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者虽然笑眯眯的,但不知为何,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甚至有一种...很刺眼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老人的身上自带一种光芒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是剑气!”一旁的茅不悔压低了声音说道。
“剑气?”我一怔,心说这得多么强大的剑气,甚至让人不敢去直视他?
“此人体内剑气外放,虽然没还达到剑气内敛,养剑于心的境界,但已经差不了多少了,千俞,这个人...有些棘手!”
“能看出跟脚吗?”我问。
闻言,茅不悔沉吟了一番,随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是蜀山剑宗的人,但我不确定,得再看看。”
“蜀山剑宗?”我一愣,心说我靠,竟然这么巧,在这里还能遇到蜀山剑宗的人?
我和蜀山剑宗的渊源,那说来可就话长来,当初,我前往张家界凤家提亲,正巧碰到了蜀山剑宗的掌教之子历天想要挖我的墙角。
虽然历天死在我的手上,就连历天的父亲,也就是蜀山剑宗的掌教历青海,也被我杀死在了徐村
我一直以为蜀山剑宗会来找我的麻烦,但却没想到,蜀山剑宗的人竟异常的消停。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原来这群人,竟然在这等着我呢!
“蜀山剑宗的人,也当了茅山的狗腿子了么?”我冷冷一笑。
要知道,蜀山剑宗这些年发展的极快,以前,江湖上素有南茅北马的称号,说的就是茅山和出马仙。
但后来,江湖称号却变了,变成了南蜀山,北出马。
也就是说,蜀山剑宗的发展势头太猛了,甚至已经要压过茅山一头了,但只有真正的明白人才知道,茅山底蕴深厚,蜀山剑宗跟茅山派这种传承了几千年的道门圣地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且按理来说,这两个宗门应该是死对头才对,至少,两个宗门应该是互相竞争的态势才对,怎么蜀山剑宗的人,却甘愿成为了茅山派的狗腿子?
“难道,蜀山剑宗,也想在巫蜀山预备役中参一脚?”我摸了摸鼻子,随即冷冷一笑。
众人在庄园外寒暄了一番,随即便进入了庄园,至于那些庄园原本的安保人员,却被遣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刘曙光带来的人。
看着那些身着迷彩作训服,正在巡逻的人,我不禁眼神越来越冷。
这些人,可都是从无数山预备役挑选出来的精英,之后被调到情报局行动小组的,可现在,我这个新任局长就在眼前,他们不仅不会听我的,可能还会对我出手。
一想到这,我心底的怒气便越来越浓,眼底,更是闪过了一抹杀机。
整栋庄园,一楼是餐厅,二楼是赌场,三楼是客房,至于四楼,便是洗浴中心了。
此刻,就听走廊内传出了脚步声,显然,刘曙光等人并没有用餐,而是直接选择了上楼。
“这小子不会直接去了四楼吧?那咱这活计,可就不好做了,要是三秒男还好说,要是半宿半夜的不下来,那咱们还一直等着不成?”茅不悔一边抠着鼻子,一遍低声嘟囔道。
“嘘!”我对茅不悔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茅不悔见状笑了笑,说道:“放心,在进来的时候,我就在房间里布置一个简单的阵法,外面是听不到里面的声音的,也感应不到我们的存在,当然,这个阵法,别人也感应不到。”
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竟然就停在了隔壁。
“刘组长,费长老,两位一路舟车劳顿,老朽就不打扰了,老朽已经给二位贵客安排好了侍女,一会,就会前来给二位擦身侍寝,老朽就先告退了。”
走廊内传出了一个老人的声音,随即就听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有劳梁伯伯了。”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
“哦对了梁伯伯,我师弟秦川...你今天见到没有?”
听到这里我当即眯起了眼睛,心底却是一阵冷笑,心说别着急,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秦先生今天一直都没有露面,不过秦先生事务繁多,我也不敢过多叨扰。”
“嗯,我知道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随即那名梁家的老者便离开了,而刘曙光和费长老,也分别进入了对门的房间。
“啧啧,竟然还有上门服务,贵客就是不一样啊。”茅不悔冷冷一笑,随即看着我继续说道:“千俞,这个刘曙光看样子就是个酒囊饭袋啊,秦川的失联,再加上秦川昨晚设计想要坑杀我们的事,稍微有点脑袋的人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这货竟然还去问梁家的人?”
“可能是想确认一下吧。”暗杀秦川这件事铁军做的极其隐秘,甚至就连尸体都没有留下,不过,对于情报局来说,秦川的死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就算刘曙光想要查,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耗费资源。
“什么时候动手?”茅不悔看着我问。
“等服务人员上门。”我淡淡的说。
过了一会,走廊内忽然就传出了嘈杂的脚步声,随即,就听有人敲响了刘曙光的房门。
“刘组长,出事了。”有人在门外低声说道。
“什么事?”刘曙光的声音响起,随即,便传出了开门声。
“刚刚传来消息,组长您的大师兄秦峰,在...酒会上遇刺,已经...身亡了!”
“什么!”刘曙光瞬间提高了声音:“消息确认了没有?”
“确认了,没错。”
“不可能!”刘曙光显然有些不信这个消息:“我大师兄可是张家的女婿,谁有这么大的狗胆,竟然胆敢刺杀张家的女婿?”
刘曙光一声怒骂,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召集所有人,我们现在赶过去。”
“是。”那人应了一声,随即又是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显然是下楼叫人去了。
“要走?”我皱了皱眉头,本来,我和茅不悔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刘曙光的,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
来都来了,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既然如此,就只能...硬刚了!
“动手!”我轻轻的吐出了这两个字,随即便一把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