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虽然也很生气,内心却是忐忑不安,没有风的威远候府历来受到皇家的器重,现在居然被皇帝派人抄了,秦氏岂能再释怀,任其搜捕?
“对了。”趁搜查空当,周琦倒是萌生了寒暄之心,看几个主子,幸灾乐祸“老太君还不知道吧,英利突然袭击,大家防不胜防,威远候已经战死沙场”
“你胡说!”没有等到周琦讲完,宋老太君就举起了手里的拐杖,向周琦的身体打招呼,周琦敏感地躲闪着接着说着:“降和书就是太子殿下与贵府二公子投的,这会子圣上连太子殿下都怀疑上了,正派人在太子府抄府呢”
言外之意,皇帝这回连太子也不放过了,更何况还是您的小威远候府呢。
宋老太君气得直打哆嗦,打算用拐杖把周琦打发走,但被宋子瑜嘲讽地拦住。
“祖母莫气,为了这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
说完,宋子瑜看着周琦的目光变得有几分意味深长:“你们说太子还有通敌卖国的嫌疑吗?”
周琦两手握拳向右顶礼,神情高傲。
“正是”
宋子瑜的嘴角微微上扬,含义隽永地点点头,正好此时搜捕威远候府护卫亦出来,正如宋子瑜所预料的,打头手里也有个箱子。
“周督慰!”手里拿着箱子的侍卫把手里的箱子交给周琦:“这是下官从宋督慰房中搜到的!”
周琦目光自得地看着宋子瑜,不经意地开箱粗略地瞄了一眼就把箱子盖好,双手一挥腾空,高声命令。
“来人,将通敌卖国之贼给本官抓起来!”
“瑜哥儿”
自从听说老公也许会战死沙场,秦氏则始终处于呆楞之中,此刻,周琦搜出宋子瑜通敌卖国“证据”,确实给秦氏重重一击,使秦氏只能由夫死的噩耗,走到另外一条。
“欲加期罪何患无辞?”宋子瑜冷着眼睛憋着对周琦淡淡地开了口。
宋子瑜终究是跟在谢长安身后久赴沙场的,声势上本来比周琦要强的太多了。
周琦在宋子瑜目光一惊之下,有点不敢多说之后,宋子瑜这才转移了视线,向秦氏和宋老太君投来一个安心的目光,一反唇相讥,向周琦敞开了心扉。
“周副督慰,走吧?”
说罢,二话没说,领先进了囚车。
同时,齐强、正汀和其他几个搜查太子府的侍卫也手持一袭衣物呈献给皇帝。
按说一袭不值得一提,但这件衣服恰恰是明黄色的。这件衣服是用一种叫“金”的金属制作的,在阳光下发出耀眼光芒。上图依旧是五爪金龙那就必须要讲一下。
齐强把在太子府搜出来的龙袍送给了皇帝,当时他尚未下朝,莫文渊看到五爪金龙,就像被打鸡的血,指龙袍控告太子。
“父皇。太子私制龙袍意图谋反!还请父皇尽快将太子召回当面对质!”
威远候府的落难,引发了上京城的腥风血雨,各家各户望着隆恩正盛威远候府一家老小都身陷囹圄而纷纷猜测,恐怕这上京都要变了天了吧,皇帝即将清理朝堂。
关押威远候府囚车,刚从数户人家门口驶过。忽然间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达轰鸣,接着便是一声巨响,随即便听到“咚”的一声响。京中则几乎家家六续见人驾三匹快,正中一人手举圣旨,路的两边还有些侍卫在清。原来这就是朝廷派来押解犯人的车队。看看这阵仗就知道出大问题,后来被人一问,方知这是皇帝的急招,欲招远涉重洋,太子迅进京。皇帝的旨意如此重大,怎么会被人弄得那么简单?至于为什么,却很少有人能探知。
接着,王子败亡,威远候征战沙场,王子亲向英利投降和书之事传开。
一时之间。
那些平民百姓岁不知朝堂风云,却也知道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平日里无事可做,均不敢走在大街上,上京城中一片萧索。
宫中外面一片混乱,人们都战战兢兢。皇宫的内院也很混乱,只可惜后宫有喜也有忧。
自太子府搜龙袍,皇帝于是马上下了一道命令,禁止皇后的脚步。皇后被禁足后,便开始了自己的生活。藏着皇后凤印,把后宫的事情都交给了程妃去打点,甚至五皇子和七皇子都受到牵连,由皇帝下令被困皇子府,无诏不准出门。可是,在皇宫里的那些皇亲国戚们,却并不这么认为。也可以说是变相的禁足。
只可惜这一场风波,仿佛所有人都忘了仍囚禁于正元寺的宋玉绰和莫乐渊两人。
按理儿们,要是威远候府有什么嫌疑的话,作为威远候府嫡大小姐,皇帝亲自册封的公主,还没等威远候府都落网就应该派人先抓住宋玉绰了。
只不过,此事却没有人提及。皇帝也似乎失去记忆,似是忘记了威远候府也有个嫡长女一事,绝了口。
现在是站在浪尖上,没准接下来被抓的是自己家。有一次皇帝在宫中巡视时,突然发现一个人正在拿着一柄菜刀砍自己。此事皇帝没有提及,自然也就没有人提了,却也免不了众人私下谈论的热火朝天。
不只是在京城里上上下下的怀疑,连被打入天牢而未现其女的秦氏,都一片迷茫,怎奈天牢里男女双方被分别囚禁,秦氏和宋老太君想要打听到的事情,并不容易打听到。
“妈妈莫须着急”见秦氏着急,裴嫣然趁四下无人之际,急忙出声劝慰。
裴嫣然正准备把所知交给秦氏和宋老太君时说,目光却扫在两眼明亮的宋玉云身上,逐紧闭着嘴巴,两手紧紧地握住秦氏,他只是含蓄地说了一句“都要过了,我们就好。”
听到裴嫣然欣慰,秦氏非但没有好一些,却落下泪来:“我又如何不担心?且不说瑜哥儿涉嫌通敌卖国之事,如今你公公他”
秦氏无法开口,抱着裴嫣然放声痛哭。
裴嫣然在秦氏的哭声中不知所措,还跟在眼眶后面通红。
不知具体情形,宋老太君,一世顺,到来之际,却是落难的。他的老伴在医院里,儿子和女儿在乡下老家。白人把黑人送走了,以为他们在沙场上阵亡了长子,还抱住了宋子若,悲痛欲绝。
一时间天牢内哭声震天。而现在远涉重洋的宋玉绰等数人,尚未接到京城传来的紧急招安,正在相当孝顺地为宋正杰掐肩。
宋正杰这时正在一边神情尽情地、一边口若悬河地斥责宋玉绰。
左冲右撞,亦是这几句而已,宋玉绰也会倒过来的,生怕耳朵起了茧,宋玉绰在暗中寻找一小片试卷,把它们团成两团,堵住耳朵,不时的“嗯”两声,证明你还有正在倾听的感觉,也不错。
幸好宋正杰这时背对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
说也凑巧,谢长安恰好此时来到了宋正杰的营帐以和宋正杰谈回京日期为名前来看望宋玉绰,恰好看见宋玉绰在闭眼,两耳被纸团堵住,摇头,为宋正杰掐肩膀。
宋玉绰闭眼堵耳,浑然不觉谢长安走进来,只是感觉宋正杰的身体像向前倾斜似的就要站起来。
宋玉绰正在疑惑,自家老爹做甚麽会忽然站起来,就被宋正杰晃了一下。他以为自己是个毛病了,就没在意。幸运的是,宋正杰的回答很快,赶紧回头拉宋玉绰,以免他摔得狗血淋头啃泥。
只是这一扭头没关系,刚好看到宋玉绰耳朵片上的两个纸团时,不禁有点哭笑不得。
“你这是作甚!”
被捕当前宋玉绰十分为难,赶紧把目光投向谢长安请她为自己解围。
收到讯号后,谢长安也不敢不服,逐赶紧收敛起一脸微笑,就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为宋玉绰解了围,周围侍卫已打帘入内告知。
“殿下,英利皇族九殿下的来信”
“玉萼?”
谢长安挑了挑眉毛,伸手拿起信儿翻开细细念着,宋玉绰在旁边不时的瞄这么一眼,依稀可见。
“假传凤尘卿的笔迹戚国二皇子威远候阵亡太子府龙袍威远候世子通敌卖国”
谢长安带着笑意看了看一直看向那边的宋玉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索性把手里的那封信给了宋玉绰,他和宋正杰谈正事。
宋玉绰撇着嘴觉得谢长安这样子挺哄孩子。
虽说宋玉绰是宋正杰的女儿,宋正杰还了解自个儿的女儿从小就很聪明,却还是顾及着女子不得涉政,和谢长安聊起天来,或多或少还带着几分拘谨。
“老师无需拘谨,”谢长安瞧出宋正杰的拘谨,笑眯眯地看着宋玉绰,告诉宋正杰:“云锦郡主聪慧过人,母后也曾称云锦郡主为女中诸葛,况且云锦郡主听上一些也是好的。”
谢长安在“况且”后虽然停了一下后没有明说,但谁也明白他的话。
太后始终故意把宋玉绰配给谢长安,话说边疆发生疟疾宋玉绰不远万里来到边疆,就一直生活在谢长安营帐里,就明确了宋玉绰以后就是娶谢长安为妻,要母仪天下,这是毫无疑问的。
这般一想,宋正杰已经不拘小节了,和谢长安接着谈了信的事情。
“玉萼这般做寓意何为?”尚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