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之中,钟身上那些细如蝌蚪的经文,突然像是全部活了过来,一个个浮于半空,来回地游动。
异象乍现,一时惊得凌慕枫和猛樵两个,连忙后退了几步。
那些经文,仿佛都有着灵性般,在纷纷找着各自的位置,且很快就形成了一页经书。
这中间,有两个相同的字,原本已然排好顺序,才似乎是发觉自个儿落错了,又重新脱离开来,相互调换了一下。
而就在它们重新甫一落定,塔内的光华霎时愈盛,就仿佛潮水般,要把整个塔内空间全然淹没,同时那口古钟,也在嗡嗡地轻轻颤动起来。
眼前的一幕,直看得师生两人,大眼瞪起了小眼,皆完全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而此时,正率领着众人,在广场之上,准备宣文告天的楚先生,突然心中有感,抬首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天空上七星在闪烁争辉。
随着他此个的动作,很多人也都相继发现了空中的奇观,一时不免面面相觑,惊诧不已。
在武神学院的以往,什么拱门吐霞,古钟自鸣,湖畔挂虹等种种景象,在座的不少人,也是领略过的。但今日倒好,不过只是新院开门,就有天呈异象相衬,那么,自己的态度与立场,是否需要因此而稍作改变呢?且说不得回去之后,还须与如今所在的势力,重新思量商议今后该如何与武神学院,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与往来。
以楚先生的博学见识,自然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天上光芒大作的斗形七星,并非是因为武神新院将要进行的告天仪式所致,更亦非巧合偶然,而是有大能在某处施展着秘法,从而使得七星,受了感召而出。
至于那位大能会是何种身份,楚先生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至今迟迟未归的白子夜,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境况,才会迫使其不得不施展出此般手段,致使天呈异象。
突然,又觉心中一动,楚先生回头看了一眼聚灵塔的方向,随即把自己手上捧着的玉册,往身旁勾离的怀里一塞,同时口中急急地说道:「我有事先离开一下。」.
铭刻着「告天示词」的玉册,「烫手」无比,勾离连忙急声问道:「不是,楚先生,你走了,那这仪式,又该如何继续下去?」
「你来负责就好。」
声音尚在耳畔,楚先生的身影却已然凭空消失不见。
到了新院聚灵塔上,正好碰到两个相同的经文,在自行调换位置,看这这样一幕匪夷所思的场景,楚先生的心中,竟莫名地感到了几分沉重。
从曾黎嘴里得知古钟难鸣的事之后,他其实心中忿忿无比,只恨不得一掌就将前者拍死当场。
虽然新院的建立,并非重要到必不可少的程度。毕竟,只要等到白子夜一一拜访过百族,再抽身归来,徐徐图之,然后得以进到冰茔里面,接着启动学院的一些隐藏的手段,去救出受困的众人,恢复大部分锦山原址的原貌,也未尝不是不可以。
只是没想到,今日被人闯进自己的「家里」来,羞辱了一番,还能有什么好心情,就真正是见鬼了呢。
若非曾黎身份特殊,是曾作为从武神学院走出去的杰出学子,再加上颇是在意是否会被旁人说作以大欺小,不然怕是曾黎早就被揍得满头包,然后被抬着扔到对面的山沟里去。
此外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当时猛樵托着的那口古钟,在经过凌慕枫身边的时候,有过细微的颤动,而这,又刚好被他捕捉到了,自己所以才会想着让这个当初在呈荐学子中,也是排在最末的五十号,尽管去试上一试。
见招拆招,再怎么说,也要比恼羞成怒,在往后世人的风评中,效果相差甚远。
凌慕枫和猛樵两人,这时也察觉到了楚先
生的到来,都齐然投以了求教的目光。
楚先生却是脸色一沉,轻声地问道:「凌慕枫,空中的这一页经文,你当真一字不识?」
凌慕枫摇了摇头,回答道「不认识,但偏又觉得很熟悉,仿佛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果然不出所料,这口古钟,还当真与少年有所牵扯关联,楚先生回身看了眼天色,说道:「时候差不多了,你上去击掌敲钟吧,成与不成,另外再说。」
凌慕枫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一拳就打在了钟面上,却也只是「嗡」的一声,古钟几乎巍然不动,响动虽然比起之前,大了些许,但估计即使是站在外面的塔下,估计也听得有些困难。
凌慕枫心里不禁一急,随即又是两拳,还加上点拳意内劲,但结果依旧,声不出塔,就更别说什么要以钟声示天了。
一时间,只看得一旁的猛樵,着急地于塔内来回地踱起步来,并口中念念有词,「这可咋办,这可如何是好?」
楚先生同样没想到,竟会是这般结果,他也只好抱着之试试看的心思说道:「凌慕枫,把你觉得熟悉的那些经文,尝试着念出来,边念边敲钟。」
凌慕枫嗯地应了一声,然后重新去审别空中的一页经书,其中那刚刚调换了位置的两个相同的经文,他看得最是清晰,有印象,福至心灵,脱口而出,「枫……」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