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点,众人齐聚在了医字脉的膳堂,虽然已经是半夜了,但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确实没怎么吃东西,此刻看着满满一大桌子菜,我和茅不悔顿时就食欲大动,当即也顾不上什么形不形象的了,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口朵颐了起来。
「慢点吃,嘉宁还没致辞呢。」初久用手捅了捅我,我闻言有些尴尬的抬头看了秦嘉宁一眼,随即笑着说:「不好意思,这一路上都没吃东西,有点饿了。」
「没关系。」秦嘉宁浅浅一笑:「本来我师父是想亲自接待你们的,但她老人家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好,一直在修养,再加上今天实在有些晚了,我就没叫她,希望张...局长不要怪罪。」
秦嘉宁在说张局长在三个字的时候,故意顿了顿,且咬字很重,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在刻意与我撇清关系一般。
我抬头瞄了秦嘉宁一眼,就见她说完后,便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甚至都没抬起头看我一眼。
看到这一幕后我微微摇头。
虽然,我们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而这个女人,之前也确实让我打心眼里讨厌。
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平日里穿着打扮都很清纯,但背地里,却悄悄勾引闺蜜男人的女人呢?
但自打在帝都的那次事后,我对她的看法,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
那可是在用命在帮我啊,虽然我承认,这个女人之前的种种做法,确实让人觉得有些绿茶。
但哪个绿茶,会用自己的命去保护一个男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看着秦嘉宁说:「上次在帝都...谢谢你了。」
闻言,秦嘉宁依然是浅浅一笑,说:「没什么,哦对了,你们喝酒么?我这里有自酿的浆果酒,味道很不错的。」
说完后便起身,拿出了一个酒坛,开坛后,给我们几人分别倒了一杯。
「嗯,香,好酒。」茅不悔轻轻抽动了一下鼻子,随即眼睛一亮,端起了酒杯说道:「嘉宁妹子,这酒里面...似乎放了不少药草吧?」
「茅大哥厉害,这酒里,确实放了几味草药,有通经络的功效,我师父自酿了百坛,师父只是偶尔小酌,还剩下九十坛,你们只管放开了喝,够的。」
「好东西啊!」茅不悔说完后,便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千俞,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情报局总部?」初久忽然问我,我闻言想了想,就说:「怎么,我才刚来,你就想撵我走?」
「去,哪能呢。」初久笑了笑,说:「嘉宁的师父被禁足在了医山上,这段时间精神头一直都不好,你看...能否跟黄老总求求情?其实上次的事,医字脉,也是被牵连的,玄门五脉真正参与进那件事的,只有相字脉和卜字脉,其余三脉,并没有真正插手,只是保持了一个中立,所以...」
说到这里初久看向了我,而我,闻言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我才说:「这件事我会和黄老总说,但是,我不敢保证有没有用。」
「不用的。」秦嘉宁忽然开口,说:「师父她老人家其实也挺喜欢这样的生活的,而且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早就不想参与江湖上的纷争,通过这件事,正好可以风扇锁门,专心教导门下弟子。」
这一顿饭吃的很快,半个小时后,终于便各自回到了住处休息。
之前,都是秦嘉宁跟初久睡在一起的,两人也能做个伴,但我回来了,秦嘉宁自然不可能继续一起睡,跟我们打了个声招呼后,便率先离开了。
「喂,要不要...我把秦嘉宁叫来,咱三个一起睡?」躺在我身旁,正拿着手机聊天的初久忽然放下了手机,对我眨了眨眼,说道:「秦嘉宁可是很愿意
呢!」
我闻言笑了,随即翻身将她压在了
「切。」初久当即白了我一眼,说:「你实话跟我说,你和秦嘉宁,是不是已经...内个了?」
说完后,便贼兮兮的凑了过来,坏笑着问:「那你感觉,我和秦嘉宁...谁用起来更舒服一些?」
「……」
初久的话让我嘴角一抽,眼皮更是一阵狂跳。
心说么的,这车轱辘,怎么就突然压我脸上了。
不过,初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她都知道了?
还是说,这段时间两人一直腻歪在一起,秦嘉宁早就交代了,而初久不仅不介意,甚至已经到了连男人都可以共享的地步了?
见我不说话,初久便再次贼兮兮的凑近了我,几乎说:「如果...你想要一个孩子,你想让谁帮你生,你觉得,孩子随我好看,还是随秦嘉宁好看?」
「……」我一把捂住了额头,心说初久这是怎么了,是在试探我,还是...真的很认真的在跟我探讨这个?
我看了一眼初久,就见初久正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呢,便强挤出了一丝笑意,说:「当然是你给我生...」
「是么?」初久对我眨了眨眼,而我却一声坏笑,然后在初久的惊呼声中问道:「你觉得呢?」
十分钟后,我和初久紧紧拥抱在一起,双双进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
阴阳二气,在我们两人体内不停的流窜,所过之处,浑身有一种暖洋洋的,无法言说的舒服的感觉。
足足两个多小时后,我和初久才双双从这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中走出来,当即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轻轻的喘息了起来。
「千俞,这段时间,我发现我的体质,似乎有了巨大的改变。」初久在我耳边轻声说:「就连金蚕蛊,似乎都比之前变的茁壮了几分,尤其是我体内的炁,变的更加精纯,也更加浑厚了。」
不仅仅是初久,就连我,在跟初久双修大涅槃经之后,也明显的感觉到肉身在不断的变强,我知道,那是阴阳交融后所带来的结果。
「我感觉,大涅槃经,应该不仅仅只是一个炼体的法门,达到某种契机之后,肯定还会有质的蜕变,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钻研,可是一直都没有头绪。」初久理了理头发,然后继续淡淡的说:「那个契机...到底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