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岁去到了沈国。
去到了贺景年的面前。
对于晚岁的出现,贺景年是非常意外的。
至少自己以为,自己不主动,她就不会回来了。
看着相同的脸。
晚岁对贺景年问道:“我想问你一些事情,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我希望你能不骗我。”
贺景年斟酌了一下。
点头答应。
对贺景年说道:“我能说的,我会告诉你。”
晚岁对贺景年说道:“你可以告诉我,关于沈安素的事情吗?”
贺景年不想提到这个名字。
但看着这张脸没有立马拒绝。
贺景年犹豫了一会儿。
最后沉脸对晚岁说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晚岁看出了贺景年的情绪。
看出了贺景年的不开心。
晚岁对贺景年说道:“你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是清风拂过。
什么也不带来。
什么也不带走。
如同从未发生过一样平静。
如同千年玄冰一样刺骨。
想要扬起笑容来回答。
好像也扬不起来。
贺景年对晚岁说道:“就是简单的爱了一场,然后伤透了她的心,让她永远的离开了我。”
贺景年感觉自己有很多的话要说。
但又感觉自己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只说了这么简短的一句。
晚岁想知道很多东西。
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晚岁对贺景年问道:“她多大了?”
贺景年回答的说道:“今年约摸着十九岁了。”
晚岁知道,自己十八。
那些梦,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梦吧。
自己怎么会猜测自己是沈安素呢。
真是可笑。
贺景年看着晚岁脸上复杂的表情。
对晚岁说道:“对你我很抱歉,但我真的只爱素素。”
晚岁苦笑着说道:“贺叔叔,你放心,我不会爱你了。”
贺景年看向晚岁。
对晚岁说道:“我底下有不少的好大臣,如果你有心仪的,我可以介绍给你。”
晚岁随口说道:“那我要你的侍卫,泽元。”
贺景年愣住。
她是喜欢自己的侍卫很久了吗?
见贺景年愣住。
晚岁对贺景年说道:“你不会舍不得吧?”
贺景年说道:“自然不会舍不得,只是,我觉得泽元应该不会同意。”
晚岁挑眉说道:“天下这么大,大家都听你的话,你如果跟泽元说一下,难道他还会拒绝你?”
贺景年摇头说道:“不会拒绝我,但他会拒绝你。你觉得他会答应他的请求吗?”
晚岁撇嘴说道:“难道我看起来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人吗?”
贺景年很想说,不像。
但被晚岁的盯着的情况下。
贺景年点头说道:“嗯,像。”
泽元被贺景年喊了过来。
看起来身形没有变化。
但没有相见的这些时日,晚岁觉得泽元的气质变了。
贺景年还没开口,晚岁就对泽元说道:“我嫁给你吧。”
泽元惊吓的跳开。
对晚岁说道:“姑娘莫要说笑了。”
晚岁盯着泽元的脸。
对泽元说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泽元看向贺景年。
对贺景年说道:“这姑娘腿上有老伤。”
泽元说完,贺景年脸色就变了。
对泽元说道:“传御医。”
泽元立马去找御医。
贺景年则死死的盯着晚岁。
对晚岁说道:“素素,你可以生我气,但你不能故意的装成陌生人不理我。”
晚岁一脸懵。
他这是脑子突然出现问题了?
不知道,不理解。
晚岁对贺景年说道:“我是哪个地方让你误会了?”
贺景年将晚岁搂在自己的怀中。
对晚岁说道:“我知道,我伤了你,你难过,你想怎么样,我都赔给你,我这条腿我都愿意赔给你,只是你能不能别不要我,素素,我想你,特别特别想你,你对我好一点好不好?”
语气几乎都是哀求。
晚岁有点难过。
在自己心里是个宝贝的人。
为什么到了别人哪里就这么卑微。
是不是自己的爱太卑微了。
自己可能和他站在一起这件事就特别的不合适。
晚岁对贺景年郑重的说道:“你离我远一点可以吗?我不想听你说有多爱另一个人,尤其还借着我的脸。”
贺景年对晚岁说道:“你装的真的很好,可是有些东西是抹不掉的。即使我当初的箭没有给你留疤,但伤口位置就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检查之后会有痛感。”
晚岁看向贺景年的眼睛。
他还真的很笃定呢。
晚岁向贺景年提醒。
对贺景年说道:“你说的一切,听起来都那么的在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沈安素是怎么死的?骨灰你是看到的吧?现在你在跟我说我可能是沈安素,你相信吗?”
是啊。
自己是最清楚她是死没死的人。
可是自己不愿意去相信。
贺景年摇头说道:“素素没死,那天死的肯定是别人。”
晚岁特别想打贺景年。
让他清醒一点。
晚岁对贺景年问道:“她想活吗?她能活吗?”
贺景年每次都会被问沉默。
但每次又都不愿意失望。
总是执拗的要坚持沈安素是活着的。
现在甚至觉得晚岁就是沈安素。
晚岁叹了一口气。
对贺景年说道:“我是你在雁荡山偶遇的一个小姑娘罢了,从未和你有过其他渊源。你给我的爱,我接着过,但太轻了,它飞走了,我也不想去追,累。”
“贺景年,我知道你只想爱她。你甚至现在内心觉得我是她该多好,但我再重复告诉你一次,我不是她。我叫晚岁,晚岁当为邻舍翁的晚岁,可能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没有自己存在的替身,可我想告诉你,我作为晚岁,我是独立活着的,和沈安素没关系。”
晚岁知道,沈安素很好。
也知道她做的一直都是为国为民的好事。
自己也从未想过和她比较什么。
只是这些说想她的人,时时刻刻在做着败坏她名声的事,她愿意看到这些吗?
不管我是不是你。
我都会为你喜乐。
我是我自己。
我懂我自己。
但人有不够懂自己的时候。
我站在晚岁的角度。
突然就看懂了沈安素的很多立场和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