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城渊也赶紧转身学莫清渊:“臣弟祝贺大哥高兴”
心心如此之久,终于冠上他名,与现在他们俩阴沉的情绪不同,谢长安此刻正是感到心旷神怡的时候,甚至看着莫清渊也顺眼了不少,逐谢长安见到二人时,罕见地展露了笑脸。
“同喜同喜”
看到谢长安满面春风的样子,莫清渊感到内心并不舒服。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自己心心如此之长,却被对方抢去,他又如何甘心?可是,他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总在想着他。再说,他内心一直莫名地坚持把宋玉绰当成了所有物,这会子本身就被人家抢了,但还得笑着跟那个男人打招呼。这可怎么办啊!换成谁,估计都憋死了。
莫城渊感觉到了二人的不对,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却也能猜出个不离十来,得知二人定要为这几人结婚。左右逢源,在德妃一番交代后,结婚了,他就觉的没事了,逐以看剧的态度淡淡地开了口,却不愿和莫清渊齐声而出。
“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瞧瞧大哥这会子喜的嘴都笑到了耳朵根处了”
谢长安淡淡扫视着莫城渊的背影,明白自己要看戏,甚至不屑理会。
谢长安自然可以看出,莫清渊的内心并不如意。亦知莫清渊此乃酸辛之作。虽说很不爽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记着,但见莫清渊这个样子的谢长安,却连管也懒得和他管,只是眼睛里快闪出一抹讥讽的光芒。
“孤瞧着这会子最开心的莫过于四弟了罢,”说着。四哥的眼睛里闪着泪花,“这不,我就盼着他能娶到个媳妇呢!”也像是在向莫城渊挤眉弄眼:“再过几日四弟可就要娶妻了,届时咱们可一定要送份大礼给老四才是”
莫城渊见谢长安不理他,本心不痛快,这会子听到谢长安的话,想送莫清渊大礼,莫城渊的气场再次高涨,深知谢长安说的这份大礼,想必没有意外便是。
莫清渊嘴角勾出一丝冷笑:“自家兄弟那需要这般可气,大哥的大礼弟弟可不敢要”
谢长安唇角微微勾眉,有意肃然起敬的说:“四弟大婚孤坐大哥自然是要准备一份大礼的。不然则是不仁不义。难道四弟要陷孤于不仁不义的境地么!”
置今之太子,非仁也,谢长安这才为莫清渊扣上了一顶帽子,可就大大的多了。”这不是在开玩笑吧?莫清渊连忙解释,谢长安却绕开莫城渊,走向莫清渊,嘴角勾着一抹嘲讽。
“四弟马上就要大婚,想必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吧?如此孤便不打扰四弟,孤先行一步,你们随意”
然后绕着莫清渊就走了。
莫清渊就是望着谢长安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几分狠毒。他知道,她在等着他。因恨意太重,就连莫城渊也感觉的出来。
此前,他也曾绞尽脑汁想过,莫清渊等毫无软弱之处,应该采取何种办法来化解。现在看来,他这一番苦心也只能算是劳而无功吧!这会子见自己仇视谢长安,想必已是丧心病狂。他的心也跟着他的动作一起飞起来。如果真的如此,那么他以后处理莫清渊可以轻松很多。
莫城渊敛了敛眼中神色,向莫清渊拱手一笑:“既然四哥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弟弟也就不打扰四哥了”
说完还绕过莫清渊就走。
莫清渊却气鼓鼓地甩了甩衣袖,眼里狠毒更甚。他是想让自己的心思都在这个女人身上,而不是去看别的男人。本想发火,但想到淑妃和自己的话因为宋玉绰如今已被赐下谢长安而等待,等到登基的那天,抢回宋玉绰就是。
淑妃虽然曾经盘算宋玉绰让宋玉绰嫁给英利,只是这会皇帝已将宋玉绰赐谢长安,淑妃一时无法动弹,莫清渊还可以说是相当安心。只有等到有朝一日完成了自己的夙愿,登上大典,才会从谢长安那里抢到宋玉绰。
试想当时的宋玉绰,还是哭哭啼啼地哀求他,要他宠他,还是宋玉绰,以向来聪慧的头脑,盘算着怎么处理好自己后宫的小姐,只为自己多宠她几分。就想到这几点,莫清渊随即按捺不住笑出声来。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很爱笑的人,他知道他爱上的男人一定会喜欢他。当时只要在,他要什么就有什么。
同时,刚接到圣旨正和家人在流芳斋里谈皇帝此次三道圣旨宋玉绰,不知道莫清渊此刻是什么心思。他是知道皇帝的意思的,可是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这么想。甚至明知如此,宋玉绰还带着三声冷笑。
前一世为求得莫清渊对宋玉绰的爱意机关算尽,换得只是事日无多的挡箭牌和一杯毒酒。今生宋玉绰不屑与其为敌,甚至让人眼前一亮,反胃不已,但莫清渊却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如何将宋玉绰为自己的人。
故这世道还存在世道轮回这一说。你想知道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是谁吗?或许,今生你深爱又无法得到的男人,是前一世给你掏了心掏了肺,但你一直不屑拥有。
善恶终有报应。这世间的事都不是十全十美的。前世莫清渊对宋玉绰负有责任,因此今世注定自己机关算尽,无法得到宋玉绰。尚未完成。
宋玉绰成为真正未来的太子妃,最让人不高兴的估计莫过于如今已为四皇子侧妃邵清媛,以及即将为四皇子妃雪雁这二人。
尤其是雪雁,她从宋玉绰给她那一杯令她毁誉参半的茶开始,她就对宋玉绰恨之入骨。她知道自己是做不出什么名堂来的。怎奈宋玉绰被皇帝亲自封为二品郡主,虽并不比宗室从一品郡主,它被宠幸,但丝毫不比皇室公主逊色。因此就算雪雁内心痛恨但是也没力量和宋玉绰争斗。这会她费尽心机娶四皇子为四皇子妃,想从身份上压倒宋玉绰。她知道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的能力。却不愿稍纵即逝,宋玉绰成为日后的太子妃,身份又比她大了一截。
“没想到那小贱人的命竟这么好!”
雪雁重重地把一组杯具拂在地上,神情凶狠得吓人。
身边服侍的丫鬟此时更不敢去打扫或去劝慰,怕雪雁当出气筒。
袭香看这僵是不行的,咬紧牙关,心中一横上前安慰雪雁。
“姑娘快别气了,”说着,一边使着别人的眼色,示意他们把地面整理好,一边拉着雪雁,把雪雁扶起来,坐了下来:“姑娘还有几天就要出嫁了,若是身上有个什么伤再惹得姑爷不喜怎么办”
说完就把雪雁双手举了起来,大笑起来:“瞧瞧姑娘这细皮嫩肉的,爷们儿哪有不喜的道理?若是抢着留了疤痕反而不美了,姑娘快快消气罢”
“就你这蹄子会说话”
雪雁点燃袭香额头袭香,在雪雁面前最有效,雪雁倒也不知道,当着众丫鬟的面,为袭香留下了一丝薄面,却又咽不下这口气,不得不牵起袭香的手,叹了一口气,皱了眉头:“难不成这辈子我就让那个小贱人趴在我头上不成?”
“我家女孩对号入座,”袭香看到雪雁越来越生气,似又有种想把茶具甩出去的欲望,急忙劝止住:“您瞧着四爷是那等屈从于现状的人?以四爷的野心日后定不会甘心做个闲散王爷的”
袭香边说边倒过一杯茶给雪雁,然后说:“日后您成了戚国最尊贵的人难不成还让那人骑到头上不成?姑娘还有几天就要变成四皇子妃了,她人还没嫁到太子府,姑娘身份自然比那人的高。再者说。这只是个赐婚,那人也只是个准太子妃,这还有一年的时间,未来的变故那么大。咱们有的是办法让这桩婚事黄了不是?”
雪雁扬眉吐气,牵起袭香的双手安慰地说:“果然这些年没白疼你,若不是你我还在钻牛角尖呢!对,你说的全对。且不说四爷甘不甘心做个闲散王爷,只说这一年的时间会有多少变故斗未可知。咱们有的是法子让她这个太子妃成为笑话!”
说完,拉着袭香得手问:“好袭香你有啥好办法没?”
袭香当然还是没办法了。她是个性格开朗,热情大方又非常有主见的女孩子。这样说,也是想宽宏大量,不让雪雁再上火摔杯。这会听到雪雁的询问,袭香先是心里一紧,心思一转,笑眯眯地附身到雪雁的耳朵上,说出一些话来。
虽不知道袭香说了什么,只从雪雁的笑渐渐变的阴狠上来看,便知道袭香说的有多阴狠毒辣。
宋玉绰尚不知,他又是别人念念不忘的对象。这会子正头痛地看着老是坐在他眼前泪流满面的宋玉云。
“你再这般哭下去估计会让人以为咱们国公府出了什么事呢”宋玉绰冷哼,丢给宋玉云一方帕子:“赶快把眼泪擦干,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姐姐说过要帮妹妹的如今如今”
宋玉云哽咽了一声,时断时续,但愣住了,意犹未尽。她的脸憋得通红,眼睛里满是泪花。宋玉绰头痛扶额。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却怎么都不明白。她理所当然地明白了宋玉云的意思。后一天是莫清渊和雪雁大婚,宋玉云也的确应该焦虑一下。只是谢长安并未对她授意,让她知道如何处理,她不敢贸然亲自上阵,把宋玉云安排在莫清渊的左右,生怕万一把谢长安打算搞砸。因此此时的宋玉绰亦无可奈何,不知道怎么办,不得不假装不耐认真地斥责宋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