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风雨声。
邢斋斋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瓢泼大雨出神。
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元吉樟居然还活着。
怎么就还活着?为什么还活着!自己明明亲手解决他了。
【崽崽还在想元吉樟的事吗?元吉樟重生十世,加上他吞并了七任宿主,理应不会那么容易死亡。】
向日葵陪在崽崽身边,当时它就觉得事情太顺利了。
“所以杀了个寂寞。”刚听到这个提示,邢斋斋都以为系统故障了,人明明是她亲手杀的,“他现在在哪里?”
【在侯书尚那里。】
侯书尚,这男主怎么看怎么有问题,偏偏还不能刀了他,邢斋斋心里的火苗烧啊烧。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会会他。”
说走就要准备,邢斋斋穿好雨衣拉开房门,迎面对上闫沐玉一脸憔悴。
“你怎么了?”邢斋斋快步上前扶住弓着腰的闫沐玉,他过分精致的脸惨白吓人。
“胃痛。”
闫沐玉虚靠着她,眉头紧蹙,手紧紧捂着肚子,显然他痛得有点难以忍耐。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我房间里面有胃药。”
邢斋斋小心扶着人进入房间,让他坐在凳子上自己去找药。
闫沐玉捂着肚子虚弱的看着斋身影,眼底划过一抹暗流。
为什么对他那么没防备呢,可知道有时候也会压抑不住心底猛兽,做出不可挽留的事。
向日葵注意到反派占有欲十足的视线,不可思议的瞪圆眼,看多他乖巧腼腆的样子,都要忘记他是大反派了。
【崽崽崽,反派他,他眼睛你看他。】
向日葵话都说不利索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邢斋斋回头,闫沐玉正疼痛难忍的趴在桌子上,以前就算满身伤他都不曾这般过,可想而知他有多痛,找药的速度更快了。
闫沐玉见人又转过去,棕色眸子像是染了墨,漆黑暗沉。
连绵不绝的暴雨,洪水泛滥,人类死亡率不断上升,心底的猛兽越发器宇轩昂。
它说。
占有她,侵略她,囚禁她。别装了,生于黑暗,何必披装。
理智告诉他。
来自黑暗,更要懂得伪装,光与暗,阴与阳,不见不容,他不想这样。
邢斋斋找到药,接杯温水递给他。
“来,吃了药就好点了。”
“恩。”
闫沐玉闭着眼睛把药送入口,半杯水一口灌下去。
“你要出去吗?”
“是,我先扶你回去吧,我大概两点回来,如果你还痛得难受,记得叫救护车。”
邢斋斋要扶他起来,闫沐玉轻轻挣扎,头埋在臂弯里。
“我等你回来。”
他不阻止她出去,但他要在她待过的地方等人回来,不然,自己会压抑不住的。
邢斋斋无奈,她今天是必须要去会一会男主角那斯的。
“好,那你去沙发躺着,这样容易着凉。”
这回闫沐玉乖巧的任由她扶着躺在沙发上,邢斋斋拿张毛毯盖在他身上。
“我走了。”
闫沐玉湿润着眸子瞅着她,点头。
“我尽量快点回来。”
好乖好奶,邢斋斋忍不住揉了揉他细碎短发,走了。
连下一个多星期雨,大街上积满水,若是这雨还不停洪水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邢斋斋站在侯书尚别墅门口,侯书尚似乎早有预感,依在门口拿着杯咖啡慢慢喝。
“来了,比预想中要慢。”
邢斋斋翻白眼,这话这语气说得好像自己和他很熟似的。
‘我觉得他特别有问题。’
【崽崽我也觉得,上,打他,只要别打死就可以了。】
眨眼睛,邢斋斋气质发生变化,她凭空变出油纸伞。
亲爱的,沾血的事就让她来。
向日葵垂眸,崽崽又听不到它声音了。
侯书尚潋滟多情的桃花眼露出愉悦。
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