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楚先生的嘱咐声,勾离再无顾虑,收回控制三个魅影的心思,奋然轰出一掌,把甲字十***退,跟着身形后撤几步,手上的紫竹鱼竿,用力向上一扬,将那长长的银线,全然抛出,直直地伸向天空之上。
「接引术」,勾离口中轻呼一声,就见一缕灰白色的光芒,从他的百会穴飞出,然后落在银线上,跟着一闪而没。
闯入了穷儒的小空间之后,狂浪生觉得自己,就像是来到了一座庞大的书阁里,身边左右,头顶脚下,都是一排排堆砌起来的典籍。而他所站着的地方,则是一条狭窄的过道。
在这个空间里,他的那些芳草桃林,就仿佛是到了一处荒漠中,不再芳华绽放,甚至在开始慢慢地残败枯萎,直至了无生机。
「穷儒兄,就凭这一手禁元封灵,在下就已经甘拜下风。如若不是今日情景,你我应该把酒言欢,而不至于刀兵相见。」狂浪生一边嘴上在赞叹着,一边则仔细地去寻找这座「书阁」的破绽,并试图寻到穷儒藏身的确凿位置。
「老夫又何尝想与狂浪兄为敌?实是身不由己,被迫无奈啊!现如今,也别无它意,只是想请狂浪兄,在这里待上一时半刻而已。」穷儒略带沧桑的声音悠悠传来,却是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他到底身在何处。
「穷儒兄,胆敢多问一句,你和那狩天,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听到对方再次强调自己的情非得已,狂浪生不由得也起了好奇之心,且他的确也不想以这种敌我关系,去和穷儒一较高下。
「唉……,这个,不提也罢,总而言之是一场不堪回首的过往。」穷儒轻叹了一声,他的一身武技,当年却是来自于狩天,并因此,最终还成了这个神秘组织的一员。:
出于报恩,他遂为天尊差遣办事二十年,期间,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后来曾一度获得自由身,但这其中种种,又让他如何启齿?
对方没有给出答案,狂浪生也没有去继续追问。
一时间,同样是在空间法则上,有着独特造诣的两人,相对沉默无言。
「可惜,在下今日却恰好不能久留,所以说不得,也只好闯上一闯了。」被困在这么一个「小世界」里,不知道外面如今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情况,狂浪生自然是忧心重重。
「那就请狂浪兄赐教吧。」穷儒暗自又是一声轻叹,狩天自然得罪不起,也不愿与之敌对,但武神学院又岂是好惹?
所以,即使今日能全身而退,但恐怕以后这盛元大陆,再无自己的藏身之地了吧?
前不久那种开个小书铺,过着平淡生活的日子,更可能只是回忆了。
「如此,在下就得罪了。」知道再不能耽搁了,狂浪生拱手作了一揖,然后举步前行。
他先是谨慎地探出一足,果然不出所料,落脚处,并非实地,当即出现了个空陷的黑洞,如果不是他早有防备,还真可能着了门道,从而乱了方寸。
狂浪生于是干脆将身体悬空,继续前进。穷儒的小空间,是以自身对文字神韵的领悟,缔造出来的,却不是十足的完善齐全,而眼前留下的这条过道,有可能就是破阵的关键。
以他对空间幻境的理解,狂浪生知道,只有找到穷儒的真身,才有可能摆脱困境,闯将出去。
但事情远却不是如此简单,这一方天地,既然是「画地为牢」,又怎么可能没有其它「刑具手段」?
脚下塌陷,头顶坠落,两侧挤压,那些看起来原是一本本厚厚的书册,马上就像变成了重重的石块,虽然并不能伤得了身体,却让狂浪生感到防不胜防,手忙脚乱,而试图探索「阵眼」的想法,也就并非短时间可以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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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网」上面的雷光,化成了紫霄神雷,白子夜的元胎,显然就有点难以抗衡了。
雷霆如罚,道道似刀,将元胎一层层地剥落,一寸、两寸、三寸……,不过稍刻间,元胎就差不多剩下和白子夜自身一样大小了,且原本如玉般的躯体,开始逐渐变得虚幻起来,五官也看着有点模糊不清。
网内空间的***,重新到了左尊的手里,元胎再无法将之撕裂,也自然就再无从汲取新的灵气,去增补自身,眼看如此下去,怕是再坚持不了多久。
如果失去元胎这一凭仗,那么,即使是白子夜的半圣肉身,也定然难以承受神雷炼体的威力。
「好,好……」,连道了两声,白子夜左手置于腹前,掐了个法诀,跟着右手双指一并,在额头上一划,就见他的眉心处,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犹如生成了一只竖眼。
当中,一道青气从里喷薄而出,甚是奇异。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