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这里是上京城最繁华的茶楼,每日都有说书先生在此说书,初听甚是精彩。”
虞舒月带着她在街上逛了会儿,随后便带着柳若溪来了上次的茶楼。
“哦,这话怎么说?”
“没什么,只是我之前在这里连着待了好一段时间,听多了也就只有一开始觉得新奇,后面都是重复的话本剧情。”
那是她刚回到上京城没多久,想要接近太子为了探清梦境之事在这茶楼待上好几天。
“原来是这样,那今日你陪我来这里会不会觉得无聊?”
柳若溪拉着她的手腕,脸上有些许的顾虑。
“怎么会,我也许久没有来了,说不定这茶楼有了新的话本也说不定。”
“哟,虞小姐好些日子没来了,不过您还真的猜对了,今日还真的有新故事要讲。”
店小二来奉茶时刚好听见她俩人的对话,笑着脸上还带着一丝自得之意,对茶楼新推出的话本十分的自信。
“哦,这么凑巧吗,新故事是什么?”
虞舒月被他这么一说,还真的来了点兴趣。
她已经有许久没有听书也没有看话本了,现在听闻有新故事,便期待了起来。
“小的也还没有听过呢,况且小的要是现在提前给您剧透了,等会儿不就少了一些期待感吗?”
虞舒月挑了挑眉,店小二说的甚是在理,等店小二退下后她和柳若溪都十分期待的等着说书先生。
店小二刚退下不久,就传来一声拍案声,随后说书先生便开始娓娓道来。
“今日老朽要说一个新的故事,那便是一位江湖女杀手与皇族贵胄的女儿情长,话说庆帝六年,江湖上有一个著名的杀手团,他们向来都是收钱办事,从不过问缘由,不过他们也有一个规定,那便是不会与朝廷作对。”
还别说这次的这个故事和之前虞舒月听得那些穷酸秀才和千金小姐的故事完全不一样。
这让听腻了也看腻了的虞舒月又来了兴趣,全身心的沉浸在说书先生的故事中。
柳若溪就更别说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当然也是沉浸其中。
两人在茶楼足足待了有一个时辰之余,等到说书先生说罢退场,两人这才离开茶楼。
“阿月,上京城这些女子的妆容可真精致好看,首饰更是让人眼花缭乱,明日我要随着父亲去见祖母,想你陪陪我一同去给祖母挑些礼物,好不好?”
柳若溪虽然从小便在塞外长大,但其实她也是京城人士,这次好不容易回来常住,也是第一次见在上京城这边的亲人长辈,她也是慎之又慎。
“好啊。”
两人从包房起身,虞舒月准备带着她到上京城最有名的玉斋轩逛逛。
嗯?
虞舒月在离开包房下楼的时候,忽然从隔壁那间没有关紧的门缝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正是说没有时间陪她们逛街的兄长吗?而且看他那样子,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只不过虞舒月的位置看不清另一个人是谁。
兄长不是说军务繁忙没有时间吗?
既然如此,为何他会在这个时间与人约在茶楼?
这让虞舒月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又不好现在直接去那房间找他问个清楚。
她身边可是带着好友,到时候万一好友误会是兄长故意不想和她们一起,那到时候好友得伤心了。
所以虞舒月只是多看了两眼没有露出异样,随后满脸笑意的与好友离开了。
“阿月发现我们了。”
房间内,虞舒月刚离开,祁修尧便对着一无所知的虞衡越道。
“什么?阿月也在这儿?哪儿呢?”
虞衡越完全在状况之外,听到太子的话站起身来四处探了探,并未看到妹妹的身影。
祁修尧抿了口茶,淡淡道:“已经离开了。”
瞧着他这淡定从容的模样,虞衡越眼珠子一转,便猜到了原因。
“殿下是因为阿月在茶楼,所以才换的地方?”
他这句话虽然带着疑问,可说出时却是笃定的语气。
祁修尧只是悠闲的回了他一个简单的嗯,如果不是因为阿月,他也不会突然换到茶楼这种地方来和他谈事。
瞧着太子这反应,虞衡越还能说什么呢?
只得摇了摇头,他说为什么忽然换地方,也不怕被皇后与景王的耳目瞧见。
玉斋轩。
“果然是天子脚下,如此种类繁多又精致无比的首饰,我还是平生第一次见。”
柳若溪瞧着琳琅满目的各类首饰,惊叹不已,眼里流露出喜欢之情。
“哟,哪里来的穷酸土包子,这些玩意就把你的眼给迷了?不过本小姐虽然看不上,但这一楼的玩意对于你这种穷乡僻壤来的穷酸丫头也是望而却步之物,你还是去外面集市上的小摊小贩那儿买一支木钗来的容易些。”
一名身穿宝蓝色衣裙的女子正带着贴身侍女上玉斋轩的二楼挑喜爱之物。
她忽然听到柳若溪那没有见过世面的话,便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柳若溪她们冷嘲热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