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朝槿没再问什么,直接弯腰,一手伸过岑南歧的肩膀,一手伸过岑南歧的腘窝,腰挺直,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岑南歧本能的环了下薄朝槿的脖子,但很快就撒了手,竹子般的清香环绕着她,清新又好闻。
“我可以自己走的。”岑南歧窝在薄朝槿怀里看着他黑沉沉的脸色说道。
薄朝槿简直被气笑了,冷冷的道:“抓好。”
“喔~”岑南歧委屈巴巴的环着薄朝槿的脖子道。
薄朝槿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大步朝外走。
陶玖歌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去,今天这件事是她的责任,把人家妹妹带出来,却让人家妹妹受伤了,看来以后有薄朝槿在,约小孩出来可就难了。
每日一问,为什么小孩不是她家的!!
殷灼宴坐在地上,浑身失神。
陶玖歌看不过去,直接来到了他的面前。
高跟鞋咚咚咚的响声使殷灼宴的视线微注于前面,看到来人不是他想见的人,连忙撇开了眼。
“殷灼宴。”
殷灼宴听着陌生女人喊他的名字,心中毫无波澜,他的心早已追着薄朝槿的车远去。
“殷灼宴,你真窝囊。”
女人冷漠的声音一句一顿的道。
陶玖歌看着他毫不理会也不恼,直接嗤笑出声:“装成这副样子给谁看?想让我家小孩心疼你从而原谅你?呵,我劝你早点打消这个念头。”
终于听到岑南歧的名字,殷灼宴抬起头来,连忙否认道:“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你就给我站起来,摆出那副丧脸给谁看?我要是岑南歧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陶玖歌高高在上的瞧着地上的男人。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把公司给打理好,别让我家小孩的一番心血付之东流,也别让我这个区区发展了几年的cf赶超你。”
陶玖歌继续冷冷的道。
对,公司的成功是因为当初的岑南歧啊,他的成功的基础来源于她,他不要让岑只只失望,他要振作起来,或许岑只只就会喜欢他另一番模样。
殷灼宴缓缓的站了起来,又恢复了人前那高贵冷漠的模样,刚刚那副窝囊样仿佛是陶玖歌的错觉。..
他此刻看向陶玖歌,眼里已经没有了一开始对陶玖歌的敌意,反而很诚恳的道了一句:“谢谢。”
然后离去。
陶玖歌单支着下巴看着殷灼宴离去的背影,思考着,为什么她刚刚会有一丝心疼的感觉,这不应该是她该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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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南歧看着坐在她隔壁脸色一脸阴沉的薄朝槿。
伸手轻轻扒拉了一下薄朝槿的袖子,看到薄朝槿看过来后。
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的拉着薄朝槿的手晃道:“好啦,大哥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人家叭,别老是黑着脸…”
薄朝槿的气其实早就消了,但没有给岑南歧看出来。
他的心很痛,都怪他这么多年一直对只只不闻不问,让只只养成了被人欺负了都不说,什么苦都自己扛着。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薄朝槿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情绪道。
“噶??”啥玩意,她只是随口一说,她哪知道她错哪了。
岑南歧看着薄朝槿,清了清嗓子,不确定的道:“我让自己受伤了?”
综合了薄朝槿的反应,不确定的眼神又瞬间坚定起来。
薄朝槿本来平息的怒火又飙升了,发泄似的扯了一下她的奶膘。
岑南歧在他手中解救下她的脸蛋,揉着时,还幽怨的看向他。
薄朝槿的血压差点又飙升了。
他只好委婉的提示道:“我是谁?”
岑南歧惊讶的撇了他一眼,“大哥啊。”
薄朝槿忍住自己想继续捏她的想法,算了,都是他以前的错。
接着语重心长的看着岑南歧道:“我是你哥哥,且永远也是,你可以无条件的依赖我信任我,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活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种话,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岑南歧眼眶直接红了,薄朝槿直接把她拥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听着怀中的人儿软软糯糯的抽泣,哭得他的心都快碎了,只好不停的哄道:“哥哥在,哥哥在…”
心里暗暗鞭笞自己混蛋,放着这么个娇娇软软的妹妹不宠,还被有心人挑拨离间,竟然还成功了?他这个总裁白当了。
驾驶位上的老陈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许特助跟他讲总裁变了他还不信,直到现在,他才承认,总裁是真的变了。
究竟大小姐是有什么魔力,让一向讨厌她的总裁突然改变了态度,老陈想着,看着岑南歧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薄朝槿看着安静坐在一旁的岑南歧,眼眶还有些微红,看起来更软更奶乎乎的了,看得薄朝槿的心都软成一摊水。
车终于开进了薄宅。
薄朝槿首先下了车,绕过另一边,打开了车门,直接弯腰想把岑南歧公主抱抱出。
“不…不用。”岑南歧拒绝道,她觉得她好像也没什么大碍,走个路还是可以的。
薄朝槿也没有强求。
用手挡着车顶,微扶着女孩下了车。
让薄朝槿如此绅士的,也只有岑南歧一人了。
走了老久后,岑南歧后悔了,她低估了薄宅的大,走了那么久院子都还没到,更何况她还微拐着个腿。
看着前面走着的薄朝槿,她刚刚拒绝了也不好意思立马让人家背吧。
只见她顿住思考的一瞬间,她的身前就多了一个身影。
岑南歧看着蹲在她面前西装革履的薄朝槿,有些微怔。
“不是腿又疼了么?上来。”薄朝槿一直观察着她,她走得慢他也跟着慢,看她突然顿住脚步,以为她腿疼了,赶忙蹲在她身前。
“啊?噢”岑南歧楞楞的趴在薄朝槿的背部,浓郁的竹香窜入鼻间,男人的背已然宽广,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稳稳的安全感,她把头放在了薄朝槿的背脊,满满的信任之感使背对着她的薄朝槿嘴角微勾。
五分钟的路程硬是被薄朝槿走出了十几分钟来,薄朝槿走的每一步都稳稳当当,脚踏实地。
因为他正在背着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
他,背了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