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是寒城来的几位大人,以及之前的县令柴秀大人,想见见您。”徐武赶忙转移话题。
“寒城?是和小叶一起来吧。柴秀他来干什么?”司马亮问。
徐武一脸惊讶。
他觉得司马亮应该知道才对。
侍女都陪了两晚了,难道一点正事没说?
这,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这不是王爷的风格啊。
徐武出神了一会。
司马亮察觉到对方的变化。忽然,想到了问题所在。
早知道问一下小叶了。
头疼。
司马亮尴尬的摸了摸脸,然后就转移了话题。
“算了,去看看他们吧。想来等久了。”
“是,对。”徐武顺坡下驴。
两人慢慢走下楼梯。
一到底,几个人就围了上来。
“燕王大人,久仰久仰。”
“燕王大人,年少有为啊。”
“燕王大人,仰仗了。”
“燕王大人……许久不见。”柴秀楞了一下,估计是不知道该怎么问候。
司马亮看了一下生面孔,然后看向柴秀。
就以面相来看,他觉得那几个人,和之前的迎接三人组差不多。根本没有多聊的价值。
“怎么了,有事吗?”
司马亮这一问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柴秀。
这使得他,有些拘束。
柴秀不安的搓了搓手。
“燕王大人,在下被公主大人升为郡丞了。公主大人说了,让我们几个听你的话行事。”
“是的。”
“没错。”
“燕王大人,情别客气。”
司马亮无视了另外三人,继续看着柴秀。他知道东方舒会给帮助,却没想到给的是这种不离谱的帮助。
倒不是他看不起柴秀,而是郡丞这个职位有点份量,但根本没用。
清泉湾其实只有一个实权职位,那就是郡守。
剩下的根本没权利决定什么。
看似提拔了一个自己人,调了几个人来。
其实一点用没有,主要干活的人还是司马亮。
毕竟没权利,能做的了什么。
“没别的了?”司马亮问。
柴秀有些不解,又思索了一会。
“应该没有了,几位寒城来的大人,就是这么说的。”
听到这,司马亮不想问什么了。
他想回头再问问小叶。
“行吧,我知道了。你们走吧。”
“啊,大人就这么走了?”监御史许洋问。
“对啊,又没事了。你们不走留着吃午饭吗?难不成你们都没事做吗?”司马亮没好气的反问。
对于崎国的饭桶,他受够了,懒得敷衍了。
这些人估计是欺软怕硬,见司马亮语气不善,剩下的两人也不敢说什么。
“不吃,那我们先去忙了。”许洋答。
“对对对,走。”
“柴大人,带路我们去办公的地方。”
柴秀朝着司马亮投来求助的目光。
司马亮知道为什么,但他不想帮。
毕竟三个饭桶跟着自己,指不定添什么乱,还不如扔给柴秀去麻烦。
“不远送了。”司马亮转头走上楼梯,避开了柴秀的目光。
“是,燕王大人。”柴秀的声音有几分无奈。
伴随着脚步声远去。
司马亮再度走下楼,坐到一张凳子上。
他手指不停敲打桌面,时不时还唉声叹气。
“什么事嘛。”
“俞柯策反有点难。就连严翊都说不动。现在还来三个饭桶。这开局有够差的。”
“清泉湾啊,清泉湾。这么才能从三皇子手里拿过来呢?”
……
司马亮叹息一声。
他对现在的局面,真是无从下手啊。
与此同时,西北方的大漠中。
一位身穿甲胄将军的人,站在高坡之上,仰望远处的关隘。
他眉头紧皱,时不时还叹息一声。
“大白天,进攻。朝堂上的人,有脑子吗?”
一阵脚步声传来。
“大人,无从下手啊。真要这时候进攻吗?这是大白天啊。”一位身穿布甲的士卒,跪拜汇报。
“我已经拖了三天了。朝堂上还是只有这个命令,拖不下去了。”将军面露为难。
“那……”
“赶点奴隶上去送一下,记住小心点。汇报点伤亡上去,这些纸醉金迷的大老爷,或许会知道,战争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是面对黎国。”将军闭上眼睛,挥了挥手,下了命令。
“是,大人。”士卒应承。
随后,他快步跑向坡下,然后骑上一匹马。
一路风尘陪伴,士卒来到了一大片营帐之中。
这里乌烟瘴气,各种烟雾,垃圾遍地都是。
一些衣不蔽体,或者邋遢不堪的士卒,躺在里面。就跟等死一样。
看到这种情况,士卒一踏进里面,就眉头一皱。心想:这是军营?也太没军纪了吧。
走了许久,眼前营帐没有那么不堪入目了。
不过,荒唐程度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片营帐区域,干净整洁。而且搭建的篷布,都是崭新的。
不仅如此,每个营帐门口都有穿戴整齐的士卒守着。尤其是中间的大帐,还有皇室的徽记。显然这里是将领一级所居住的地方。
可一进这里,带话士卒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以及馊掉的饭菜味。
能造成如此情况,不用多想大概率是经历过狂欢。
随着深入,果然不出所料。
最大的营帐外面,摆着大量酒菜,不过看变质的样子,大概扔了有两天了。
强忍厌恶,传话士卒走到了营帐旁。然后他就傻眼了。
最大的营帐内,横七竖八躺着十几条白色“大虫”。
他们喝着酒,搂着女人。时不时还露出淫笑。
更有甚者,都搂起了男人。
这种恶心场面,正常人都会觉得不适。
尤其在紧张的战场旁出现这种,更让人难以接受。
传话士卒目瞪口呆。心想: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啊。
虽说喝的有点晕,但帐中有个年轻人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
“嗯?不是说,不准人来吗?滚出去,快滚。”年轻人甩手示意。
传话士卒有些害怕。
不过,他有使命在身,不能走。
士卒跪下行礼。
“四皇子大人,将军说开战了。先让一些奴隶去送死,然后再看朝堂那边的口风。”
听到是正事,四皇子醉意醒了几分。不过,还是有些摇头晃脑。
“啊?奴隶?凭什么。他们死了,谁伺候我。”
听到如此荒唐的醉话,传话士卒不知道该这么反驳。
“可这是羽将军的命令。”
一听到羽将军,四皇子有些生气。
他推开一旁的人,翻找起来。
最后,他找到了半片虎符。随后,将它扔到了传话士卒面前。
“这次是我来督战。也就是说,最后的命令是我下的。责任和功劳都是我的。所以每一仗都得打好。”
“比起一次次送,还不如一次性攻城。下令,全军进攻,直取风沙城。力往一处使,黎国肯定顶不住漠国的铁军。”
“倒时候,到时候……”
吧嗒。
四皇子晕了过去。
“四皇子,确定要全军出击吗?”传令士卒再度确认。
“确定……别烦我了。赶紧去打吧。虎符都给你了。”四皇子闭着眼睛呢喃。
士卒颤抖着手,拿起虎符。
他知道这次战争已经输了,而他传不传这个命令都会死。但为了家人,不会因反抗军令,被贬入奴籍。他只有一个选择。
“对不起,孩儿不能回去了。”
传令士卒离开营帐,开始通知起,各路不堪入目的军官和神情麻木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