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你干什么去?”黄超见曲飞台忽然撒丫子飞奔离去,下意识追了上去。”
病房门口有曲兰亭派来的安保人员,见曲飞台跑出病房,立刻拦住了他。
“三少爷,先生嘱咐,您不能离开病房……。”
“滚开。”面色苍白英俊的少年冷漠的推开拦路的保镖,保镖生怕伤到对方分毫,立即后退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少年离开。
两人面面相觑,立刻拔腿跟上。
薄莲叶沉着脸追出来,看到曲飞台跑进了电梯,把保镖和黄超关在了电梯门外。
薄莲叶和黄超以及另两名保镖进了另一个电梯。
进电梯前,薄莲叶看到几个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护士,以及一脸惊奇的探病亲友。
“我眼花了吗?刚刚从我眼前跑过去那个人,是不是曲飞台?”
“不是有传言曲飞台那个了吗?”说话的人一脸讳莫如深,“没想到是住院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这一楼层的护士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曲飞台就住在最神秘的顶级病房,那个病房连院长都不敢住,虽然大家震惊于曲飞台的出现,但更多的目光却落在追出来的少女身上。
这一楼层的护士对她有些眼熟,完全没想到她竟然会是来照顾曲飞台的,无论什么时候都磨灭不了大众八卦的热情,尤其对象是曲飞台这样的顶流大明星。
能在曲飞台患病期间亲自来照顾,和曲飞台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薄莲叶看到有人朝她的方向举起了手机,眸光微闪,抬手落在鬓边,将一缕碎发拂到耳后,留给众人一个柔美文雅的侧影。
“咔嚓,”在闪光灯响起的瞬间,阴影兜头罩下。
“薄小姐,冒犯了。”黄超用大衣罩住薄莲叶,将她带进了电梯内。
电梯门关上后,黄超收起大衣,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口罩,递到薄莲叶面前。
“抱歉,薄小姐,您也知道小飞的身份,如果被那些狗仔看到您,您平静的生活恐怕会被打破,还是戴上口罩安全些,您说是吧。”
黄超的眼神有些意味深远。
他可不傻,刚才小飞对这位薄小姐的态度他是亲眼所见,想跟小飞炒绯闻,那是绝无可能的。
有些东西一开始就该拍死在摇篮里。
薄莲叶眯了眯眼,僵着脸接过口罩。
“黄先生思虑周全,小飞有您这样的经纪人,我和曲叔叔也就放心了。”
“毕竟小飞身份特殊,他的那些粉丝凶残起来,那还真是麻烦,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薄小姐好,希望薄小姐多多谅解。”
薄莲叶皮笑肉不笑,低垂的睫羽完美的掩盖了眸底的冷意。
虽然薄莲叶不怎么关注娱乐圈,也知道那些顶流的粉丝有多不讲理,偶像有绯闻,她们只会心疼哥哥,然后将世间所有最恶毒的词汇堆砌在绯闻对象的身上。
曲飞台这种地位的顶流,粉丝只会更凶残更无理。
然而明镜就是那个意外,自从她和曲飞台一同参加综艺后,两人的绯闻越炒越烈,在以前她早就被曲飞台的粉丝撕碎了。
但是现在,她在网络舆论中立于不败之地,曲飞台的粉丝亲切的叫她“嫂子”“弟妹”“儿媳妇”,仿佛曲飞台能娶到她就是祖坟冒青烟了,娱乐圈不会有任何人觉得不对劲,还有人觉得曲飞台高攀了,这样的舆论占据主流。
凭什么她那么幸运,而她就是麻烦……
薄莲叶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将口罩戴在了脸上,只露出一双弯弯的眼睛。
另一台电梯里,电梯门打开,瞬间整个世界的喧嚣浮华扑面而来,少年下意识抬手遮在眼睛上,在人群中穿行而过,脚下的步子仓惶急促。
他跑到花园中,四周人来人往,有出来散步透气的病人,有匆匆赶去科室的医生护士,有打闹追逐的孩童。
夕阳的余晖下,鲜花盛放,摇曳生姿,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少年急促的呼吸着,剧烈的跑步令他胸口的伤口再次隐隐作痛起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焦急的寻找着那一抹背影。
人群中出现一道秀丽的背影,丽人穿着白色的长裙,走路时风吹裙袂,别有一番风情。
少年下意识追了过去,抓住丽人的手臂,带着强制的霸道意味,将人扭转过来面对他。
女人转身的瞬间,少年的呼吸猛然急促了几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袭击了他,是紧张还是惶恐,他早已分不清。
女人本来满脸不耐烦,正要破口大骂时,看清眼前人,忽然捂住嘴,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遂即女人口中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你……你是曲飞台?我不是在做梦吧?”
话落狠狠拧了下自己的大腿,疼痛令她更加兴奋。
“不是做梦,你真的是曲飞台,啊……。”
女人的尖叫声简直想要刺破苍穹。
曲飞台在看到女子面容的瞬间,眼底的光便一点一点熄灭,直至寂彻底寂灭。
他无力的垂下手臂,怔然的后退一步,喃喃道:“不是……。”
天边流霞璀璨,染红了半边天,犹如鲜红的血,映入少年的眼底。
“是曲飞台……。”
刹那间这个小花园因这四个字而起来,一传十十传百,眨眼间无数的人怀抱着激动的心情齐齐涌向少年,将他团团围住。
他犹如神明,被虔诚的信徒所包围。
闪光灯此起彼伏,将少年的苍白与羸弱,惶恐和茫然,齐齐的摄入进去。
他是大众熟悉的曲飞台,这一刻,却让大众感到无比的陌生。
“让让、让让……。”黄超和保镖艰难的挤进人群,拼命将曲飞台和人群隔离开来,可是三个人的力量终究只是杯水车薪,抵挡不住越来越多的人涌来。
“小飞,小飞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不会把你是个顶流明星的身份给忘了吧,这些人太疯狂了……。”
曲飞台犹如随波逐流的落叶,在人群的中心摇摆,他拧着苍白的剑眉。
“…她是谁……?”
曲飞台忽然双手抱着脑袋,喉间发出痛苦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