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秦涛冷声说道:“你对我娘子图谋不轨,居心叵测,认个错就完了。”
“我已经被你打废也。”席景的态度很诚肯,说道:“秦涛,淑云,我们算两清吧。”
席淑云刚要开口。
她虽然读书不多,却也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过,秦涛轻轻拉了她一下。
席淑云会意,马上就不说话了。
“你起来,今天我看在你姑父的面子上,不为难你。”秦涛的声音好冷。
席淑云恍惚想到,刚才秦涛在被窝里说话的语气,与此时的语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哥,嫂子,你们备下酒菜,我与知县大人对饮几杯。”秦涛说。
席杰当然听秦涛的话。
发生这种事,也不能怪秦涛。
最终原因,还是席景。
这个二货,居然乱打主意,要不是他得罪妹妹席淑云,秦涛也不会一怒之下出手。
秦涛这是在保护自己的女人。
他更没有错。
“行,你们等一下吧。”
席孙氏拉着席杰去了厨房,席淑云也跟着过去了。
秦涛将他们四人带到也堂屋。
小门小户。
没有客堂。
就在堂屋里摆下了桌子。
“秦涛,这件事的原委,我都已经清楚了。”娄玉林的态度很不错。
他是个理智的人。
为了争一时之气,逞一时之霸,毁了自己苦心读书十几年换来的前程。
何苦来载!
“知道就好。”
秦涛没有笑,他得弄清楚娄玉林与席景过来,到底是不是来认错的。
如果认错,秦涛大可以即往不咎。
假如他们是来玩花招的,秦涛也是来者不拒。
“席景与我家娘子是从小的玩伴,但你们已经各自成家,你再乱来,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秦涛的声音不高。
但是,他所说的事,每一件都是真实的。
娄玉林也在观察秦涛,他见秦涛谈吐不俗,心中更加肯定,秦涛不是一般人。
“秦公子。”娄玉林很是客气。
毕竟头一次来见秦涛,摸不清秦涛的底细,还是不要狂傲。
“公子?叫我秦涛就好,用不着叫公子。”秦涛也是直来直去,没有一丝拐弯抹角。
这时,菜已备下。
酒也上了桌。
秦涛主动倒酒,不管他们是实心还是假意,总而言之,他们是来了。
没有吵闹。
知县大人的态度,秦涛也是可以的接受的。
“秦涛,我自己来吧。”席景想要接过酒瓶。
秦涛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说道:“你刚才说了,我们算两清,我也同意,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再对我娘子有非份之想,或者是让我娘子感觉你的眼光刺目,我照样揍你。”
“我知道了。”席景果然没再看席淑云。
“喝!”
四个男人,把杯中酒喝了。
今天这顿酒,可不是给席景摆的,就算席景在外面跪到天亮,秦帮也不会对他如此客气。
主要是看在娄玉林的面子上。
秦涛知道娄玉林只是知县,但以后要想办大事,少不了要与娄玉林打交道。
所以啊!
秦涛为人处事,还是有一套的。
“等我的伤好了,我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席景说道:“没脸活人啦,我换个地方,然后把孩子养大,算是重新开始,再也不再回来了。”
这个决定还不错。
“秦涛,本官觉得这件事,还是到此为止吧。”娄玉林说。
“当然可以。”秦涛爽快答应,而后又说道:“我只是在担心,怕席六家不依不饶,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娄玉林再次举杯。
“我知道你与朝中有关系,也知道在你的帮助下,郑大人才得以升官。”
“秦涛,包括白云书院的袁老在内,所有人都怕你与上面的关系,但本官却想说,你真正的实力是那群为你种地的山匪,还有你日夜不停赶制出来的火枪。”
娄玉林说完,笑看秦涛。
而秦涛心下微微一惊,他已经很低调了,最起码从来没有张扬过火枪的制造。
是的!
秦涛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起,他现在所拥有火枪,足以武装起来一个军队。
“喝酒!”秦涛没有承认。
但是,没有否认就等于是承认了。
彼此之间,有那么一点点心照不宣,其实是好事。
“娄大人,今天你过来了,我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秦涛说着,掏出了席六写的欠条。
娄玉林看过之后,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虽然身为知县,但是这二十多万两的银子,他是断然拿不出来的。
“银子是小事。”秦涛说道:“可是,席家那些个生猛的后生,打碎了皇家琉璃瓶,要是这件事捅出去,圣上一怒之下,席六他们一家全部难逃一死。”
这一下,娄玉林脊背上冷汗直流。
天啊!
秦涛是宫庭酒商,如果他把这件事和云阳公主说了,怕是自己的官职不但保不住,就连自己的脑袋怕是也要搬家了。
唉!
还能再说什么呢?
“秦涛,你看这事……”娄玉林没有主意,所以他要看看秦涛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娄知县,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咱们多个朋友多条路。”
秦涛放下杯子,眼中精光四照,他说道:“宫里的事,我可以托人摆平,但是你要保证席六他们一家给我老实点,不然后果你们可以自己去想。”
“好,我可以保证。”娄玉林连忙点头。
席景也在一旁说道:“经过这件事,我们家那些人不敢再胡来。”
“有你们两个的话,我也就放心了。”秦涛说完,将欠条拍在了桌子上:“我也给你们一个态度,这张欠条可以作废了,但是你们必须还我八千两银子,当成是给陶瓷厂的损失。”
可以接受!
二十四万两,说免就免。
娄玉林对秦涛不由刮止相看。
果然不是一般人。
手笔如此之大。
“秦涛,事情到此为止,我们不要再提,明天我就把银子替他们还了。”娄玉林拍板定案。
娄席氏一句话也没有说。
见自家男人说要还银子,她便不高兴了。
“相公,这是六哥他们家的事,我们家的银子又不是风刮来的,才不要替他们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