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笑呵呵的回道:“不客气,爱吃豆腐花吗?”
“甜的吗?”岑南歧扬起笑脸问道。
“是的,甜的,来一碗?”老板娘乐呵呵的看着这位招人稀罕的小姑娘。
“来!!”岑南歧笑容明媚的看着去忙活的老板娘,眼睛瞧着上边的菜单。
嗷,小龙虾!!抄田螺!!
唉,可惜现在是早上,田螺配啤酒,那是夜晚的灵魂。
薄栀浔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胸前的女孩,眼睛亮晶晶的瞧着上边的菜单,不由在心里道了一句小馋猫,坐了下来,熟练的清洗着碗筷。
岑南歧抬头盯着上边的菜单看了好半会,猜想着薄栀浔的老样子是什么样的菜色时,转过身来,看着此时正拿着热水壶冲刷着筷子的薄栀浔,清贵如翩翩玉公子般,即便穿着校服,也依旧抵挡不住他的风华,跟这里的喧哗格格不入。
岑南歧刚坐了下来,眼前就出现了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把已经用热水烫好的碗筷放置她面前。
“谢谢三哥~”岑南歧毫不吝啬的朝面前的人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薄栀浔闻言撇了她一眼,脸上不动声色,心脏却在这一刻跳动得很快,脖颈微红。
很快菜就上来了,掩盖住少年的不对劲。
两碗粥,两小蝶老板娘自配的辣酱面,再加一碗刚刚老板娘说的豆腐花…没,没了?!
她想象中的烧烤,啤酒,小炒,串串呢!!
岑南歧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老板娘,老板娘看懂小姑娘震惊的表情,笑笑道:“就这些了,你哥哥每次来都必点我家的粥跟我家的辣酱面,我家的粥可是熬够时辰的,辣酱面可是独家配方,参合在粥里一起吃可美味极了。”
“老板娘!!结账!!!”远处传来一声吆喝声。
“来嘞来嘞。”老板娘朝那边回应,低头朝岑南歧笑呵呵的道:“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我们家的粥很可以的。”说完就跑过去收钱。
岑南歧回过身子来,看着面不改色喝着粥的薄栀浔,轻叹了一口气,也跟着勺起了一勺粥,轻吹浅尝。
哦莫,还不错~
不咸不淡,味道适中。
岑南歧一连喝了好几口。
拿起筷子夹起一少许面,照着老板娘的说法过一下粥,尝了一下,微微一点辣,味道还不错。
对面坐着的薄栀浔当然察觉到女孩的情绪,掀起眼眸看向女孩,看着女孩也喜欢的样子,眸光柔和。
岑南歧直接一口面,一口粥的中和一下,至于为什么不掺合在一起,主要觉得粥很白,不想破坏它的颜色。
但是来大排档,不能只光喝粥啊。
“要不这顿我请你,咱整顿好的。”岑南歧朝薄栀浔扬唇一笑,财大气粗的道。
下一秒,额头就被轻敲了一下,紧接而来的就是少年清冷的嗓音:“没大没小。”
“你说带我吃好吃的~”女孩眼神控诉的看向薄栀浔。
“这个不好吃吗?”薄栀浔挑了挑眉反问道,他可是看着女孩吃得挺欢的。
岑南歧:“……”呜,是好吃,但吃得不尽兴,她还是头一回在大排档喝粥,并且不点啤酒跟串串,这不符合她的风格!!
薄栀浔就这样看着女孩刚刚扬起的笑容瞬间耷拉下去,放下手里拿着的勺子,身体往后一靠,笑容清浅绝艳:“你跟哥哥撒个娇,哥哥就考虑考虑。”M..
薄栀浔本来也只是想浅浅的为难一下岑南歧,想看她脸上纠结的表情,也不是不给点,就是想看看岑南歧的底线在哪里。
喊大哥喊的那么甜,喊他就不一定了
“三哥哥~”岑南歧闻言毫不犹豫的喊道,露出的小虎牙有多甜就有多甜。
心里默默嘀咕:也不知道这丫的抽什么风…
但为了烧烤,她可以牺牲!!!
薄栀浔闻言眸子都怔了一下,心脏的跳动又开始加快了。
脸上还是清冷得跟刚刚无二般的模样,只有微红的耳尖暴露了他心里的不平静。
“想吃什么?”少年轻敲桌子,朝女孩问道。
“我要…烤鱿鱼,小鲜肉,掌中宝,烤鸡中翅,烤韭菜,金针菇,烤羊肉,椒盐虾…再加俩啤!!”女孩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薄栀浔道。
下一秒,脑门又挨了一敲。
“唔~”额头传来的痛意让岑南歧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额头,控诉的看向薄栀浔:“干嘛老敲我!!”
“岑南歧,你挺厉害的啊,都敢喝啤酒了。”薄栀浔冷笑一声,朝岑南歧道。
“害呀,一看你就是没喝过,这里的啤酒喝个一两罐不醉人的,除非…嘶~”岑南歧话还没说完,额头又被人敲了一下。
“你又敲我干嘛!!”岑南歧气得双颊都鼓了起来。
“不知悔改。”少年凉凉的道。
“呵,别管我,我不是你妹妹。”岑南歧直接破罐子破摔,触及到少年阴郁的眼神,怂了下,但又特别理直气壮非常理性的压低声音道:“我说过我会回去,所以我们目前就保持这种表面的兄妹关系,私底下咱们谁也不管谁。”
“演戏?”少年的声音凉如寒冰。
“对,没错,可以这么理解。”岑南歧没发现少年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点点头继续道:“在熟悉的人面前我们就不要太生疏,私底下你不认识我也可以。”
只要她在薄栀浔快黑化时偷偷帮助一下,逆改故事主线,倒也不必非得打开薄栀浔的心扉,毕竟这样的人的人格很危险的,更何况被他第一眼就点破真实身份的前提下,她还是不要轻易冒险了。
拥有太多的留念与不舍她怕她的意志不够坚定,阿巴阿巴阿巴,不行,她要回去!!她还要考试!!她的乖乖闺蜜还在等着她!!
“啤酒可以喝,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了。”少年压抑住自己肆虐的情绪,哑着声音道。
“老板娘,把这里的烤串每样都来一份,再加…两瓶啤酒。”少年的嗓音压抑到极致,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很怕女孩嘴里说出她要回去的这句话。
他怕岑南歧真的找到回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