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初久几乎将整座医山都给逛了一个遍,但凡是风景优美之处,几乎都出现过我和初久的身影。
经过这几天的修养,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状态,都恢复到了巅峰,哪怕是初久,也变的愈发的光彩照人了。
这天,一行人正聚在一起吃饭,一名医字脉的女弟子却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看了我一眼后,便低声说:「嘉宁师姐,有茅山的人来求见。」
「茅山的人?」
我眉头一皱,心说这茅山的人来医山做什么?
不仅仅是我,就连茅不悔也是一脸的阴沉,连酒都不喝了,脸上写满了晦气两个字。
而秦嘉宁更是神色一变,偷瞄了我一眼后便问:「是谁来了?有没有说来做什么?」
「是一位叫茅不凡的茅山弟子,身边还带着几个人,带了不少的东西,说是...来给张局长赔罪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吧。」秦嘉宁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我,问:「要见吗?」
茅山,那可是那次权力纷争只要的参与者,尤其是在输掉那场纷争后,更是损失了未来五十年的气运,最起码,未来五十年,茅山派不再会受到上面的重视,且茅山弟子,不可随意下山行走。
然而,茅山的人竟然敢大张旗鼓的来医山见我,且还说是给我赔罪的?
赔罪是不是真我不知道,但想跟我求情,绝对是真的。
不过,这里面的水太深,一来,如果我见了茅山的人,并且茅山方面给了我足够的诚意,那么我原不原谅茅山呢?
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但要知道,茅山可是上面的人要求封山锁门的,如果我见了茅山,那么岂不是说,我在跟上面对着干了?
再者,茅山联合张无敌,在帝都之际想要置我于死地,就算是泥捏的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我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无数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冷笑着说道:「就不见了,帮我转告茅不凡,就说等过几天,我会亲自去茅山登门拜访。」
「好。」闻言,秦嘉宁点了点头,随即便起身离开了。
「真特酿晦气!」秦嘉宁前脚才刚走,茅不悔便放下酒杯怒骂了一声。
我见状就问:「茅大哥,这个茅不凡是什么人?」
「是茅山掌教真人茅魁的大弟子,我和茅山脱离了关系后,此人就算是茅山的大师兄了,算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茅不悔喝了一口酒,然后说道:「其实呢,我在茅山年轻一代中,算是年纪比较大的了,而这个茅不凡,今年才二十五岁,但你别看他年纪小,此人乃是不出世的奇才,年纪轻轻的,就将茅山快剑修炼的出神入化,一身修为,更是仅次于我,我听说,掌教真人似乎就连茅山绝学神打和龟息功,都传授给了他,看样子,应该是将他当成下一任茅山掌教来培养了。」
「让茅山下一任的掌教来亲自给我赔罪,也算是比较有诚意了。」我点了点头。
我毕竟年纪轻,和茅不凡算是同辈,而茅不凡,乃是在茅山最有地位的,在茅山掌教等人看来,茅不凡是最适合来给我赔罪的人选。
毕竟,那些高高在上的茅山长老和茅山掌教不可能拉下脸,来给我一个小辈赔罪。
那样传出去的话,他们在江湖上的地位,怕是会一落千丈,更是会沦为江湖中人的笑柄。
但...
来了一个茅不凡,看似很有诚意,但其实在我看来,还远远不够。
「要是茅山掌教茅魁亲自来给我赔罪,我还会考虑见他。」我冷冷一笑。
半个小时后,秦嘉宁去而复返,看了我一眼后说
道;「茅不凡已经离开了,但他带来的东西并没有带走,我粗略看了一下,都是一些极品药材,年份很足,市面上很难找得到,其中有几味药,对凤叔叔的身体很有帮助,所以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留下来?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让医字脉的弟子给茅山送回去。」
「不用,既然他没带走,那就留下来吧,毕竟茅山家大业大,应该不差这点东西。」我淡淡的说。
「这事我最有发言权,千俞我跟你说,茅山掌教茅魁可是收藏了不少好东西,古玩字画就不用说了,都是一些俗物,就说法宝,就收藏了不少,还有几味足有三四百年年份的人身,何首乌之类的神药,嘿嘿,千俞,要不咱哥俩啥时候去茅山走一趟?反正这些东西,他只是收藏,又用不到,不如我们干脆给他顺走,来个物尽其用,到时候我们去黑市一卖,啧啧...」
茅不悔越说越兴奋,到最后一拍桌子,几乎都想马上出发了。
我见状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你找死,可别带上老子,别说是盗宝了,估摸着,还没等摸上茅山呢,就被茅山的护山大阵给轰杀了。
毕竟茅山可是传承了几千年的修道圣地,底蕴深厚,虽然如今不受器重,但底蕴还在,谁要是真敢不拿茅山当回事,那可就真有点拎不清了。
不过,如今茅山势微,而大势在我,只要我不做的太过分,估摸着,茅山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如此一想,我忽然就有些心动了起来,心说到时候登门拜访之际,要不要顺便打些秋风?
就在我在心底胡思乱想之际,忽然,那个之前才刚刚来过的医字脉女弟子再次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秦嘉宁一脸的疑惑,问:「琴语,又怎么了?」
「师姐,又,又有人来登山拜访来了,这次,他们带的东西更多。」名为琴语的女孩气喘吁吁的说。
这一下,所有人都一怔,心说茅山的人不是才走么?
怎么又来了?
「还是茅山的人?」秦嘉宁问。
哪想到,琴语却摇了摇头,说:「不是,带头的那人叫历峰,是南昆仑的人。」
听到南昆仑三个字之后我当即眉头一皱。
心说这南昆仑和茅山是商量好的么,连赔罪,都赶一天来?
而且,我前两天才刚刚杀了一位南昆仑的弟子,这南昆仑的人就来了,会不会有些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