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邵庚的死,再联想程小凡之前说的话,我心跳不自觉快速跳动,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我的脑子仿佛裂成了两半,理性的那一半在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幻觉,是自己看错了,这样的巧合世界上很多,可能只是正好同名,长得也正巧相似,也可能是文章的名字写错了,他们的样子根本不一样,只是我自己脑补成了相似的相貌。
另一半则是在脑中回放今天邵庚情绪崩溃的画面,程小凡说的话,以及司徒姗临走前的特意嘱咐,让我多多关注新闻,以此来不停的反驳着另一半,这就是灵异力量,这就是背后有鬼。
等一等!
司徒姗怎么知道会有这个新闻?
对!
打电话给司徒姗!
她既然提醒我让我看新闻,那她一定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慌忙拿出手机,用颤抖的手拨通了司徒姗的电话。
听着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我心中越发急躁,要是不赶快确定是否有鬼,等工作证送上门来一切就都晚了!
但电话还未接通,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我一面拿着手机,一面走到门口,正想通过猫眼观察门外的情况,还没靠近就瞟到地上有一张纯白色的卡片。
我快速的走到门边,可透过猫眼什么也没看到,于是我急忙捡起卡片开门追出,想要先拒收这张卡片。
“喂?”
司徒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我只来得及大喊一句:“等一下!”
电梯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楼层也都在从顶层向下移动;楼梯间里异常安静,我刚走出两步,地面上就扬起了厚厚的灰尘。
回头一看,地面上深深的脚印在告诉我,今天第一个走到楼梯间的人,是我!
难不成真的有鬼?
我急忙拿起电话,急促的问道:“园里是不是真的有鬼?”
司徒姗却是不紧不慢的回道:“别这么着急嘛……”
“是不是也要我明天投你一票?”不等司徒姗说话,我就快速的打断道。
司徒姗听后愣了两秒,继续用那种“沉稳”的语气回应道:“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什么让你看新闻呢。”
“好,那个死掉的邵庚是不是今早被开除的哪位?”
司徒姗继续缓缓说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他是跳楼死的也好,意外触电死的也罢,他的死因都只有一个,今天早上被开除了。”
或许是被她那种情绪感染,我比刚才冷静了许多,边说边朝楼梯上随意的一坐:“你没看他是怎么死的吗?”
司徒姗轻笑两声:“看哪个干嘛?他被开除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具尸体了,知道他怎么死的有用吗?我也是要死的人啦,有这点闲心不如多花点时间,多做做我喜欢的事……”
“行了行了,现在,是不是需要我明天,把票投给你?”
被我打断的司徒姗并未有异,继续用她平稳的语气说道:“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幅挟恩图报的样子吗?”
听完我沉默了一会儿,带着满腔疑问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帮我?”
“看你长得帅呗。”司徒姗说完这句顿了顿,就在我思考是不是耳鸣听错时,她继续开口:“哈哈哈哈,和你开玩笑呢。”
我听完迟迟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司徒姗开口说:“喂,你还在听吗?”
我叹了口气,缓缓回应道:“哪你今早怎么不提醒我,告诉我这里有鬼,让我别入职。”
“要是我今早就告诉你这里有鬼,你会信吗?”
“那……那你向我证明一下,让我相信不可以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才回应道:“首先,我没有这个义务来提醒你;其次,就算我有,我怎么给你证明?让你看几条新闻,看几个你根本不认识的,因为自杀或者是突发意外而死的人,以此向你证明这里有鬼?”
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一时半刻之间我根本找不到反驳她的理由,程小凡之前的提醒,我不也是没有搭理吗?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明天见。”
挂断了电话的我,离开了楼梯间,整个人颓废的躺在沙发上。
没办法,我现在的情况用一句最经典的话来讲就是,“来都来了”。
我叹了口气开始打量起刚刚捡起的卡片。卡片通体白色,正面用黑色的字体写着我的名字,再加上右下角写着的,警告次数0,除此之外正面就没有其他字迹了。
看起来这就是这园里的工作证,背面中央写着“员工守则”四个大字,下方用红色的字体罗列了几条规则。
第一,无论任何时候,都请走员工通道,如有违反,直接开除。
第二,无论任何时候,保管好自己的工作证,如有遗失,直接开除。
第三,若发现动物出逃,不要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也不要靠近不要触摸,会有其他工作人员处理此问题,如有违反,警告一次。
第四,园内所有物品皆通过刷取卡片的行为进行贸易,禁止以任何方式向游客收取费用,如有违反,警告一次。
第五,每隔一小时检查一次货架,将货架上的所有生肉产品收纳至货架下的白色箱子内,下班时间统一搬运至3楼仓库,如有违反,警告一次。
内容倒是简单,可是想要违反这些规则,都很不容易。而且当中还有很多,没有写明的“隐性规则”。
例如明早的竞选,不去会有什么后果,我不知道;选举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东西我也都不知道。
虽然没有写明警告次数的作用,但显然是一种“淘汰机制”。也就是说新人来时,肯定会优先开除警告次数最多的人。
可万一我想错了呢?
把警告次数和开除罗列在一起,就是为了误导我,让我以为优先开除的就会是警告次数多的人。
越想越乱,还没上过班的我,现在想规则只会陷入无尽的逻辑死题当中。
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拨通了司徒姗的电话。
刚响了一声,司徒姗就接了起来:“怎么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泄气般的开口说道:“对不起。”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为我之前的言论向你道歉。”
“你打电话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道个歉吧?”司徒姗的语调略微上扬,看样子她的心情不错,我的道歉有效果!
我松了口气,提出了我最好奇的一个问题:“我是想问一下,在我之前入职的新员工是邵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