张的挑衅男主,谁让他这么虐原主的!!
可以促进男女主在一起,但在这感情线上,给男主增加一点小麻烦,却又不破坏他跟女主在一起,也算是弥补当初她看小说时,原主爱而不得的遗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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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薄氏集团。
许特助看着已经工作一整天的总裁,心情也随着通知加班而变得低落。
呜呜呜,大小姐,你怎么还没哄好总裁啊,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许特助。”薄朝槿冷漠的声音响起。
“在,我在。”许特助一个惊起,连忙回应道。
“出去。”薄朝槿眼帘都不抬吩咐道。
“好的。”许特助直接按照命令,麻溜的出去,出去后关上门,猛吸了几口空气,呜,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晰,里面的低气压太重了,都让人喘不来气了。
只有一个人的办公室。
薄朝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工作了一天,有些疲惫,不由得想起了昨晚岑南歧软软糯糯的唤他哥哥的场景,疲劳一扫而过,嘴角微勾,周围的气场都变得温柔了些许。
不由有些好奇只只在干什么。
掏出手机,一开屏就是岑南歧明媚的笑颜,薄朝槿怔怔的抬手摸了上去,眼神温柔得都快溢了出来。
翻了通讯录,在翻到顶置那个备注:小棉花糖只只,手指不由楞了下,还是没勇气拨打过去,往下一翻,翻到了薄宅的电话,直接一通电话打入了薄宅。
“大少爷?”李婶诧异的接起了电话。
平时大少爷都是很少打电话给薄宅的。
“嗯…只只吃饭了吗?”男人沉默了些许,半响才问道。
“噢,大小姐啊,大小姐刚刚打电话回来不回薄宅吃饭了。”李婶实事禀告道。
不回家吃饭??只只去哪了?难道是跟别的小男生一起吃饭吗?他不允许!!他刚找回来的妹妹,怎么就可以被外面的野男人给拐跑了!!难道是殷灼宴?这个渣男!!哪里配得上我妹妹!!
薄朝槿越脑补,心越慌,甚至都在隐隐作痛。
也不知道怎么就挂断了电话。
李婶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心里有些为大小姐高兴,大少爷这次是认真的了,终于放下当初那件事了,不然是不会打电话给薄宅,还一开口就关心大小姐吃没吃饭。
这些年大少爷跟大小姐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一个想靠近却不敢,一个因着某件事始终保持着冷漠的态度。
挂断电话后的薄朝槿,按了按耳边的耳钉,唤了一句:“影一。”
很快,一个影子般的暗卫跪在桌子前的空地上。
“主子。”影子般的人物淡漠的开口。
声音古井般寂静无波。
“查下只只此刻在哪在做什么。”薄朝槿淡漠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影子,吩咐道。
“是。”影子般的人物抬起头来,这时才瞧见他脸上戴着一个古老的面具,只露了下半个精致的下巴,栗色的碎发凌乱的搭在耳后,前面的刘海很长,掩盖住黑到极致的眼睛,身形瘦长,背后还披着个黑色的披风,一眼瞧,就算不知道长相,也会觉得那是个精致的少年郎,如果能忽略他周身死气沉沉的气息,以及那若隐若现的血腥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