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秦涛的第四天。
想他!
席淑云每天都是很忙。
她总是睡得很早。
吃过晚饭,叫小红打来洗澡水,洗完就睡。
只是洗澡水中,不再撒上玫瑰花瓣。
白天处理一应事情,席淑云终于感觉到秦涛的不易。
这一晚。
一如往常。
席淑云早早的上床。
秦涛不在。
她便让小红与她同睡。
省得晚上害怕。
以前,席淑云没有出嫁的时候,她从来都是不知道自己晚上睡觉会害怕。
自从身边有了秦涛,她的胆子好像就变得小了。
夜里一点点动静,她就会拼命朝秦涛怀里钻。
没有秦涛的胳膊,听不到他的呼吸与心跳,席淑云整晚都睡不踏实。
更声已过子时。
席淑云才朦胧睡去。
倒是小红心大,与席淑云聊不了几句,她便睡的像头小猪。
突然间,席淑云被一阵细微的声响惊醒。
本能之下,又想找寻秦涛有力怀抱,结果差点把小红拱到地上。
睡意惺忪的小红,带着梦中呓语的不满嘟囔道:“夫人,你干嘛?”
“有人!”席淑云小声说。
小红一个激灵,醒意全无。
侧耳谛听。
“好像有人在开门。”小红紧张起来。
“是坏人。”席淑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家中某个大胆的家丁。
对!
一定是的。
见秦涛几晚不回家,就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夫人,叫人吧!”小红说。
席淑云轻轻捂住她的嘴,对她说道:“不能喊,要智取,小心他狗急跳墙,再对我们杀人灭口。”
一席话,让小红毛发毕竖。
“夫人,我们怎么办?”小红不过只是个丫头,让她伺候人还是可以的,让她击退坏人绝对不行。
席淑云没有回答。
慢慢下了床。
没穿鞋。
光着小脚丫子,踩在地上有点凉。
不过,顾不上许多了。
对坏人迎头痛击。
席淑云掂了掂凳子,有点重,施展不开,不是趁手的武器。
又拿起桌子上的银烛台,太轻了,对坏人造不成有力伤害。
最终,席淑云拿起了床头的鸡毛掸子。
这东西好。
席淑云很满意。
扭头一看,只见小红端着夜盆,已经躲在了门侧。
席淑云轻手轻脚,躲在了另一侧。
两个女人紧张到心跳停止。
脚心里都是汗。
“吱……”
门果然轻轻开了。
一个人影闪身进来。
小红哇的一声尖叫,将夜盆里的水全部泼在那人头上。
席淑云不甘落后。
趁着来人没反应过来,抡起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就打。
“别打,是我!”男人捂着头大叫。
席淑云哼声咬牙,吼道:“打得就是你。”
“对,打得就是你。”小红重复了一遍,用她的光脚丫子使劲踹男人的屁股,嘴里还有骂:“踹死你,踹死你……”
“我是你相公。”男人说。
席淑云手拿到如意鸡毛掸,打得热血沸腾。
“骗子,你这么丑,居然敢冒充我相公,我打你。”席淑云咬着牙。
“我真是你相公。”男人捂头又说道。
席淑云哼了一声:“我相公可是天下少有的帅哥,你这丑鬼骗子,冒充我相公,这是对我相公的侮辱。”
“夫人!”小红停了下来。
“叫我干嘛?”席淑云打红了眼,尖声说道:“快和我一起打啊。”
“夫人,好像真的是老爷。”小红说。
席淑云一愣,定睛看去,这个满头是水狼狈不堪的男人,果然就是秦涛。
他脸上挨了好几个,都打红了。
外面有家丁在叫:“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都退下吧。”席淑云高声道。
她转而看向秦涛,无尽愧疚:“相公!”
“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没想到你们居然打我。”秦涛伸出手,手背上挨了好几下,都打红了。
这可把席淑云心疼的不得了。
赶紧拉起秦涛的手,亲了又亲。
“相公,还打到哪里了?”席淑云心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秦涛又伸出来另一只手。
席淑云亲了两天。
“相公,真对不起,我以为是坏人。”席淑云说。
秦涛嘿嘿一笑,说道:“还有个地方也被打疼了,得亲亲。”
“哪里?”席淑云问。
秦涛嘟起嘴巴,指着自己的嘴唇说道:“这里……”
“呀!”席淑云的小脸一下红了:“相公你坏。”
小红扭头,故作嗤之以鼻道:“老爷就是坏,当着我的面让夫人亲你嘴。”
“你还敢说!小红,你把我的屁股也踹疼啦!”秦涛说。
小红捂着脸跑到外间,说道:“老爷,你休想让我亲你那里。”
“哈哈哈……”
秦涛大笑,反手关上了门。
转身间,席淑云就扑进了他的怀里,眼泪就涌了出来。
“相公,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小红说你和托娅丽私奔了。”
小红在外面反驳道:“我没说,夫人你出卖我!和你们两个说,一会儿动静不点,我要睡觉了,不要把我吵醒。”
秦涛会心一笑,更紧的搂着席淑云,爱怜说道:“我的傻娘子,你多心了不是,我要私奔也得多带些银子啊!”
二人相拥而卧。
外间的小红可睡不着了。
捂着被子还能听到里面的床吱嘎响。
第二天一大早,秦涛就急匆匆起床。
席淑云拥被,香肩微露,惊叫秦涛:“相公,你还要走吗?”
“我出门。”秦涛回答。
“几天回来?”
“一会儿就回来,我得去酒厂,还有铁匠铺,还有……”
席淑云笑了。
她笑起来像天边的云,诗意而美好。
“相公,我都帮你打理好了。”
小红端着洗脸水进来,说道:“老爷昨晚没干好事,害我没睡好,眼睛都红了。”
秦涛说:“我屁股疼。”
小红赶紧跑了出去。
“相公,托娅丽怎么没有回来?”席淑云起床问道理。
秦涛扑啦啦洗脸,回答道:“她是羌族公主,人家族人把她接走了。”
“又一个公主?”席淑云笑道:“相公,将来你会不会是两国驸马?”
“娘子,别提了,我布得一个大局,现在托娅丽走了,我的计划又得推翻重来。”
突然,小红去而复返,慌张叫道:“老爷,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