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王力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找到店小二把那步摇包起来,然后自己交给宋玉绰,毕恭毕敬地说:“这样就会给主子添麻烦的”
紫黛捡起那只步摇之后,宋玉绰让红袖掏出一锭银子交给王力,微笑着说:“干得好就可以得到回报”
“使不得、使不得”王力赶紧把一锭银子放回红袖的手里,慌慌张张地说:“主子吩咐的事儿小的照办是应该,岂敢居功”
“我说让让让吧,”宋玉绰对王力的话很满意,笑容可掬地招呼红袖,又把那锭银子递给王力,说:“莫要推却”
王力见宋玉绰给的诚心,便也就没再推辞,将银子收好,一直将宋玉绰送到门口:“主子慢行”
宋玉绰点头哈腰地登上马车,沿途再次来到万府。
“你这个女人,你姨妈生病了,让你在跟前侍疾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找各种借口推辞,嫁进我万府进一年却仍未有子嗣还阻挠着我儿,迟迟不让我儿纳妾,放出真真是瞎了眼才将你这等恶妇迎进门!”
“娘,大嫂她”
“你给我闭嘴!我倒没见过你这等胳膊肘往外拐的女人,她日表姐成了你小嫂是你的福气,你竟跟着这等恶妇一起阻挠你哥哥纳妾,我竟没见过将手伸到大哥房中的妹子,这话要是传出去,你还要脸不要!”
“娘,6姐儿她”
“你闭嘴!”说着。万夫人便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我跟你小姑子说了一句话,有没有你接口的理!”
“你们在做什么!”
眼看秦思鸢挨打了,宋玉绰一口气没提上来,气得上前护住秦思鸢,怒瞪万夫人和程姨妈“你对本郡主堂姐如此。不识左相知对”
进入万府之后,宋玉绰这才欣慰地发现,他确实来得没错,要不就凭秦思鸢向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脾气吧,她也不知道,秦思鸢是万夫人磋磨的万府。
看到宋玉绰万夫人和程姨妈,同样吓坏了。可她却不像其他公主那般受到过特别待遇,而是被皇帝差来做陪嫁。终究,宋玉绰被圣上亲封为云锦郡主,为当朝宠妃伴读之作。尽管前段时间因犯错误而被派往正元寺。可这一次却是要亲自为她们治病。却也并未被皇上降级,且她们听说宋玉绰在正元寺只是偶感风寒,皇帝遂率太医亲至正元寺。而且宋正杰父子俩又立下赫赫战功,昔日威远侯府,已成为威国公府,由此可见,宋家上下一心,隆恩正旺的局面,万夫人还或多或少地有所顾忌,现在由宋玉绰亲眼看见自己打别人的堂姐一巴掌,万夫人还真是难堪。
只是万夫人这几年跟在万尚书身后,或多或少有点贵族夫人大家风范,但他的姐姐小耿氏程阿姨,这几年住在小城镇,也没见大世面。这几年她的日子过得倒也安稳,日子虽然平淡,但却并无烦恼。昔日夫婿还在,却只想着和丈夫妻妾群芳斗艳,没有别的城镇夫人的小家碧玉,早练得泼妇脾气,此刻更不会把宋玉绰看在眼里。可如今,她终于盼到了一个男人回来了!见宋子回来也眉来眼去。
“说什么大家闺秀,姐妹两个一个拦着丈夫不让纳妾其为善妒,另一个更是见了长辈都不知行礼的,真真是没了教养”
“相府与国公府的家事我想程姨妈还没有权利过问罢”宋玉绰冷笑,再冷扫扫旁边程华裳,嘴角勾着一抹冷笑:“你们见了本郡主不行礼,还想要本郡主给你们行礼不成?我倒要去宫中问问皇后娘娘。戚国有没有让郡主给一草民行礼的!若是皇后娘娘说有,本郡主二话不说,立马从宫门口开始给程姨妈与万夫人三叩九拜的拜进万府!”
宋玉绰的话却吓坏了万夫人,惊恐万状赶紧走上前去,想让宋玉绰双手好好示好。结果被宋玉绰嫌弃甩掉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如果让皇后得知他们这些草民连品阶也没有,竟然试图让当朝郡主向她行礼,那么还是可以的?万夫人的脸一下子红起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啦?其后果并不逊色于一个无知的草民试图请皇子向他敬礼!这就是所谓的“皇帝爱什么,就给什么样”吗?如果真的要宋玉绰皇后的话,万延廷跟随万尚书官员是否也要担任?
言归正传,程姨妈亦算得上是上品之中上品,万夫人已被宋玉绰的话所表达的含义吓得面色煞白,连程华裳也揣摩得很凶,但程姨妈偏偏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这小子还真是个大孩子!依然叉腰,一付横眉冷对。
“你莫要将皇后拿出来吓唬咱们,咱们都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的,还真不怕你威胁”
听到程姨妈的声音,宋玉绰差点露出笑容,心中不禁吐槽,这是不是小燕子投胎穿越了不成?她怎么会这样想呢?还得头把交椅,宋玉绰真是佩服程姨妈的天真无邪!
宋玉绰正想多说一句话,结果被秦思鸢阻止。“怎么了?你又来找我做啥?”秦思鸢的脸上还留着万夫人那一耳光留下的指纹,那么久了,也没有消失,由此可见,刚才万夫人出手的中。宋玉绰略微叹了口气,用手轻抚秦思鸢略显肿胀的右侧面部,口气里的怒火差点就发了。
“姐姐真是的,在家姐姐一直是咱们家中骄傲,舅舅跟外祖父更是舍不得懂姐姐一根指头的,自小千娇万宠长大的,做什么在这儿受气?不若这会儿跟妹妹一同回家去得了,这若是让舅舅舅妈知道姐姐在这儿过的是什么日子还不要心疼死!”
“好妹妹,你就别说了”秦思鸢眼眶泛红,泪水绕着双眼转,却仍是倔强的不肯让它掉下来“婆家哪能与娘家比,我若是总往娘家跑,别人岂不会说三道四?况且我若是总往娘家跑岂不是主动给人提供机会么!”
说完目光轻蔑地看着程姨妈和程华裳挖苦了几句:“有些人可是整日里只想着爬床,真真不知这些人知不知廉耻二字怎么写!”
“你给我闭嘴!”
万夫人虽然被秦思鸢的话弄得一脸不高兴,只是碍着宋子瑜的归位,很难说清楚。可这一次万夫人却不那么客气了。但程姨妈这种极品,却不惧宋玉绰,举手就得递给秦思鸢一巴掌,却在刚抬起手来就被月溪扼住。
月溪由宋子瑜本人调教,武功之高,想必连今天的武状元也比不上。望着程姨妈,就像见鬼一样,望着忽然出现的月溪,宋玉绰嘲讽地明白秦思鸢并没有把受了委屈的事情告诉他,逐看着秦思鸢旁边的丫鬟问:“杏仁你知道程姨妈揍过没有揍过你家的主子吗?”
杏仁虽知依着自家主子性子,不允许他说话,但杏仁早已经看不过去了,这几个家伙整天欺负秦思鸢,此刻支持着,杏仁理所当然地让竹筒里倒了豆子,通常把秦思鸢那将近一年的冤屈悉数告诉宋玉绰。
“程姨妈几乎天天都会欺负我们主子,每天都要打”
“杏仁!”没等杏仁说完,秦思鸢就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何时教你做乱嚼舌根!”
“主子!”杏仁这次却是通红着眼眶反驳秦思鸢“您在这儿受尽委屈,整日忍气吞声的,如今郡主来了,您还要瞒着郡主不成?郡主也是心疼您”
“好了!”不想杏仁和秦思鸢二人却因为这些事伤害主仆情谊,左右逢源,她还得知,这几个男人每天都在欺负秦思鸢,逐断杏仁之言,向月溪发出命令
“给我将她的手折断!”
“什么?”
“你敢!”
万夫人和程姨妈一起诧异地看了宋玉绰一眼,一个不服气如此恶毒的话语,从如此温柔妖娆的女孩嘴里说出,还有一种就是不信宋玉绰真敢于把手弄断而大声疾呼:“你敢折断老娘的手试试,看老娘不去衙门告你”
话音未落,就听到了“嘎吱”的声音,月溪已把手摔破。“你去告吧!”宋玉绰却站在程姨妈的对立面上,笑容很残酷:“你尽管去告,我且看看你这桩官司有谁能接”
多了个拼爹拼哥的时代,我强我弱的时代,前提是不要触碰她底线,她不会和你斤斤计较,但如果你触碰到她底线哼哼唧唧,这不能怪她阴险!这世界上,谁都有可能成为主,但谁又能成为好男人呢?宋玉绰本来就是个不善良的人,前世为莫清渊的手握紧这么多人命,这一生中,自然不介意有多少次了。可是,在他和她之间,却有一条红线一直牵绊着他们到底谁是凶手?尚未完成。
自万府归来后,宋玉绰因为害怕秦思鸢会独自留在万府,再次受到别人的欺凌,逐留下月溪,命令道,谁要是再敢碰秦思鸢的手指,就不客气了,虽然把它的手断了把腿断了。
秦思鸢虽然千般拒绝了,但最后还是拗不过宋玉绰勉强把月溪带走了。
从宋玉绰从万府回来的第二日,就收到了万府发来的帖子。原来万府里来了一位新贵,叫宋玉绰去贺喜。宋玉绰打来一看,方知是万6贴,说自威国公府大喜过望,仍不来朝贺,明儿就要去看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