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第一个考试周,对于盛唐来说实在不怎么美好。
考完第一场高数的时候,盛唐就问110寝室的其他人,今年的考试题难不难,五个人一个比一个说难,说及格无望云云。
听到这的时候,盛唐还算欣慰,觉得挂科的路上他不会独行,还吹了两句牛逼,说自己觉得题目不难,还可以啊…
不过等回到宿舍,这几个禽兽对了一遍答案之后,一个个估分都在八十以上,盛唐麻了。
果然,考试结束说考砸的永远是学霸啊…
第二场是大学英语,因为有点功底,盛唐也觉得自己勉强能行,不过考到近代史时,盛唐实在无能为力,考完试就给沐晓钰打了电话。
接到盛唐的电话,沐晓钰先教育他一顿,随后又告诉他,她会找任课老师求情,听她欢快的语气,盛唐还以为没问题呢,结果没用多久沐晓钰就打回电话来,说汉大任课老师的认真超出了她的想象,并没有人愿意给盛唐开绿灯…
其实盛唐也能理解,文化人嘛,尤其是汉东第一学府的老师,也都是有些傲气的,沐晓钰只是一个辅导员,这么找他们,他们能答应才怪了呢,而且他们对经常逃课的班长也是有意见的。
创业又怎么了?
在汉东这种官本位思想严重的地方,哪怕是老师也觉得,小打小闹创个业,还不如老老实实当班长,以后再争取考个选调生或者考公呢。
屁股决定脑袋,在他们眼里,一个大一班长逃课去创业,多少有点不务正业,不给他开绿灯也算是敲打敲打他了。
沐晓钰挂断电话,马上又打了回来:“你也别太上火,我还会再去找找他们的。”
听着电话那头,沐晓钰有些着急的声音,盛唐忍不住感慨,这不像是一个辅导员对学生的开导,反而像是女朋友对男朋友的关心…
盛唐笑了一声,说道:“沐老师,我也没上火啊,你别上火就行!”
“你没上火?你骗谁呢?”
电话那头的沐晓钰明显不信。
盛唐继续笑呵呵道:“真的,我现在就保持一颗平常心…不保持又能怎么样?难道就能改变挂科的事实吗?所以还不如心态好些,积极准备创业竞聘的事呢!”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在确定盛唐并没有开玩笑后,沐晓钰也认真了起来,说道:“首先你是班长,如果挂科,或者挂科太多,传出去不好听。而且按照咱们汉大的规定,如果你挂科达到五门的话,会被学校主动劝退的,到时候你还想什么创业竞聘的事?都不可能的!”
“……”
被沐晓钰一提醒,盛唐终于反应过来,随后又讪讪道:“沐老师,我应该…不至于挂五门…”
盛唐这话说的多少有点心虚,因为他也不能确定,他到底能挂多少门,有点随缘啊!
“不至于?看来你也不确定是吧?”
电话那头的沐晓钰摇了摇头,有点心疼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之前我怎么嘱咐你来着?可以创业,但学习也不能拉下啊!现在可倒好,最后还得让我给你擦屁股!”
“谢谢沐老师了…”
此时此刻,盛唐只能感谢。
等挂了沐晓钰的电话,盛唐也有点头疼,不过也只头疼了一瞬间而已,毕竟他现在的主要精力还在创业竞聘上,至于挂不挂科,反正已经考完试了,这是他改变不了的事情,所以他不如做一些他能改变的事。
……
一月十五号,汉大的考试周全部结束,所有的汉大师生都迎来了自己的寒假,有家近的已经收拾好行李,坐车回家了。
盛唐昨天晚上没有在金地公馆住,而是回了宿舍,毕竟考试结束,大家也都收拾东西,陆续准备回家了,昨天刚送走王圆圆,盛唐也没再出去,顺势住在了宿舍。
这天盛唐起了个大早,穿上刘思妤和陈曼歌特意为他买的西服,外面又套了一件风衣,对着镜子看了看,盛唐觉得自己今天的造型有点像韩剧里的长腿欧巴了…
“老大,你这是要去相亲吗?”
起床放水的郭玉金上下打量盛唐一番,然后又感慨道:“老大今天的帅气程度,已经无限逼近我了,我突然就感觉到了压力。”
“老郭。”
“嗯?咋了,老大?”
“滚。”
“……”
出了宿舍楼,刘思妤和陈曼歌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看到盛唐后,眼神一亮。
“我买的这件风衣好看吧?”
“我买的这双皮鞋也不差吧?”
两人欣赏着盛唐的打扮,交流意见。
“你们就不觉得,这些衣服穿在我身上之所以好看,完全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吗?”
“……”
刘思妤和陈曼歌对视一眼,然后笑着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不觉得。”
“……”
三个人吃完饭,盛唐拒绝了她们两个要陪他一起去行政楼的建议,说怕她们去了紧张,其实还是为了避嫌。
刘德生就是今天创业竞聘的评委之一,虽说自己是他的学生,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但大家却都知道刘思妤和刘德生的关系,如果刘思妤陪着他去了,其他人看到怕是会有想法。
虽然盛唐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也不会给某些人找借口的机会,所以从餐厅出来,盛唐就直接跟刘思妤和陈曼歌分开了,一个人来到了行政楼七楼的会议室外面。
此时,已经有五六个学生等着了,他们的状态都比较紧张,双手拿着文件,有些坐立不安。
盛唐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冯兆阳。
“盛师弟,你也参加创业竞聘吗?”
说曹操曹操到,盛唐正找冯兆阳呢,这时候冯玉昆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盛唐回头,笑着说道:“冯师兄来了啊?”
先是简单打了个招呼,随后盛唐又看向跟在冯玉昆身后、低着头假装没看到他的冯兆阳,这次并没有当众质问他为何不叫他“师叔”,冯兆阳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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