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香却没有想到柳绿竟背了主这种事,吃惊得捂住嘴,难以置信:“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柳绿柳绿她怎么会”
“你问问她,”宋玉绰冷冷哼哼地朝紫黛的方向抬起下巴:“要她说出真假。”
蓝香复与紫黛对视,看到紫黛,还是有些迟疑,不免叹气道:“我知你素来与柳绿比与旁人要好上三分,可若是柳绿真的背叛了姑娘那便也就是咱们的敌人你可想清楚了”
紫黛这才似乎忍不住一般用手捂着脸疼得大哭:“就是柳绿前来通知奴婢的奴婢后半辈子再也走不下去了”
于是柳绿就真正成为了那名所谓内奸。
虽早已经猜测出了真相,这个会子听了得到了实实在在的验证,宋玉绰的心还有点吃不消。她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好,但还是忍不住想哭,因为她知道自己是被人骗了!蓝香就不说了,虽刚刚宋玉绰给了她心里准备,这会听了实话,却也没办法接受:“怎么会姑娘平日里待咱们这么好,柳绿怎么忍心背叛姑娘?”
“就是柳良,”紫黛边哽咽边说,一边细心地向宋玉绰讲着这些天来他探听的情况:“姑娘所猜测的不错,柳绿背主,确实是因着柳良的挑唆。”
说完,停顿一下,再吃力地张口:“上次奴婢派月容去跟踪了柳良一段时间,现柳良这几日与六皇子府上的人走的近了些”未完待续。
“柳良与六皇子?”宋玉绰挑眉:“他不是宋玉云外家亲戚么?不是应该跟四皇子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么?怎么跟六皇子搅和到了一起?”
紫黛摇摇头说不知道。蓝香就是还没有走出刚才的震撼:“柳绿怎么能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了咱们呢?”
宋玉绰叹了口气,对,柳绿的她又如何能做到。
“嗯,蓝香,”紫黛嗔瞪着蓝香,静静地望着宋玉绰叹息道:“你莫惹女孩泪。”
“没事,”宋玉绰耷拉着眼睑,微微摆手,不想再说:“你又认真地看了看,哪里又有人风风火火地找我说话。”
紫黛和宋玉绰真实的招供,然后也变成一种姿态宋玉绰和柳绿,她选宋玉绰。
紫黛点点头看着宋玉绰欲言又止的样子。
宋玉绰看到紫黛欲言又止的样子,叹了口气:“有话直接说。”
“姑娘打算怎么处置柳绿?”
如何对待柳绿?宋玉绰同样陷入了两难。柳绿果然像莫乐渊所说,再也不能柳绿了,终究,她明白宋玉绰有太多的辛秘。就是如果真的把柳绿置于死地的话,她怎么舍得?
“再说吧我只当不知道的你,让她收敛着些罢。”
紫黛叹气:“姑娘终究是不舍得处置柳绿的。”
说完,轻轻摇摇头再说:“姑娘总说奴婢偏帮着柳绿,奴婢何尝又不是怕姑娘知道了这些事情心寒这次,毕竟柳绿做的太过伤人心了。”
宋玉绰微微颔首:“我知道。”
说完,再叮嘱紫黛休息一下,然后一聊累就把蓝香带回自家庭院。
“你说,我是放了柳绿出去自己婚配,还是我给她配了小厮?匀呈是个好归宿”
蓝香却耿耿于怀:“柳绿做了这等腌臜之事姑娘还处处为她着想,看她上午时那般横模样,想来也是不领情的!”
宋玉绰看到蓝香如此的样子,自知之心亦不安。“我看你今天是被人欺负了吧?”逐笑着闹她:“怎么?看你上午的反应,是你看上了匀呈,这才这么义愤填膺的吧?”
“姑娘!”“我说你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蓝香嗔瞪了宋玉绰一眼,一边伺候宋玉绰,一边躺倒在床上。一面嗔道:“奴婢替姑娘鸣不平,姑娘却以此打趣奴婢!”
宋玉绰却正经起来:“说真的,你若是真的对小匀子有好感,我便与母亲说上一说,也好全了你的心愿。”
蓝香笑道:“姑娘莫要操心咱们几个的事儿了。过些日子宫里就有嬷嬷来教姑娘秀嫁衣,届时姑娘的绣工不过关可是要被嬷嬷们笑话的。”
“就你会打趣我,”宋玉绰嗔瞪了蓝香一眼,便笑着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不愿说就罢了,你先下去休息罢。”
蓝香逐膝后退。
宋玉绰却因为柳绿一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再一想到紫黛之言,以为柳良和六皇子去得相当入迷,心生怀疑。
前世无柳良,今生的很多东西,和前世不同。甚至是前一世才稍有露面的季明月,今生也成为她的主要对手,着实让宋玉绰有几分不知所措。
也是宋玉绰自出生后的首次挫败。
“不睡觉翻来覆去的胡想什么呢?”
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宋玉绰的头上想了起来,宋玉绰听到声音,就像发现了依赖,蹭地一下就下床了,眼巴巴地望着来者。
“你来的正好,我有事与你说。”
在宋玉绰面前,谢长安首次如此殷切地接待了他。
谢长安捏住宋玉绰鼻子,笑眯眯地坐到宋玉绰床上相对的小凳子上,语气清凉更有几分宠溺。
“什么事?”
“柳良”
“柳良与小六?”谢长安挑了挑眉毛巧然一笑:“前些日子靳东也打探出了一些,他与小六确实走的近了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些日子魏王来抓我时。我怀疑院中有内奸,便让紫黛注意着些,查到了柳良那儿,紫黛便多了些心眼。让月容探了探柳良。”
谢长安皱眉:“查内奸查到了柳良身上?我记得你身边有个丫鬟”
“柳良与六皇子到底什么关系?”不待谢长安讲完,宋玉绰就急着打断谢长安:“柳良不是宋玉云外家么?按理应该是四皇子一派才是,怎么与六皇子”
谢长安扬眉吐气,得知宋玉绰的一些事隐瞒了他不愿告诉他,倒是没有拆她的衣服,只是在轻叹一声之后。便转身走到窗前,望向窗外的风景。和宋玉绰解剖了。
“许是老四知道我们在查柳良,故而故意只要出来的假象这是其一,也有可能,柳良与小六本身就有瓜葛,就是小六的人柳子衿与小六柳子衿是柳良的胞妹。”
宋玉绰皱眉:“这其中还有这么乱的关系?难不成是柳家瞧着四皇子许是没了指望,转而投奔六皇子?还是柳家想着两边不得罪,两边占便宜?”
宋玉绰并非不愿意和谢长安谈论柳绿,就按谢长安性子,如果让它认识柳绿的背主,想来,柳绿必死。柳绿虽是他的婢女,谢长安为使他日后无碍,还会为自己搞定柳绿。
宋玉绰坦言是妇人之仁,舍不得把柳绿如何,到那时如果谢长安果真将柳绿如何,二人心里定会产生嫌隙,对于宋玉绰和谢长安二人并不友好。因此,为避免意外生事,宋玉绰还努力不让谢长安得知此事。
谢长安还知道,宋玉绰瞒天过海,肯定有他的一些道理,倒也没有深究下去,看到宋玉绰皱紧了小脸想不通的样子煞有介事,不自觉地伸出手掐,笑笑接着说出了心事。
“我倒觉得柳家是想两边讨好。若是真的打算放弃老四那边,他们便不会同意将宋玉云送到老四身边了。”
宋玉绰赞许地点点头:“这倒也是宋玉云最近倒是老实了些,你那边怎么样了,太后同意将宋玉云赐给四皇子了么?”
谢长安点头:“前些日子安阳特意有意无意的在莫意渊附近说些什么邵清媛独宠,或是雪雁如何蠢的事情,又说可惜了老四那么好的苗子。又夸了夸你二妹如何聪明才干。恰巧这些日子莫意渊与淑妃母子正商量着法子再给老四娶个得力的侧妃宋玉云倒是符合。”
“所以你是想让她们自己求到太后那儿去?”
宋玉绰微笑着背信弃义,望着谢长安,他的目光也闪了出来:“你倒好,上下左右动嘴皮子,心愿成真。”
“嘴皮子我也没动,”谢长安拍了拍宋玉绰的脑袋,笑道:“是安阳动了动嘴皮子。”
宋玉绰已经憋不住了。笑了出来:“就你会偷懒!”
说完,感觉真的不早了,逐笑着说:“时间还早,早点回去歇着。”
谢长安点头称是,看到宋玉绰的脸笑得果然是多得多。“你去哪里?”逐亦放下心来,正欲起身离去,不料再次被宋玉绰拦住
“等一下!”
“怎么?”谢长安挑了挑眉毛,虽然看着宋玉绰的表情很是严肃和认真,却依旧忍不住调侃道:“舍不得我?想让我留下陪你睡?”
宋玉绰嗔地盯着谢长安,“不正经!”
谢长安却憋着微笑说:“嗯,莫闹别扭。说完,什么事?”
宋玉绰受了冤枉,她哪有什么闹心的,分明就是自己闹心的好吗!她说的也对呀!宋玉绰扁平的嘴巴。“我知道你要闹了。”意图不是和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