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太子殿下来了。”
从那日赏梅过后,天气不过是晴了两日这又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这日虞舒月刚用过午饭,变听到下人来的禀报
“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虽说上次她已经调整好了一下自己的心态,但是猛地见到他还是有些不自在。
华严寺回来后,她又做梦了。
梦境和野史的叙述高度重合,让她意识到那真的不仅仅只是个梦,那是真实存在过的。
可这事到底与自己和祁修尧有何关系?
难不成还是他俩的前世不成?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真有什么前世今生。
虞舒月察觉自己的思绪又跑偏了,赶紧摇了摇头,随后起身前往前厅。
祁修尧这次前来主要是为了看圆圆。”太子殿下,其实我可以直接带着圆圆去您府上的。”
虞舒月的初衷是觉得他贵为太子,且听闻他冬季身体会更加不适,都已经免于上朝了。
现在这么冷的天,他出门实在是有些遭罪,他若是对圆圆感兴趣,她可以送圆圆过去。
“阿月,要送也应该是我去。”
只是她那话听在十分敏感的虞衡越耳里就如何也不舒坦了。
经过上次华严寺的谈话后,虞衡越知道并不是自己想多了,就是那斯对阿月有私心。
上次真诚而有带着势在必得的霸道的谈话,也让他明白,祁修尧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他暂时答应了不会刻意阻止他,那是因为祁修尧说的话在理,不过最终如何还是要看阿月自己的选择。
“无妨,我来府上见见就可以了,哪里能麻烦阿月。”
虞衡越瞧他只是对着阿月说,嘴角瘪了下去,真的是肆无忌惮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答应他的事了。
虞舒月没有发现兄长对太子的转变,也不清楚他们两人上次有谈话,只是引着祁修尧去看圆圆。
体型庞大圆圆棕这会儿正趴在毛毯上眯着眼休息,它那棕黄色的毛发油光锃亮,瞧的人心痒痒想直接动手摸一摸看看手感如何。
听见动静,圆圆的耳朵动了动,听出是主人的声音后兴奋的睁开眼。
“到了冬季天气过于寒冷,圆圆就比较喜欢睡觉,动物都很敏锐,每次远远地听到我的动静,它就会起身迎接我。”
随着话音落下,他们也到了圆圆的院子,虞舒月的身影才刚出现,圆圆那硕大的身躯便欢快地向她奔来。
“为何给它取名圆圆?可有什么讲究?”
瞧着那头雄狮就那样扒拉着虞舒月,祁修尧只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心里不爽快极了。
可他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扬着唇好奇地问道。
“因为——圆圆!坐下!。”
虞舒月正打算回太子的话,便见圆圆忽地对着祁修尧怒目而视,还龇牙咧嘴,整个状态十分的紧绷,嘴里一直发出警告的低吼,如果不是虞舒月制止的及时,它可能都要直接扑倒撕碎他了。
“抱歉,太子殿下有没有吓到您?”
“太子没这么娇弱的吧。”
不等祁修尧回答,一旁的虞衡越已经凉凉地开口了。
哼,还想在阿月面前装柔弱博同情和关心,他才不会让他的计谋得逞。
“我无妨,有阿月你这个主人在,我相信我绝对是安全的。”
“平时圆圆很乖的,我先安抚安抚它。”
但他没想到他
虞舒月被他温柔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赶紧移开视线,一边用手不断地抚摸着圆圆的毛茸茸的脑袋,一边低头贴在它的耳边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它的情绪。
在她安抚它的期间,圆圆不时地抬头看向祁修尧,瞧他只是坐在轮椅上并没有其他动作,它戒备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由着主人不断的抚摸它。
祁修尧心里是清楚圆圆为什么会对他有如此高的戒备心的,他只是没想到它居然会如此的敏锐,他好几次在外面那棵大树上远远看向里面时,他很肯定没有让圆圆看见他。
没想到这样它都能够认出自己就是时常惦记它的主人的人。
看来他做的决定是对的,只有把它征服了,自己以后的路才不会那么的艰难。
至于是什么路,当然是做梁上君子的路。
不然每次他刚一跳上树,就被它发现,他真的是很无奈。
虞舒月慢慢安抚着它,见它终于放松了下来,她也松了口气,随后想起方才回答之前被圆圆打断的话。
“圆圆是我在塞外的一个冬天捡到的,,塞外的冬天来得格外早且漫长,我遇见它的时候,它小小的一只特别瘦弱,体型还不如刚生下的小马驹,并且身上还受了很严重的伤,奄奄一息的模样格外可怜。”
“然后我把它带回了家,帮它养伤,整个冬天过去,它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本想着放它会草原,但是小家伙不愿意离开,就这样我便一直养着它了,因为想要把它养得更加强壮肥硕,便取名圆圆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她取名很随性,只是希望它健健康康,圆圆润润的。
“阿月很善良,我就可以摸摸它吗?”
虽然她养圆圆的详细经过祁修尧早已经知晓,可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还是会令他有别样的感受。
此刻他的内心软得一塌糊涂,甚至对圆圆也开始爱屋及乌,而不像一开始那样抱着极强的目的。
“当然可以,现在它已经十分温顺了。”
确实,在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没有危险后,圆圆的警报解除,这会儿已经躺回了毛毯上,对于男人伸过来的大掌也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便作罢。
虞舒月瞧着他那苍白的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修长的手指温柔的顺着圆圆的毛发,微微低垂着头,神情温柔,整个人看向去无害又脆弱,令她心底不禁再次泛起了点点怜惜。
“咳咳——”
虞衡越瞧着妹妹看太子的眼神越来越温柔,心里酸极了。
这个男人真的很会隐藏,可是这一幕也的确像是真情流露。
但他不在乎,只是瞧着妹妹的神情有所变化,所以出声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男人真的诡计多端,他不得不防。
他现在有些后悔那日答应他的事了。
“我将会是最好的人选,你不必急着否定,我会用行动证明,而不只是一句空话,只需要你认真的观察与思考,上京城不会有人比我更适合阿月。”
“阿月不会喜欢你,你也并非良人。”
“我想阿月的回答会更有说服力,还有时间,你可以多观察。”
虞衡越当时也不知怎的就鬼迷心窍,最后还是妥协了。
也许是他透露的底牌让他吃惊,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真挚,也许是他居然放低姿态的举动过于真诚,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