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
岑南歧正百般无聊的盯着上面的屏幕,看着书上密密麻麻的红线,果然,政治课,整本书都是重点。
看着屏幕上一个问题,都回答得像个小文章的答案。
岑南歧卒。
这就是她当初高二选课的时候不选政治的原因。
因为,
字太多了…
还基本都是死记硬背,没有一点点难度,写着都能睡着。
岑南歧顶了顶腮帮子,轻叹了一口气。
“米西米西,阿歧,你咋啦?”旁边也认真听着的何梦露注意到岑南歧的小动作,好奇的问道。
“无聊啊。”岑南歧听着台上跟念经一样的声音,整个人都微趴在桌子上,她都感觉她不是在学校,而是在寺里。
“噗嗤”何梦露偷偷一笑,她也觉得上面的老师讲的好长气,那个音拖得老长老长了。
突然想到什么,朝岑南歧眨眨眼。
“那我们来玩一个好玩的。”说完何梦露就扯出一张纸,在上面画个井,然后抬头朝岑南歧解释道:“三个相连就赢。”
“好”岑南歧乖巧的应了声。
你一笔我一笔,很快纸上就被画满了井字。
何梦露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井字,翻了个面。
朝岑南歧道:“增加点难度,我们玩5个的。”
“好”岑南歧依旧乖巧的回道。
何梦露拿起笔跟尺子,非常认真的在纸上唰唰唰的画了一大个表格。
“诺”把纸放到了岑南歧面前。
岑南歧闻言,抬起手来,画了一个圆。
何梦露紧跟。
你一下我一下,基本都是岑南歧赢一局,再输一局,再赢一局。
后面岑南歧自己发现了乐趣,就按照生日来。
比如露露的生日是0523,咱就第一个数字是赢,第二个数字是输,第三个数字是赢,第四个数字是输,0怎么办?那就是没输没赢,平局,下一个数字是5,也就是输5局,然后再赢两局,再输三局。
按完露露的生日就按桃桃的…
“走走下来查看。
岑南歧眼疾手快的把纸塞进书本里。
手速非常快的扯过露露的笔记摆放在中间。
政治老师一下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狐疑的往两人的柜筒探了探,并没有发现什么。
随后挺直了腰,手背在后面,直接朝两人问道:“我刚刚在上面讲了什么?”
何梦露:“!!!!!”她前面还在听,后面就跟阿歧玩游戏没听了。
突然收到了岑南歧一个放宽心的眼神,整个人不由淡定了些许。M..
把刚刚听的前半节课的内容说了出来。
政治老师点点头,何梦露继续说,直到说到玩游戏前最后一个内容,后面的内容听得零零散散,就卡在那了。
下一秒,岑南歧就接上了她的话语,直接把一整篇文章一字不漏的背出,最后还总结了一下大概,说得比政治老师还好,没有太多的繁琐。
岑南歧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全班都听得见,并且能让人听得进去,有些人还提起笔做起笔记来。
直到岑南歧都说完了,政治老师都还没反应过来。
别说政治老师震惊了,旁边的何梦露也一整个呆住,阿歧不是一直跟她玩吗?咋还知道老师讲了什么?还,还说的这么好!!
她都不想上课了,想让阿歧直接来教她!!
“老师?”岑南歧有些疑惑的喊了一声。
下一秒政治老师整个人都激动起来,看着岑南歧的眼神都在发光,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宝贝,这位同学的总结能力以及记忆能力实在太好了。
他敢保证以及肯定那篇文章都没有流传出去,属于帝都第一中学独有的资料。
“同,同学,你喊什么名字?”政治老师有些激动,语气都有点磕巴。
“岑南歧。”岑南歧有些莫名的看着这位好像突然傻了的政治老师。
“岑南歧?好好好”政治老师连忙点头,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总感觉好像有点耳熟。
“铃铃铃”
下课的铃声响起,政治老师也没再想了,赶忙说了声下课,就提着书赶往下一个课室了。
“阿歧,牛批啊。”何梦露直接一整个抱住岑南歧,非常的激动。
岑南歧猝不及防的就被人抱住,还有些懵,脑袋就触及到了一团柔软。
“嗷,我们阿歧好厉害!!”
耳旁的何梦露还在嚎。
岑南歧一个巧劲推出,揉了下自己被挤压的脸蛋,虎牙浅露:“我们露露也很厉害。”
“嘿嘿嘿”何梦露在一旁站着傻笑。
后排的葛凝霞跟姜桃桃都看不下去了,她们露露实在是太傻了,一人一只手扒拉她坐下。
何梦露坐下来后,看着一旁发呆的岑南歧,把凳子往前拉了拉,脑袋凑了过去:“嘿嘿,阿歧,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啊?”
岑南歧本来还在想着要用哪种药克制住那种药的副反应,以此达到负负得正的效果,突然耳旁就听到了露露的声音,不由抬头看向她:“怎么了?”
“你…你以前是不是装的呀?”何梦露此刻非常的好奇,以前的岑南歧可讨她嫌了,现在的岑南歧她可稀罕极了。
岑南歧挑了挑眉,这已经是露露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她本就没遵循原主的性格以及人设,被人发现也很正常。
到时候她会告诉露露全部的真相,不过现在少一个人知道,她回家就会顺利一些,不是她不信任露露,是这些事解释起来也的确匪夷所思的。
她能怎么讲?她说她一觉醒来穿进一本书?而且露露她们所生活的世界其实是一本书?都是虚拟构造出来的?
换个正常人都不能接受。
“你猜”岑南歧神秘一笑回过头来,继续接下来发呆。
何梦露:“……”她怎么感觉阿歧在敷衍她,还敷衍的明明白白的。
下一节课很快就又开始了。
哦莫,是劳动课。
岑南歧看着周围一帮子的同学蹲在地上拔草。
跟放羊似的,这一堆那一堆,羊过之后,草也消失了。
收回目光,低下头来,默默的扯了扯手里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