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你是怎么将人拦了下来?耿姨妈跟程华裳还没走么?皇上至今未作那些人,难不成爹爹他们还未进京不成?”
月容摇头“奴婢去时万夫人正要跟着王公公走,奴婢一急,便说自己刚刚从宫中回来,太后娘娘有懿旨要宣,王公公知我是郡主身边的人,便信以为真,急忙找了借口说一会儿奴婢宣了旨一起带着她们入宫,便匆匆逃走。”
月容顿了顿,又说“侯爷已经入京,至于皇上为何未作奴婢猜测着因皇上这几日盯上了四皇子,许是要一起作吧”
“盯上了莫清渊?”宋玉绰挑眉,有些惊讶“难不成皇上从邵清媛那儿查到了什么不成?”
“这个奴婢便不清楚了,”月容摇摇头,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不过奴婢却是听说皇上这几日似是身上不大好”
“皇上身上不大好?”宋玉绰挑了挑眉,前些天皇帝来到正元寺看她和莫乐渊在一起的时候看了看身体还是那么好,怎麽此刻身体不舒服?
“皇上身上不好,我怎么没听说?”
“听说是皇上有意封锁了消息,”月容颦眉“只是皇上身边的近侍和给皇上诊病的太医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
看到月容迟疑的样子,宋玉绰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但心中多了个大致的推测。
“只是王公公是李公公的徒弟,自然也是知道了皇上染疾的消息,虽说皇上有意封锁了消息,却还是被王公公放出了些风声”
宋玉绰点点头,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问:“但知太子这几天在做什么?”
月容摇头,颦着眉不解“太子确实一直被软禁在府上,且周围确实被一波士兵包围着”
“做戏做足套”宋玉绰慢慢地点点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就先下了”
“是”
月溪屈膝一应,出门之后,宋玉绰方才皱眉问道。
“你可知道淑妃母家可有在朝堂中得力的?”
莫乐渊摇摇头想了想:“除了右相的大儿媳,淑娘娘母家平平,但虽说没有很得力的,却都确确实实在朝堂上都能说的上话”
“这就难怪了”
宋玉绰柔声低语数声,莫乐渊并没有听清楚,再次问道,宋玉绰却轻摇着脑袋,朝莫乐渊笑着,岔开话题。
“我猜着这几日咱们快要回去了”
“为什么?”
莫乐渊百思不得其解,虽被禁足正元寺关了,但莫乐渊认为,这里快活得远远超过了皇宫,至少这里有,也就少了勾心斗角。他知道,这些女人都不是皇帝的亲妹妹,而是太监们的陪嫁物。朝堂生事,跟她们没关系,莫乐渊真的想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放她们走。
宋玉绰很自然地明白莫乐渊是怎么想的,与宫中相比,她还感觉到正元寺里快活了不少。
微微一叹,宋玉绰意味深长地说:“由于玉萼即将到来”
“玉萼?英利九殿下?他来管我们什么事儿?”
看着莫乐渊懵懵懂懂的样子,宋玉绰忽然萌动起逗逗的心思,便坏笑起来。
“他是来与戚国求和的,保持两个国家友好相处最好解决办法便是和亲你身为戚国长公主,自然是要从你开始了”
“和亲?!”
莫乐渊真的像宋玉绰所想,发出了一声叹息。看到莫乐渊满脸着急,宋玉绰不禁露出笑容。
看到宋玉绰的笑容,莫乐渊就明白他是被这个家伙玩弄,嗔怒视宋玉绰,噘起嘴巴委屈地说:“你若是再这般没个正经,我便不理你了”
“哈哈哈,嗯嗯,难道我现在就不能吗,”宋玉绰微笑着投降了,再微笑片刻,才敛起笑容意味深长地说。
“我也没全在逗你,玉萼这次来,为了两国关系,定是要和亲的”。
“丫头,不好了,不好了,丫头,”蓝香边叫边着急万分地跑进屋里:“糟糕,女孩”
“大清早的什么好不好的,你姑娘我现在好的很”
宋玉绰怒视着蓝香,流露出对蓝香叫醒他这回事的不满意
“这个时候了,姑娘你怎么还在睡!”
蓝香着急地跺着脚,上前拉开宋玉绰,一面替宋玉绰更衣,一边是着急:“月容一清早就得了消息,说是定国公府及其他被骗走的女眷至今仍未有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凶多吉少?”宋玉绰现在还在睡梦中,听到蓝香说的话吓醒了许多“但现的东西”
“这倒没有”
看到蓝香摇了摇头,宋玉绰稍稍松了口气“那么,为什么说她们是凶多吉少呢?”
“因为定国公等人至今还是支持着自己之前便支持的皇子,并未生改变”
蓝香这句话,讲得实在是很隐秘。
如果定国公这样的人,一下子就会转变扶持的方向,拥护其他皇子,那样也可以向大家发出信号,明知大多是定国公他们忽然扶持起来的皇子,却把那几户人家的女眷捉拿归案,借此要挟这几位朝中重臣。
“还没打听出来是谁将她们抓起来的么?”红袖听到声音,拿脸盆打窗帘走了进来“辛亏得皇帝把我们府中的百姓抓进天牢,方免此祸”
蓝香摇头,叹息“如今被抓进去的定国公、安国公、平疆侯、安远伯几家的女眷若是支持的皇子不同,那还能排除一下,只偏偏这几家全是太子一派的”
“蓝香,”不等蓝香说完,宋玉绰便抬手打断“女子不得涉政,朝堂上的事儿不是咱们该说的”
平日私下里她们几人谈论这些事儿宋玉绰都不会加以干涉,且还会提点她们几句,这次宋玉绰确实有些反常了。
宋玉绰不顾她们的怀疑,只是转过手扳指似有若无地八卦地问。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月容月溪呢?”
由于宋玉绰不正常,蓝香和红袖面面相觑,考虑了片刻,也假装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她们俩正在后院里打扫卫生”
意为二人近在咫尺。
宋玉绰点头:“你们先下去吧让月容月溪两个将后院打扰的干净些”
言外之意也。如果有一个人在旁边,就说明她在注意你的一举一动。是为了让她们永远守护在小区里,不要走。还对她们说,旁边有个人
“左右咱们也没什么事,就留下来陪姑娘闲话一会儿,替姑娘解解闷也是好的”
红袖几人想留下来,但宋玉绰不同意,挥手放了她们。
“今儿起的大早。姑娘我至今还没清醒,算是姑娘我求求你们,且先下去,让你们家姑娘睡个回笼觉罢”
“姑娘”
红袖也想再次劝说他,但宋玉绰打断了他的话:“下去吧”
蓝香两表情迟疑地看着宋玉绰片刻,看到了宋玉绰的决绝,猜想宋玉绰有意,亦难多谏,击千出,却又怕得要命。跟月容几个人一个地方都藏在附近,时刻准备在宋玉绰遇到危险后,可以赶紧进去。
蓝香和红袖外出之后,宋玉绰再次假装什么也没有觉察似的自顾自地趴在床上闭着眼睛数,正好数到三十时,窗户上就会发出异动声响。
“宋姑娘,许久不见。”
“就是好久不见,”宋玉绰甚至懒得睁开眼睛,赖床显得很懒,毫无防备“只是不知四皇子这次来所为何事”
“宋姑娘眼睛未将眼睛打开就知道是爷?”虽是疑问句,宋玉绰却还是从莫清渊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喜悦的滋味。
宋玉绰挑了挑眉。实在不知莫清渊高兴哪来,下床后,一脸笑意地看了莫清渊一眼。
“明人不说暗话,四皇子这次来到底所为何事?”
“我若说是来娶你的呢?”
莫清渊扬眉吐气。一双凤眼又窄又深,宋玉绰却感觉恍惚间看到谢长安的身影。
谢长安虽冷,莫清渊暖,两个人的个性似乎很不相同,但如果你认真地看两个人,却又现两人长相上竟有七八分的相似,居然比一母同胞哥哥还像。
看到宋玉绰一语不发,瞪大了眼睛。莫清渊笑道:“怎么?听说爷是来娶你的高兴傻了?”
在莫清渊的如此戏谑下,宋玉绰这才逐渐收敛起表情,轻声细语地说话。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四爷日后还是不要再与云锦开这样的玩笑”
“爷没跟你开玩笑,”莫清渊打断宋玉绰的话,掐了掐宋玉绰下巴,让他看自己的眼睛“爷这个就去请求皇帝赐婚”
宋玉绰却是冷笑:“四爷的正妃早就被郑国公府上的二姑娘占了去,难不成四爷要云锦与人做妾不成?”
“妾又如何,只要有爷的宠爱怕什么”
莫清渊笑张狂,前些天他向李顺德早确认,皇帝现在真的生病药石没有效果,谢长安私藏龙袍之事,也已坐实了,莫文渊对他来说直接不值一提,现在,他只是在等待皇帝的目光一闭,撒手人寰,那个大星期所有的东西就都是他的。
前世,莫清渊欺骗了她,娶了他,或雅人深致,谦谦君子,小生之貌,一点儿也没有今天那么猖獗,似乎皇帝早就开始猜忌莫清渊。
现在,莫文渊在朝中重臣家抓住许多女眷,扬言要与朝中重臣争光,一边暗中积蓄力量,预备逼宫。莫清渊在暗渊逼宫的时候救了他。他在后宫中做着各种不光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