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陌假装不想理睬自己,凌慕枫也就没有刻意去无话找话,只是那般静静地着看着她,尔后就像是入了神。
那怕是向来清冷如柳茹陌这样的人,也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上不禁稍稍一红,问了句,「想什么呢?」
凌慕枫呵呵笑着回答道:「在想自己是从啥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
柳茹陌轻啐一声,本想再骂他一句「贫嘴滑舌」来着,只是以她的性子,却哪里能说得出口,唯有神情姿态间,更见娇媚。
同时亦不由地想及,自己又为什么会与眼前男子在初次见面,就似是曾经相识,而倍感熟悉?
这天底下,莫非当真有缘分一说不成?
否则,只凭两人之间往日相遇相处的情景情形,应不至于就如此轻易动了心念才对。
当然,随着后来经历了一件件大或小的事情,自己的喜欢也逐渐清晰了,这挺好的;而如今长高了,胆子也大了,话也多了些的少年,其实,并不会真使她觉得讨厌,也挺好的。
当脸上的淡淡红潮,终于褪去,柳茹陌才开口问道:「准备留多久?或者能留多久?」.
前后短短各半句话,乍听起来,意思似乎相差不多,但凌慕枫自然能听的出来之中不同的意味,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呢!」
但随即他又乐呵呵地接着说了一句:「不过应该可以留下来蛮久的。」
除了治愈小晴哑疾一事,还有就是几次想要去探望徐念家人,却始终都没能成行,只是这些,干脆还可以再推一推,毕竟如今最让他放心不下的,还是身边的佳人。
柳茹陌点了点头,恢复了她一贯淡然的模样,但是凌慕枫还是察觉到她眉宇间多了那么的丝丝忧虑,「关于你父皇,为什么不尝试着去问问白院主那边,可是有别的良策?」
柳茹陌轻摇螓首,说道:「学院那边现在也正是多事之秋,我不想再为他们多添麻烦。而且,估计大羽士俞芝,也已经有问过了。」
听得如此,凌慕枫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柳茹陌于是又接着说道:「过上段时间,我可能还真的要再麻烦你一次呢!」
凌慕枫没有丝毫的犹豫,回道:「柳姑娘,但说无妨。能力所及,尽管吩咐。」
看着他故意装出一副「赴汤蹈火,义不容辞」的模样,柳茹陌差点没忍住噗呲笑出来,稍稍嗔怪着说道:「可能需要你帮我跑一趟大阳城,去见一见那位步熊国主。」
凌慕枫不禁皱了皱眉,说道:「这种出使的事情,我好像不怎么擅长吧?」
并非是他有心想要推托,而是委实怕当中的一些细致礼节,自己万一做得不好,最后还是丢了她的颜面。
柳茹陌当然清楚他为何而担忧,解释道:「这件事,派一般的羽士去,不够诚意,而且敖危羽士和步熊龙象卫之间,这么多年来,积怨难免,我怕会节外生枝。至于其他的朝中官员,我则是不大放心。当然了,到时候到了大阳城,该说什么,该如何做,这边的底线在何程度,我都会与你交代清楚,你无需为此多虑。」
既然知她已然皆有安排,凌慕枫于是只回了一个字,「好」。
少年的答案,没有出乎意料,柳茹陌却突然轻叹了一声,「其实虽然不是很想欠任何人的恩情,但包括你在内,我们敖危,却确确实实已经亏欠武神学院颇多。当初如果不是白院主在大菱城外闹得那么大的一番举动,从而耗掉了雅风的五十年国运,敖危上下,如今的日子必然要更难熬;敖危的边疆局势,也同样要比现在更加的危险。」
原来当初白子夜一剑怒斩雅风王庭,还有着这么一层意思在吗?对于这个,凌慕枫还真的是没有去想过。
跟着下来的半个月里头,凌慕枫就住在了柳茹陌的长宁宫中,深居简出。
偶尔才会跟随柳茹陌出席一些宴会,但他大多似乎都只是像一个护卫般,无声地站在柳茹陌的身后左右。
在春暖花开的时节,他也试过稍作乔装打扮,去城中闲逛一番,或者到周围附近寻山问水。
修行自然没有松懈,反倒比起在圣山瑶池的时候,要来得更加的勤奋了些,毕竟除此之外,无所事事。
雪后对于他的印象,显然不差,几回私下拉着他,问长问短的。好在罗颖对此像是早就未卜先知,已然替他准备好了一整套的说辞,如此方不至于被问得哑口无言。
期间,巍皇短暂地醒过来了一次,同样要求见了凌慕枫一面,因为身体气衰力竭,并没能说上点什么,当时只是面带微笑地拍了拍少年的手背。
为此,凌慕枫虽然不少接到过某些「慕名之人」的盛情邀请,他却只是将那些收到的信函,连去打开都懒得多此一举,不过直接随手扔掉,或者付与一炬。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