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有所命令就虽然命令就是了,”听到宋玉绰语气像有重托委托和她,紫黛赶紧接了一句:“奴婢定不负姑娘期望”
“你看急坏了自己,”蓝香笑着为紫黛净脸:“姑娘既然委托与你,自然是知道你不会让姑娘失望的。”
说完就把手里的湿帕递给了旁边侍立着的那个小丫鬟,挥了挥手,表示退场后才露出笑容:“今儿的事情生的有些蹊跷,姑娘觉得咱们府上出了内奸又加之你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这让姑娘更是怀疑内奸出在咱们院中,所以”
“姑娘是想让奴婢帮忙注意着些?”
宋玉绰点头,接过蓝香的话说道:“不错,这样的事情以前都是你来做的,你做的熟了,交给别人我反而不放心,不若交给你,只是担心你的身子才刚好”
紫黛急忙说道:“无妨的。姑娘不用担心。不碍事的。”
宋玉绰不停地点点头:“你要时刻注意休息,别太累才是。”“那就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妥当。”说完,站起来扶了扶蓝香的双手就要走:“这件事我便交给你了,你仔细看着些她们。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有一个漏网之鱼。”
“是”
紫黛点点头,宋玉绰才安心地扶著蓝香离开紫黛病房。
“这些日子习秋的规矩学的如何了?”
“姑娘放心,习秋本身就有几分灵气,这几日一直是文妈妈调教,奴婢冷眼瞧着。倒也是不错的好苗子”
说起习秋,人们自然就会想起习笙了,主仆两人再不免一番感慨后,蓝香伺候宋玉绰休息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宋玉绰仍然没有起床,莺歌便打帘进了来报道:“姑娘,三姑娘说是有急事找您,这会子在大厅等着呢。”
“这个时辰?”他知道,这一天又要来个新客人,自己也得换一身衣服,才不至于被人发现。宋玉绰愁眉不展,内心隐约感觉大概和昨晚的事情有关系,倒也没有耽误。逐命为自己穿上洗漱,他扶着莺歌的手来到大殿。
“妹妹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姐姐,”宋子若的脸非常难看,见到宋玉绰,周围没有蓝香几人,却有莺歌,倒是敢怒不敢言,就站出来接宋玉绰,把宋玉绰扶到位子上,强笑着说道:“妹妹担心昨儿晚上姐姐受了惊吓,今儿特意早些过来瞧瞧姐姐。”
宋玉绰点点头,得知宋子若担心的事情后,向莺歌挥了挥手:“去看早饭都做好了吗”
说完。有撇头问:“姐姐用膳了吗?不妨一起来用点罢。”
宋子若点头:“正惦念着姐姐这儿的饭呢”
宋玉绰笑道:“瞧你这点出息。”
说完再向莺歌挥手示意莺歌下。
莺歌弯下腰来,宋子若这才感叹道:“妹妹。”
宋玉绰挑眉:“此话怎讲?”
“昨儿妹妹听说了此事便有中预感,这才着手派了人去查了查,这才现,昨儿末时春草来过姐姐院中。”
“春草?”宋玉绰愁眉不展,似闻其声。
“是前些日子刚分到妹妹院中的一个。”看到宋玉绰愁眉不展,宋子若连忙回答:“以前在绣房做活。这会子到了妹妹院中也只是做个绣娘而已。”
宋玉绰这时方才点点头。稍微了解一下:“在流清苑里,她可以拥有哪些亲人、朋友等等?”
宋子若摇头:“就是因着春草在姐姐院中并无好友亲人,妹妹这才有所怀疑的。”
宋玉绰点头哈腰,正准备多说几句,柳绿急得慌。
宋玉绰旁边丫鬟一向最是沉稳,这会看到柳绿急得惊慌失措的样子,想起来就是有问题。
“瞧你这幅模样,平日里的规矩却是全然忘了。”“你还不知道吗?生了什么病?”宋玉绰皱眉训斥了一句,这也只是想掩盖他心口上的不安:“生是怎么回事?”
“女孩给我们上了一课,”柳绿知道自己失态,福了礼承认了错误,然后说:“宫里的李公公来了,说是带姑娘去宫里面见圣上。”
“什么?”宋玉绰顿时失神了:“它的含义是什么?”
柳绿皱眉:“李公公脸色也不是很好,还嘱咐夫人说一会儿要姑娘万事小心些为是。“
想来为三奴婢性命所扰,皇帝彻夜难眠,皇帝的情绪自然就不乐观了。这天,正在兴头上呢,突然间一阵大风袭来,将宫中人都吹倒在地了。但让她万事小心点,那又有什么意思呢?这可就难了。宋玉绰眉头紧皱,和宋子若四目相对之后,宋玉绰没有多问,只是说:“先替我换衣服。”
柳绿点点头,取出宋玉绰入宫的一袭行头给宋玉绰换好之后,就把他扶到正院。
“又劳烦大人为着小女的事情瞎跑一趟,真真是小女的罪过。”
宋玉绰一进正院,首先向李顺德行礼,才向宋老太君和秦氏行礼,一时至使李顺德受宠若惊,这比他刚到公主府邀请季明月,要好得多。加之宋玉绰一直带在宫中,李顺德给宋玉绰留下了本来很好印象,这会子的心更在意,一会儿子就到皇帝跟前,再没少比。
“姑娘真真是折煞老奴了,”李顺德急忙避开宋玉绰的福礼。“俺这就走!”笑道:“既然郡主来了,咱们这就启程吧,莫要让皇上等急了才是。”
宋玉绰忙道:“正是正是。”
说完,比一比请客之道,招呼李顺德先离开。
李顺德理所当然地给足宋玉绰以颜面,当下就出正厅。留待秦氏交待宋玉绰。
“进了宫一定想办法让皇后娘娘知道你的现况,皇后娘娘定是会想办法护你周全的。”
宋玉绰点头称是,宋老太君方才再言:“你的事情不能事事都靠着太子出面,时间久了会让太后们以为你无能只会靠着男人呢,要知道。太子需要的是贤内助不是整日惹事还需要太子来解决的人,可懂?”
宋玉绰点头:“祖母说的是,孙女都晓得的。”
宋老太君这才虚环住宋玉绰心疼道:“是祖母没保护好你,要你小小年纪就要面临着这些腌渍之事。”
“都是孙女到处惹事得罪了贵人”听宋老太君这般说,宋玉绰内疚得泪水直流。他在书房里来回走动,看到一个老头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旧书。宋老太君见了,忙为宋玉绰揩眼泪,叹道:“快走吧,不让李公公等到着急的时候就好。”
宋玉绰点了一下头,带着泪干了,并叮嘱秦氏切记要宋子瑜挺身而出,阻止谢长安的行动,谢长安载莫掺此事。见秦氏应声而起。他才从屋里出来。班扶柳绿之手,有莺歌和蓝香习秋,三簇从正院出来。
让习秋跟在后面就是宋老太君所关注的了,毕竟言语教导再好也不若这次跟在宋玉绰后面实战一回有所体会也不。
到宫门口时,马车停下,柳绿搀着宋玉绰从马车上下来,然后看见季明月也是刚来。
当然季明月同样见到宋玉绰时,不禁冷哼一声:“云锦郡主果然是好大一个架子,居然是和李公公来了。”
宋玉绰皮笑肉不笑:“公主比云锦尊贵,李大人自然是先请了公主再去国公府带着云锦一同进宫的。”
说完微微的前身便向季明月祝福行礼。“我的意思是让你把话说完,别把人说得不舒服。”终究到了宫前。落人话柄之事,宋玉绰理所当然不干。
季明月冷哼,倒也不笨,深知宫前落不开人话,逐昂首阔步地跟着踏着小碎步走进宫中。
宋玉绰嗤之以鼻。不屑再和她纠缠不清,还搀扶柳绿的双手继续前行。
李顺德随心里看不起季明月,但这终究还是主人,或被皇帝亲自册封为王妃,也不容易体现得过于突出。这会子看到两个主子闹成这样,左冲右突。他再不容易在中间行走,走到什么人背后,倒是他这一刻的一个棘手。
好在宋玉绰的情商要比季明月高一些,微微回头看,李顺德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了远方,嘴角轻轻一勾之后笑了笑:“明月公主走的着实太快,云锦担忧公主出事,还劳烦大人替云锦跟着过去瞧瞧,别让公主生了意外才是。”
言外之意是想让李顺德不用顾忌自己这一边,关心公主这一边,还省得到最后被扣上个不知轻重缓急的帽子。
李顺德感激涕零地对宋玉绰点点头就向季明月这边走来,季明月却在回头嘲笑之后,再也没有生过气。
二人倒是相安无事,进入养心殿。
就一进养心殿,宋玉绰就觉得里面有一种紧张不安的氛围。这不,他刚刚从皇宫里回来就被几个人拽着出来了。几人向皇帝祝福礼毕,宋玉绰于是旁若无人,眼观鼻鼻观心,等着皇帝落难。
实际上审了一夜,究竟生何物,事情经过皇帝早在心中有所在意,这会子装疯卖傻地叫宋玉绰季明月,无非就是为了看他们俩对突事件有什么反应,尤以宋玉绰为甚,虽指代婚姻,但又担心宋玉绰的年龄毕竟太年轻,无法胜任太子妃一职。
皇帝冷眼旁观了看他们俩的态度,才开口说话:“这次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朕心里早有定夺,你们若是再不从实招来,便不要怪朕不顾及情面请顺天府尹的人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