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荆婧打完电话,盛唐揣起手机准备回三为书屋,结果刚放进口袋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都说人发达之后,越到过节越忙,盛唐心说果然有点道理,只不过他和别人忙的不一样,别人都是收礼收的忙,他是女人太多,忙…
不过拿起手机一看,不是女人,是赵子童。
“赵公子,有何指教啊?”
“艹,指教个屁!”
这就是盛唐的发小,半个寒假没见,一张嘴就口吐芬芳,让人回味无穷。
“咋了,大过年的,火气怎么这么大?”
“你特么怎么有脸问的啊?”
赵子童的火气还没消下去:“我还以为你给我打电话是想拉着我回学校,我还让我妈多给我带了不少东西,又屁颠屁颠的跑到你家…艹,原来你让我去你家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带十斤煎饼?你特么损不损啊?”
“……”
汉师也是明天开学,盛唐回津南的时候没告诉赵子童,这家伙还以为盛唐在岳安呢,昨天盛唐给赵子童打电话,让他走之前去他家一趟。
结果赵子童以为盛唐要开车带着他一起回津南,自然高兴的不得了,东西都比原来多带了好几件,跑到盛唐家才知道,盛唐早走了,让他过去只是帮忙拿十斤煎饼回津南…
“快特么过来!你们学校的保安还不让我进去,把我卡在门口呢!”
赵子童杀了盛唐的心都有了,拿着比开学时还多的行李下了车,就迫不及待打电话问候盛唐了,盛唐自知理亏,赶紧折返回去,开车去门口接赵子童了。
来到学校门口,盛唐老远就看到了大包袱小行李的赵子童,无助的站在风里东张西望,不远处还站着两个保安,警惕的看着赵子童。
汉大的保安还是很严格的,尤其是曹大志被盛唐搞过之后,陌生校外人员一律不让进,不过一般学生往里进他们是不拦的,毕竟分辨不出是不是外校生,可是他们偏偏拦了赵子童。
因为其他学生都直接进学校了,偏偏赵子童站在门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所以保安过来问他要学生证或者饭卡,身为汉师学生的赵子童怎么拿的出来?
所以就被堵在了校门口。
盛唐过去,那两个保安马上迎了上来。
“盛老板怎么过来了?”
现在的保安都知道上个保安队长就是被盛唐搞进去的,而且保卫科长跟盛唐称兄道弟,他们见了盛唐可上心了。
“我来接个朋友。”
盛唐给他们散了两支烟。
“接朋友?”
两个保安疑惑的看了一眼,视线都没在赵子童身上停留。
“别找了,就是他。”
“……”
见盛唐指赵子童,两个保安有点尴尬,马上解释起来:“盛老板,那个…他拿不出咱们学校的学生证和饭卡,按规定…我们不能…”
“我知道,不怪你们,他就是外校的。”
盛唐拍了拍保安的肩膀,笑道:“不过你们现在可以记一下,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下次过来可别拦他了!”
两个保安一个劲的点头,都说知道了,然后又特意看了赵子童一眼,准备记住他。
而赵子童老远就看到盛唐了,结果发现这厮不先过来安慰他,而是跟两个拦着他的保安在那抽烟吹屁,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等盛唐走过来的时候,直接一拳锤在他的胸口。
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盛唐身上,亏了盛唐平时锻炼身体,不然真吃不消。
“卧槽,你疯了啊?”
“你个狗曰的,活该!”
赵子童气哼哼道。
盛唐自知理亏,揉了揉胸口,笑道:“赵公子的气性怎么这么大呢?你看骂也让你骂了,打也让你打了,该消消气了吧?”
“你看我拿了多少东西?你良心不痛吗?”
“……”
盛唐忍着没说“不痛”,不然他怕赵子童又得锤自己几拳,再看赵子童走过来的地上放着一堆行李,光是行李箱就有大小两个,还有一个大背包,最显眼的是两大包煎饼,不用问,肯定是去了盛唐家,刘慧萍让他带来的了。
这么多行李,盛唐看着就头疼,更别提赵子童拿着坐客车了,只能说赵公子牛逼!
先是给赵子童点了一支烟,然后盛唐笑呵呵说道:“童子,咱们不是学过嘛,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
“少特么说废话,老天给我降什么大任了?”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不是答应你了嘛,这个学期开拓津南【市场】,汉师市场必须让你带头啊,再给你配个郭师姐,你们这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多好?”
“……”
一听“郭师姐”,赵子童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憨厚且羞涩的微笑,同时不忘提醒道:“这可是你说的啊,我都跟欣茹保证过了!”
“那必须的啊,咱俩谁跟谁?”
盛唐见赵子童消了气,又笑嘻嘻的搂住了他的脖子,问道:“郭师姐知不知道你过来?怎么没看到她来接你?你这存在感不太行啊,有必要重振夫纲,提高一下地位啊!”
“少在这挑拨离间!”
赵子童不满道:“郭师姐家就在津南,没事来这么早干嘛?如果不是你突然想出一个明天聚餐的馊主意,欣茹也不用提前一天回学校,在家过个元宵节多好?现在没办法了,欣茹明天只能在家吃完午饭再过来了,哪有空来接我?”
虽说看似是在为了郭欣茹不能在家过元宵节而谴责盛唐,不过从赵子童脸上看不出一点愤怒的表情,相反,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作为赵子童的发小,盛唐可太了解他了,于是笑着说道:“哎幼,都怪我,这事是我考虑不周了,要不我现在就给郭师姐打个电话,让她明天不用来学校了。明天聚餐有什么工作安排,等开学之后我再单独传达给她就行了。赵公子觉得这么安排如何呀?”
“……”
看着盛唐笑盈盈的样子,赵子童的脸“唰”的一声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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