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清媛感觉抓到宋玉绰把柄了,认为如果把宋玉绰在没有得到皇帝批准的情况下私自赶赴边疆的事刺在了皇帝身上,必将为今天正在熊熊烈火中的宋氏宗族全族重新填平一把火,遂于一次入宫向淑妃行礼,撞似乎不经意间就把此事道出。
只不过,宋玉绰之,为何要到边疆,就是因为莫清渊最后一次在淑妃身上撞到了那句无心的“边疆发生疟疾”,并为莫意渊所闻,事成之后,什么都会发生。
因此,宋玉绰和莫乐渊私赴边疆的事情淑妃早有耳闻,只不过之前因为莫清渊有一个打算,认为莫清渊必劫宋玉绰于中途,毁掉她的无辜把她带到京城,成功地让皇后赐婚,则始终未揭破宋玉绰为她们盗跑。
后得知宋玉绰中途改道的消息,莫清渊打算失败之后,淑妃早就想好了,要将这件事刺向皇帝,怎奈至今未寻良机,朝堂之中便有此档事情发生,尚未弄清皇帝的想法,淑妃当然不作为了。不但淑妃本人不作为,并提醒邵清媛注意,叫她别轻举妄动。
邵清媛早就得知莫清渊和淑妃早就想让宋玉绰娶莫清渊为侧妃。只是邵清媛始终舍不得宋玉绰和莫清渊的婚事,此刻看到莫清渊和淑妃不允许他把宋玉绰私奔边疆之事刺伤,认为二人是为了保护宋玉绰,邵清媛的心就有点吃味,逐面承诺淑妃,他不会贸然行动,结果一走出恩月宫,就拐弯到慈宁宫,装作说漏嘴的样子,通常都会对太后说。
“臣女去正元寺祈福时,原想着安阳公主与云锦郡主在正元寺祈福,臣女便想着要去给两位主子请安,岂料公主与郡主身边的几位丫鬟却是百般阻挠臣女心里便觉得有些奇怪太后您看?”
邵清媛有意不把话说完,目光颇有深意地盯着皇太后。
莫乐渊以前就吵吵嚷嚷的到边疆去,这会儿太后听说邵清媛去正元寺给两人请安却被她们身边的丫鬟百般阻挠,不由一惊,的确疑似二人私自到边疆。
宋子瑜作为太子的伴读,从小生长于皇宫,太后和宋老太君再闺阁的时候是手帕交,几乎就是在看宋子瑜成长。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皇帝送进宫庭,成为一个女人。定然不信,有大好前途的宋子瑜,竟会干出通敌卖国等糊涂事。可事实就是这样。此刻,整个宋氏宗族都落了下来,由皇帝囚禁在天牢,太后已经很担心了,此刻虽然生气宋玉绰欺骗他,借口陪伴安阳结果私奔边疆安阳,但终究是怕在这个多事之秋,再次为宋家火上加油。
太后本想强为宋玉绰她们压下此事,却不曾想,邵清媛的心眼已经长出来,在明知皇帝听得见的限度内,才说出此事。
由此看来,即使太后要压着不干。
因着莫文渊弄出来的这些事儿,皇帝本来很不高兴,此刻听闻莫乐渊她们大概是偷着跑到边疆的,心更喘不过气,立即就宣示旨意,欲摆驾正元寺。
太后连忙吩咐人快马加鞭,把这个消息送给蹲在正元寺里的丫鬟,白玉闻讯,急不可待,不知道怎么办,或者蓝香当机立断,派人把情报交给尚在边疆的宋玉绰。
虽皇宫到正元寺还有一段距离,再说宋玉绰她们也听从谢长安的建议,本来是坐快马的,打了一天半钟才回到京城,今天收到了蓝香打来的电话,却还是离着京城有大半天的时间。
谢长安见到了宋玉绰送月溪暗中送来的那封信,略加考虑当机立断,作出决策,因更衣而偏僻裴源数人,藏于树林堆中,随意扯下一片树叶,贴在嘴唇上,吹吹拍拍。那是一片落叶,他觉得自己已经很老,但他还是忍不住想把它吹下去,因为那落叶的声音是那么熟悉。尚未完成。
“皇皇上”
在着急等待宋玉绰和莫乐渊二人归来的几个人都在想法子一会皇上来了要如何牵制自己,抬起头,遂见皇帝。只见皇上身穿一件灰布大褂,头戴一顶红顶毡帽,手持一支竹筒,手里还拿着一把斧具。蓝香几人连忙颤抖地走上前去,跪在地上行大礼。
几个人本来心虚,特别是白玉白兰亲眼看见了白芷的结局,这时跪下来按捺不住地哆嗦。
皇帝扫了大家一眼,面无表情,淡淡地开了口。
“你们的主子呢?怎么还不出来接驾”
“公主公主,公主”白玉定心,稍有一口气,假装很平静,接着说:“前儿夜里天气凉,公主睡觉又不安分,着了凉,郡主知道后亲自照顾公主,却不想公主将病气过给了郡主,如今月容与月溪两个正在屋里照顾着两位主子呢”
“天凉染了风寒?”皇帝扬眉吐气的样子还是没有看出来,举步就要向屋里走“安阳和云锦染上风寒?把朕引到稍微她们那里”
皇上早料到,若是莫乐渊二人偷到边疆,白玉他们一定会以染有风寒的理由来阻拦他,不允许他进来。这天,他们来到了京城里的皇宫,皇帝正在看《三国演义》,忽然看到两个御医带着一个年轻女子走进来。所以皇帝说着,然后指着带过来的两位太医说。
“你们进去给公主与郡主瞧瞧病去”
“是!”二人答应了,跟着皇上进屋,白玉遇到了两个太医,便心说,这回恐怕挡不住,白兰却已面如死灰,心中暗道,他这回必死无疑。
或者蓝香,急的站起来挡住皇帝的去路:“皇帝请留步!”
“怎么?”皇帝扬眉吐气,唇角嘲讽:“你主子染了风寒,朕带着太医前来给你主子瞧病,你却拦着朕,朕看你主子根本就不是被过了病气,而是你有意为之!朕瞧你便是那等不安好心之人!”
“皇上,”看皇帝上火了,大家全都跪在地上。可心中却已是如履薄冰了。蓝香虽然表面上仍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景象。其实,心早已经在发抖了,使劲向皇帝叩头承认错误。
“奴婢不敢,只是如今主子们尚未更衣,虽说医者父母心。可主子们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这样让太医进去,怕是会对姑娘们的名声不好”
“奴婢参见皇上,”蓝香正说着,红袖忽然走出房间,打断蓝香交代。“您怎么又要我来?这可不好说!”对蓝香三人略施眼色,红袖向皇帝行礼,接着说。
“主子们已经穿戴整齐等着太医去诊治呢。主子们说皇上来正元寺,本应出来接驾,奈何今儿个主子们病情加重无法出来亲迎皇上,奴婢代主子们来给皇上谢罪来了”
皇上点头哈腰,听到莫乐渊她们现在已穿好衣服正在等待太医们进来诊治颇有些意外,心道真是邵清媛胡言乱语吗,事实上,莫乐渊二人本是诚实地留在了正元寺?
若二人真总是老实地留在正元寺,即二人有病亦真。
这样想着,皇帝赶紧一边向太医挥手说:“赶紧进去为公主她们诊疗吧”。太监们立即放下心来,赶紧把她领进屋子去。一边第一个举步进屋。
“父皇”莫乐渊看到皇上后,挣扎着站起来向皇上行礼。
皇上望着面色惨白的莫乐渊赶紧快步走到床边按住莫乐渊为莫乐渊掖被角说:“无需多礼”
再向太医挥手:“赶紧让公主看看云锦怎么样?”
皇帝进入莫乐渊厢房之后,红袖回到宋玉绰的厢房,照顾他,蓝香却跟在皇帝后面进入莫乐渊厢房,备帝片刻欲见宋玉绰,以引帝过之。
这会儿看见皇上问宋玉绰,跟着走进来的蓝香连忙行礼回去:“回到皇帝身边,咱们郡主正在另外的厢房里歇脚”
皇帝点点头,正好此时太医刚刚为莫乐渊诊好脉。他的脸色很不好,脸色也不好看,但他还是坚持让皇帝坐下来。皇上向莫乐渊问起自己的病,听听莫乐渊,不过是在降温而已,没有大问题后,这才再一次告诉蓝香。
“引朕去瞧瞧你们郡主”
“是”
蓝香屈膝答应。把皇帝引到宋子的归厢。
宋玉绰见了皇帝,还挣扎着起了见礼的念头,遭到了皇帝的阻拦。
皇帝还站出来为宋玉绰遮掩被角,望着宋玉绰和莫乐渊同样惨白的脸,轻轻叹了一口气,命令跟随而来太医为宋玉绰诊脉。
刚才正在为莫乐渊把脉的太医,捏着汗。他们担心自己的脉搏会出现问题。此刻,宋玉绰和莫乐渊脉象同样流畅有力,觉得两个人身体都非常好,偏偏,这两个人又面色苍白,似是大病一场,太医根本看不明白二人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