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这一刻,包房内,是死一片的寂静。
包房内除了徐年一脸的茫然之外,其余所有人,全都身体僵直的愣在了原地,哪怕是我,此刻也是一脸懵。
过了好一会,茅不归才第一个回过神来。
“使不得,大师兄使不得啊,那可是咱们茅山派的剑谱,是不能外传的,还有这把剑,大师兄你赶快给掌教真人送回去,不然的话,别说是你,就算是张局,肯定也要跟着受牵连!”
茅不归说的没错。
茅山道剑丢失,且偷盗之人,还是被我的人给拐跑的,这件事非同小可。
茅山的人若是闹起来,那巫蜀山这边不占理,就算是黄帅出面,估摸着都压不住。
“还个屁!”一说起茅山掌教,茅不悔当即一脸的怒色:“那个牛鼻子禁了我八年足,奶奶的,你知道我这八年是怎么过来的么?整天里与臭虫老鼠为伴,每到夜里,都只能对月独自哀叹,老子的大好青春啊,全都被这样荒废了,这次我偷了他的剑,也算是给我一点点补偿。”
“大师兄...”茅不归一脸的无奈,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茅不悔却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茅不归的话:“行了行了,不就是一把道剑么,多大点事儿啊?我这兜里,还有好东西呢。”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进了口袋里,开始掏弄了起来。
“还有好东西?”所有人都懵了,然后皆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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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他率先拿出来的,是一个酒杯。
酒杯晶莹剔透的,拿出后,不仅散发着一股酒香,还散发着一股凉意。
“这是...大长老的美酒夜光杯!”茅不归再次跳脚:“大师兄你疯了,这可是大长老的心头好,你把它偷了出来,大长老一怒之下,可是要杀人的。”
“嗨嗨嗨,别大惊小怪的,还有呢。”
一边说,一边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杆烟枪。
“我师父的烟枪...”茅不归嘴角一抽,哭丧着脸说:“大师兄,这可是我师父他爹生前给他留下来的唯一遗物,对我师父意义不同寻常,你这是...”
看得出来,这一刻茅不归真的是无语了,捂着额头,连话都不想再跟茅不悔说一句。
“原来是遗物啊,怪不得我看那个老家伙明明不抽烟,怎么天天在身上带着呢。”茅不悔‘嘿嘿’一笑,不过旋即又一脸嫌弃的神色:“我还以为是法宝呢,看样子不是啥值钱玩应,喏,你拿回去给你那个傻缺师父。”
“……”茅不归一把接住了烟枪,随即嘴角一抽,敢怒不敢言的看着茅不悔。
“你那么看着我干啥,一边去一边去。”茅不悔挥了挥手,随即,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算盘。
这个算盘金灿灿的,散发着耀眼的金光,此刻一被拿出,整个包房几乎都被映照成了金色。
“这是...账房长老的如玉金算盘...”
“嘿嘿,这个算盘好啊,我都眼馋好多年了,今天终于被老子给偷出来了。”茅不悔‘啧啧’两声,上下打量着手里的金算盘,然后突然抬头问:“哦对了,现在金子什么价了?”
“……”
此刻,所有人都是一脑袋的黑线,而我,心里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而过,要不是害怕打不过他,我真想上去踹他两脚。
“张局...”一旁的陈梦也是一脸的懵逼,转头看向了我,有些胆怯的说:“这,这些事,我可都不知道啊,我一直跟着他的啊?他什么时候去偷的?我,我完全不知情啊!”
“你放屁!”哪想到,茅不悔直接骂了一句:“路上的时候,你特么还帮我卖了一个镯子呢,那可是我们茅山美女长老的贴身物件,卖了三百万,咱们一人一半,钱都分完了,你现在说你不知道?”
“呃...”
陈梦嘴角一抽,随即干笑着说了一句:“张局,内个,我还有点事,哦对了,我妈叫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一步...”
一边说,陈梦转身就要溜。
“站住。”我冷着脸,直接叫住了陈梦。
陈梦脚步一顿,然后干笑着问:“张局,还有...啥事吗?”
“茅不悔现在还不是我情报局的人,他怎么做,我管不到,但你是我巫蜀山情报局的,所以你的事,我得管,把钱拿出来。”
听到我的话后,陈梦气鼓鼓的‘哦’了一声,随即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说:“都在这里面了。”
我拿起了银行卡,直接扔给了茅不悔,说:“你走吧。”
“啊?”这一下,茅不悔直接就懵了,瞪大着眼睛一脸愕然的看着我:“张局,咱不是说好了,收留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眯着眼睛问。
“可是陈部长她...是这么说的啊?”
听到茅不悔的话之后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坐在了座椅上,低声说道:“我确实打算收留你,也想重新促成你和春雅姐姐的事,但你...”
我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他妈的我敢留他吗?
他今天敢坑茅山,那明天,是不是就得坑我?
还有,如果我留了他,茅山派找来,我怎么解决?
茅山道剑,加上一众宝物,这种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那也解决不了啊。
就像有人偷走了我走阴人一脉的斩灵刀,你会妥协吗?
那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啊!
“你真的能促成我和春雅?”听到我的话后,茅不悔的呼吸直接就急促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会尽力,至少,可以让春雅姐彻底脱离邪教组织。”我沉声说。
闻言,茅不悔似乎是在想着什么,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说:“行,我信你一回,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去把东西还回去,奶奶的,白偷了。”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子上的东西,转身就走,只留下我们一屋子人,看着他的背影面面相觑,一脸的凌乱。
良久,我才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妈的,跟他妈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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