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淞源首先开口稳住了局势:“大家别急,看到了吗?勒住我们脖子的就是这个东西,一条普通的绳索,很容易就能把它切断。”
“……”中间隔的障碍太多,具体说了什么我听不真切,估计是肺部无氧,已经有人说不出话了。
“大家别慌,我一个一个的帮你们解开。”符淞源大声的叫喊,有效的控制住了局面。
我拉着司徒姗从厕所走出,将耳朵贴到门板上,指了指外面用气轻声说道:“有好戏看了。”
“谢谢源哥。”有人刚被符淞源解开绳索就朝他大声道谢,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感谢符淞源。
周家正就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源哥~你好棒哦~大家都没头绪的事,你没怎么尝试就解出了答案,哦不对,是第一次就直接解出了答案,竟然这么快就带领大家脱离了必死的局面,你真的好帅哦,我要是个女人现在就嫁给你了~”
“啧。”符淞源砸了一下嘴,“周家正,你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周家正拍了拍别人的肩膀,大声的说道:“你要是听不懂!我就给你好好的给你翻译翻译!这个?是什么!”
“绳子。”符淞源回道。
“对!就是绳子!”周家正手掌一松,任由绳索掉落在地,“现在呢?”
符淞源沉默不语,估计是在仔细观察,过了半晌才开口说道:“什么?”
“还是绳子。”
“你他喵耍我呢?”符淞源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周家正的领子。
周家正不慌不忙,以平淡的语调开始叙述:“之前什么都看不见你知道是绳子,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你问我是什么。”周家正的语速逐渐加快,“刚刚我勒住我脖子的是绳子现在我手上拿着的就不是绳子,一个看不见另一个也看不见!”周家正一把打在符淞源的手掌上,缓缓问道:“那我倒要请教你一下,是怎么看出这两团空气不一样的?”
“我割开就知道了”
周家正特别夸张的重复了一遍:“哦~割开就知道了。那你是怎么知道要割开的?嗯?”
符淞源沉默了,周家正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哪……”
周家正并没有给符淞源说话的机会,打断道:“你当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发动这次袭击的就是你,符淞源!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你将每个人都列为了袭击对象……”
周家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估计是又一次被行进在走廊的鬼魂袭击了,不过这次袭击来的恰到好处。
在只有周家正说话的前提下,他的氧气消耗会比其他人快很多,也就会第一个缺氧,即便其他人后续也出现症状,符淞源也百口莫辩。
“快解除你的能力,否则我们……”
果然,立刻就有人对周家正发起了声讨,后续其他人又开始争吵了起来,知道已经安全的度过今晚的我,突然感觉浑身疲劳,再也无力去分辨他们各自说了什么,往床上一躺就沉沉睡去。
……
睡梦之中我依稀触碰到某个东西,滑滑的,软软的,瞬间我意识到我身旁还躺着位女士,瞌睡一下就醒了大半。
我紧张的睁开双眼,却是忘了自己眼前依旧还蒙着布条,我下意识的将布条拿下看了看时间,海量的信息瞬间冲刷了我的大脑,让我立刻想起了现在的情况。
还好,现在是早上七点,还能再睡一会儿。
这时我突然想起昨晚的情况,将头贴近到门口,准备先打探一下走廊的情况,若是走廊无人,则可以放心观察走廊的情况。
走廊上不仅无人,就连那个游荡的女鬼与这里都还有很远的距离,此时不看更待何时?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拉开房门,伸出头朝着走廊的另一边看去。
地上没有尸体,连血液都没有,但是整个走廊的地板都变了,变的光滑,映照着走廊上的每一间房屋,这会不会是与房内的镜面相同?
好奇归好奇,我却是没有将眼睛移到自己身旁的倒影,只是看到地板有这么大的变化,就知道昨晚并不平静,得知这一消息已经足够,没有必要再去探究走廊的地板。
想想办法,不走这地板不就……对啊!我脚底只要穿着鞋子,自己不就是没走在这镜面上吗?等会儿再在床单上打两个洞,脚往洞里一穿,这样轻松的将自己下方完全挡住,这样的措施应该算是当前所能做到的机制了吧。
我还在思考,就感觉鼻腔传来一股热流。只是脱下布条看了这么一小会儿,我就开始缓缓流出鼻血,与昨天相比,我感觉我可视物的时间明显变短了许多,要是以后我都需要带着眼罩行事,我现在趁早改名叫李青会不会好很多?
在心里略微的调侃了自己两句,默默的将布条系在自己眼前。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每次我将布条戴上的时候总是会突然感觉耳中收集的信息会变多不少,之前我都没有注意到左数第二间的空房内,现在就睡着人。
不少,横七竖八的足足躺有六个人,但是光听心跳声却是听不出具体是谁,要是当面听几次估计我就能完全靠心跳声分辨出谁是谁了。
走廊中间据此还有不远的距离,毕竟昨晚他们的计划是要一齐察看中间的房间,看看情况总是好的。
这么想着,我将头又朝中间伸了伸,只能隐约听见更远处的房间里传来均匀的鼾声。
也是,昨晚都闹到那个地步,人没有全部火并通通挂掉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
再按原定计划执行有些不现实。
就是不知道这房间是谁的,还好运气不错,这么多空房里没有选择我们这一间。要是昨晚他们进到这房间里可就真的危险了。
“咳咳……”房内传来的两声咳嗽吓得我急忙将木门关上,“咳咳……咳咳……呸…”
司徒姗猛烈的咳嗽起来,我不知道最后吐出了什么,但我估计是血无疑了,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只是学着小时候妈妈的做法,轻轻的拍着司徒姗的背。
“再拍就给我送走了,咳咳……”司徒姗无力的开口,我吓得急忙收回自己的右手,“别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咳…”
司徒姗醒来后有意识的控制着自己的咳嗽,我知道这样的行为并不能帮助伤势痊愈,反而还会加重病情,但是让司徒姗别压抑自己咳嗽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沉默了半天,还是司徒姗先一步开口:“咳…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将我的发现和猜想都和司徒姗大概说了一遍,就听司徒姗评价道:“没必要用床单当着,咳……咳…这里镜子的折射都和光线无关,用布挡着也没什么用。咳咳……没什么事的话我再睡会儿,昨晚给你守到半夜,累死我了。”
听到司徒姗这幅平静的语调,我心里涌出了深深的愧疚感,抱起手静静的守在一旁。
八点整时司徒姗自己醒了过来,让我守在门口,等他们走了之后再一齐跟上,八点三十分,我们准时来到了会议室。
之前坐的满满当当,如今却是能听到会议室中多出了不少空位,就是不知道都有谁死在了昨晚的风波之下。
园长进门后,我好奇的将眼罩摘下,想要试试能不能看出园长是什么,究竟和我们有什么不同,可看到园长身后的来人时我却不禁失声喊道:“杨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