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斩杀天之公牛

巨大的怪物仰头望天，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咆哮，天地间掀起剧烈的风暴，整个乌鲁克城都为之颤抖。“来吧！”吉尔伽美什手持圣剑，凛然肃立，眼中发出凌厉无匹的光芒。天之公牛怒吼着，以足刨地、猛然加速，以山崩地裂之势向吉尔伽美什冲去。吉尔伽美什岿然不动，垂下双目，用自己的心灵与神器沟通。恩利尔将神器赐予人类，就是想保护善良的人们，维护这繁荣的盛世吧！渐渐的，吉尔伽美什周身神力涌动，皮肤也泛出越来越明显的金色。一道炽烈的光束从圣剑射出，不，光线只是包围在一根仿若虚无的气柱周围，带电的高能粒子使周围的空气产生了电离现象，仿若极光的彩色光带在剑身周围盘旋飞舞，绚烂辉煌！天之公牛庞大的躯体已经冲到百米之内，吉尔伽美什陡然睁眼，抡起手中的神器自下而上地向怪物挥砍——“恩利尔之剑，判定世界万物之命运！”撕裂世界的风暴无声地掀起，那有质无形，难以描述的等离子利刃向天之公牛切割而去！咔嚓一声，一道极细的裂缝出现天之公牛左腿与胸腔连接处，随着吉尔伽美什手臂挥舞的幅度，利刃透过天之公牛的躯体，在空气中划出长达天际的弧光，还好伊南娜的天船躲闪得快，不然也会被削下一块来！渐渐地，天之公牛的半边身体沿着切面滑动、断裂，祂再也无法站立，在巨响声中轰然倒地！大地上尘土飞扬，声震四野，剧烈的震动一直传到乌鲁克城内，令那些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断壁土墙纷纷倒塌。吉尔伽美什手提神剑，威风凛凛地站立在持续刮起的尘暴之中，目之所极处，天之公牛被切开的半边身体内部到处吱吱地冒着电弧，祂不仅只是被切成两半而已，就连身体内部也被神剑产生的等离子风暴完全破坏了！围观的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就这样简单地结束了？终于在愣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人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耶！太好了！吾王打败了天之公牛！”整个乌鲁克城欢声四起，人声鼎沸。人们纷纷从城里跑出来，和地缝里爬出来的勇士们汇合在一起，围着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又笑又跳。吉尔伽美什、恩奇都和朋朋肩搭着肩围成一圈，齐声大喊一声：“胜利！”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吉尔伽美什拍着狮子的背说：“今天多亏有了朋朋，要不是你载着我们飞行，我们两个早就在沙漠中被天之公牛碾死了！”“对啊对啊！”恩奇都也说。朋朋被夸得微微脸红，心里那个得意啊，感觉要飘起来了~他们一起走到天之公牛的残骸跟前，祂身躯上巨大的断面蔚为壮观。那被神剑切割得整整齐齐的外壁有一腕尺（一条上臂的长度）那么厚，非金非铁，质地无比坚硬。天之公牛身体内部无疑是一种机械联动装置，但却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繁复。祂的体内大部分是空的，似乎神用了极简的构造方式实现了复杂的机械运动，也难怪祂的重量轻得可以在空中飞行。恩奇都惊叹道：“乌鲁克要是学到了这样的高技术，那么科技又可以向前迈进一大步！”吉尔伽美什在一名武将耳边吩咐了几句，他想将全城的工匠和兵器匠人全都召集到这里来。看到这里有的人会不同意，认为史诗里描写的“天之公牛”是一头硕大无比，但是有血有肉的牛，因为史诗里还提到了心肝、肠子等。但是史诗就是这么矛盾而神奇，它明确提到吉尔伽美什“把全城的工匠和兵器匠人召集，把他们所有的人召唤”，却没有招来一名宰牛的屠夫。如果他们只是冲着牛角而来，就犯不着叫上全城的兵器匠人。（此外顺带一提的是，在文物图样中还描绘着一只从天上扑下来的骨节状的机械牛，只是图片来源是否可靠就不得而知了。此外更可疑的是洪巴巴，祂有人形和龙形两种说法。滚印中确实有几例机械人形的洪巴巴，不信与不信都权当一笑。）在众人的围观中，恩奇都先拆下了天之公牛的心脏，这是祂的控制中枢。然后他们依照传统的礼仪，将心脏奉献给太阳神乌图，感谢祂一路的帮助。恩奇都心中默默对乌图说：“在与洪巴巴的交战中，让我和吉尔伽美什恢复通信、在我被伊南娜控制住的时候解开束缚的都是您吧！谢谢！”伊南娜无比失望，她在天船里捶胸顿足、跳脚大骂：“我咒诅你，吉尔伽美什，你这个侮辱我，杀死天牛的坏蛋！”她一时无颜回乌鲁克，驾着天船向雪松山飞去。乌鲁克的工匠们都来了，他们先细细描绘出天之公牛的剖面图，然后慢慢地拆解，研究里面的细部。他们察看着那个被切下的巨大牛角，牛角的质地像青黑色的碧玉一样坚硬润泽，约有两个指头那么厚，工匠们看了都不住地称赞。牛角里竟然存留有厚厚的油层，透明莹润，清香扑鼻，于是吉尔伽美什举行了简单的受膏仪式，用天之公牛的油膏去涂抹卢伽尔班达的英灵，使其圣化。这个史诗里记载的古老仪式恩奇都也不是太明了，但是想到耶稣基督是上帝的受膏者，就觉得无比的神圣。救世主被称为“弥赛亚”，这个词的英译文messiah是从希伯来文masiah(有时写为mashiach)翻译过来的，字面上是一个普通的形容词，意思是“受膏的”。希腊文把它翻成christos（受膏的），由此引出了“基督”(christ)这一词。所以“弥赛亚”就是“基督”，我们认耶稣为“基督”，新约作者亦把祂等同于救世的“弥赛亚”。仪式完成后，牛角就被下属们抬进城里，挂在吉尔伽美什漂亮的卧室里做装饰。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在幼发拉底河里洗了手，朋朋说：“走，走，咱们回家去！”他们肩并着肩，在人们的簇拥下向乌鲁克城走去。（史诗原文是：“他们一路走来，手把手儿牵”。不解释。）乌鲁克城门大开，城里的祭司、长老、贵族、官员，市民们全都满面笑容地站在门口迎接。吉尔伽美什开心地和长老们一一拥抱，老头儿们激动得就像自己的亲儿子回来了一样。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走到了大街上，闻讯赶来的乌鲁克市民越聚越多，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