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之所以能够成为淑妃的亲信,同样具有一定的能力,只言片语,把淑妃哄乐了。在后宫里,她是个非常温柔又十分贤慧的女人。直到皇后的宫殿,淑妃面带笑,尚未收敛。
太后见到了总是笑得满面春风的淑妃,不觉机警,淑妃哪一次看到了自己并不狠毒的一张长脸,怎麽这会子儿会眉飞色舞地看着她?
反常是妖的表现,看到淑妃这副模样,太后也只好警醒,只来不及开口询问,淑妃自己便先行开口。
“怎么没见云锦郡主在娘娘身边伺候着啊?”
一听淑妃提起宋玉绰,皇后是眼皮一跳,心想莫不是宋玉绰的问题。可是她并没有在意。只是太后虽心有所忧,表面上却还是很平静
“都这个时辰了,归儿也都睡了,怎么会在本宫这儿伺候?况且本宫这儿丫鬟婆子一大堆,作甚要一个郡主在跟前伺候,咱们戚国朝可没有郡主服侍别人的理儿”
孰料,听到太后责骂,淑妃却讥讽一笑。
“睡了?臣妾可不见得。臣妾猜着,这会子云锦郡主估计正在哪个地方会情郎吧”。
“人呢?”站在邺亭湖边,皇后微笑着望着淑妃:“诋毁郡主的罪名你们知道吗?”
淑妃刚知道宋玉绰和玉萼相遇于邺亭湖,就赶到凤栖宫,把事情告诉了太后。太后一开始并不服气,只是怎奈淑妃却说得鼻青脸肿,引起了太后们对她的态度的质疑,带着淑妃一起去邺亭湖。
结果到邺亭湖不说人,连鬼影子也不见。
淑妃不见人影,自然是焦急万分,心想费尽心思抓到宋玉绰把柄,这一次却表示无法放手。
皇后原来是淑妃说破了心,跟随着淑妃来到邺亭湖,内心始终惴惴不安,此会子看无人,再看淑妃已经无话可说了,心就有底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倒是给本宫说说,归儿与凤九两人在那儿私,会?”
此时的淑妃,早已经沉着冷静,听到太后的询问,淑妃又继续微笑着说了起来:“都这个点儿了,许是臣妾与娘娘在来的路上时两人就走了也不一定呢不若明儿娘娘去问问凤九殿下与云锦郡主就是了”
太后扬眉吐气,像是看到白痴般上下大批的淑妃,嗤之以鼻:“他们莫不是傻子不成?明知道半夜私,会是禁忌,本宫问他们他们怎么会与本宫说实话?”
玉萼爱慕宋玉绰已久,自然跃跃欲试,要把宋玉绰还给英利。玉萼留在戚国的时间如此之长,对戚国诸多规矩习俗,自是了解得大同小异,一定也明白了男女之间授受不亲这一规律,知道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和宋玉绰晚上私会于邺亭湖,这样,宋玉绰一定会娶她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因此淑妃自己也是有把握的,只需女王前去询问,玉萼一定会承认的。可是淑妃她又觉得自己不可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于是便把脸转向了皇后。逐看了看女王,信心满满笑了:“娘娘不问一下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承认?若是两人郎情妾意的,又怎么会不承认呢?”
“无稽之谈!”
太后甩了甩衣袖,再也不理她扭头离开了。
淑妃则在背后冷笑着大声道:“娘娘若是不信。明儿臣妾便去找了皇上去好好问问凤九殿下,也好给娘娘一个答复让娘娘安心”
皇后停顿片刻,一直没转过身来,只停下来说道:“这样本宫等待,看看你们是如何自取其辱”
然后就头都不回地离开。
尽管皇后表面上做得很有信心。淑妃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自己可以得到一个平安祥和的太平日子。表面上似乎断定宋玉绰不干这种事,就是没有风,淑妃抓不住,亦不贸然作为。心里却始终不安。故而,虽皇后虽面上淡然。其实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了,须臾亦待不急,向安乐宫,想知道宋玉绰此时正在干什么。
似懂非懂的太后心里想的一般般,淑妃只是原地踏步片刻子,然后眼中闪出一抹嘲讽,快步十分……
“娘娘这是要往安乐宫方向去啊”
太后冷冷哼了一声,但并不理淑妃的事,继续扶着晴云的手向着安乐宫前进。
同时宋玉绰刚回到安乐宫。
宋玉绰则不回到他居住的偏殿里,而径直来到莫乐渊正殿。
“谁?”莫乐渊正半梦半醒地躺在床上。他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忽然听到窗外有异动,警觉地向窗外望去,清楚地看见了来者,如释重负,半信半疑地看向宋玉绰,睡眼惺忪地问:“归儿?这么晚了你来作甚?”
宋玉绰却下了窗,一边拖拉上衣,一边走向莫乐渊的病床,让莫乐渊愣住了:“你莫不是梦游吧?”
“等一下再说吧,”宋玉绰穿着拖鞋躺在床上。一边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我现在的心情很好”“你说什么?我怎么能不高兴呢?”一边皱起眉头,说:“一会儿若是有人来了,无论是谁,都告诉她今天晚上我一直与你在一起,可记住了?”
莫乐渊点点头。“你的病还没有好吗?我看还是去看看吧!”移到床上让宋玉绰空位。看到宋玉绰一脸的认真,莫乐渊还皱着眉问:“到底生了什么事?”
宋玉绰大致将经过说了一遍,未及莫乐渊诧异宋玉绰竟在夜半私会玉萼,只听偏殿有异动。
“柳绿,你主子呢?”
柳绿一付未曾料到皇后和淑妃会来的忐忑模样,首先,要向二位娘娘行礼祈福。“皇后,我这就把您叫过来!”再支支吾吾地答话:“回娘娘的话,郡主已经睡下了”
淑妃挑着眉,抓着柳绿闪过忐忑,意味深长地看向柳绿。
“你主子睡了你还在外面守着作甚?”
太后也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柳绿,刚才柳绿闪现,惶恐皇后亦看在眼里,这会子的心就更没有低下去,就怕宋玉绰真的夜里与玉萼在邺亭湖私自约会。
柳绿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淑妃竟如此追问一般,搪塞了过去无法开口。
看到柳绿说不出话来,淑妃的脸上更得意了:“怎么?回答不上来?莫不是因为你的主子压根不在其中”
“淑妃怎么知道的?”莫乐渊二人蹲坐在角落里,倾听着动静,莫乐渊忽然以口型低声询问:“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被她现了?”
宋玉绰却向莫乐渊摇摇头,做出噤声示意莫乐渊接着听下去。“你知道吗?”如果没猜错的话,想必接下来淑妃会硬闯过来。
果然柳绿刚说出“郡主睡得很好,淑妃娘娘做了甚来诋毁咱们郡主”淑妃就冷哼一声想和旁边的一群丫鬟婆子硬闯。
“本宫污蔑你们郡主?也不看你们郡主配不配本宫下功夫的,你快给本宫让开,本宫亲自进去看看,自然也能还你们郡主一个清白”
“放肆!”皇后忽然回宫打断淑妃的话语,冷冷地看着淑妃骂道:“本宫尚未开口,岂有言外之理?”
事实上,当看到柳绿搪塞过去回答不上来淑妃询问,皇后内心有点动摇,此会子看出淑妃已将动静搞得如此响亮,却不见宋玉绰出来问一句怎么了,心中几乎可以断定,宋玉绰曾到邺亭湖见过玉萼,逐心亦凉了,特别为他的儿子感到难过。
这会子对于宋玉绰的贴身丫鬟们也是没有什么好感,冷着面孔说。
“你也无需在门外拦着了,本宫进去瞧一瞧便什么也知道了”
说着也挖苦地看着柳绿,意味深长地说:“你也莫要拿什么你们郡主睡下不方便打扰的话来敷衍本宫。且不说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将你主子吵醒,只说本宫来了难不成你主子还尊贵到不出来接驾不成?”
柳绿听到皇后的一番话后,逐福礼承认错误:“奴婢没看娘娘只知道咱们郡主果然不是在屋里,是”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参见淑妃娘娘,”柳绿还未说完,就在此时,白兰走出大殿的方向,打断柳绿的谈话,向太后行了福礼后,继续说:“公主说外面有些吵,派了奴婢过来看看是生了什么事。没想到原是娘娘驾到”
皇后则只微微向白兰点点头,闻宋玉绰未入房,逐冷冷地问:“这么晚了你主子不在房中又在哪儿?你不是说你主子睡了么”
淑妃却嗤之以鼻,阴阳怪气地说:“娘娘还看不出来么?云锦郡主压根就不在寝宫中,这会子还不知道去跟哪个野蛮人私会去了”
“淑妃娘娘莫要血口喷人!”
柳绿急了,但怎奈身份尊卑不能和淑妃发怒,只好如此无力回天。
淑妃笑了又笑,结果白兰抢先一步说明来意:“回皇后娘娘的话,云锦郡主今儿晚上与安阳公主一同睡得。”淑妃听了这话,心中一阵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