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心中,一些暗黑不可见人之事,对简雍的信任,还隐约在关羽,张飞之上。
大耳同那个史上少有显山露水记载的油腻男子,暗黑频率相近,目光触及之时,就能看到彼此心中压抑的邪恶。
简雍说搞定,说服吕布收容之事哦啦,那就是此事哦啦。
“诸军不要惊慌,有我玄德在一日,哪有兄弟们去死,吾独生的道理!”
“自来男子汉,经得住挫折,诸位当听吾将令行事即可!”
刘备为了投效吕布,先给部曲打个预防针,他擎着双股剑,就纵马来到了大军最后处,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全速冲来的纪灵部曲了。
“大哥,搞定了?”
最近愧疚感爆棚的张飞纵马,来到了大哥身边,轻声询问,刘备轻轻点了点头,看着纪灵身边雷薄,陈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吕布肯收纳我等,不过看中我三兄弟之勇,为他抵御曹操罢了!”
“此人素来势利,不拿出点实力,恐怕未必能在徐州站稳!”
“云长,吾要你一会匹马拦住纪灵,翼德,给我杀了雷薄,陈兰,最少杀一个,记住,见到了吕布,不许说脏话!”
刘备对着靠上来的兄弟交代,语气很是低沉,带着丝丝金石之音,
关羽,张飞,知道大哥认真了,同时点头应诺,当世两个万人敌,拍马就向着纪灵,雷薄冲去!
官道之上,简雍身后,乃是吕布全明星阵营。
吕奉先得了天上掉下来的徐州,十几日,将养的胖了一些,眼中都是志得意满。
他只见关羽,张飞箭一般冲出,面对数万袁军,浑不放在心上,不禁心中佩服。
简雍十日前就到了下邳,对容不容刘备,吕布麾下谋士,意见相左。
新投吕布的陈登,陈圭父子,只说刘备阴险狡诈,收容此人,必然给徐州招祸,不但不能容之,同袁术联手斩杀,才是正途!
吕奉先身边谋士之首陈登,一来和简雍有旧情,二来最恨曹操,方广,在他心中,刘备和方广乃是不共戴天之仇。
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陈登力主,再给大耳个机会,可用而不可信之,让三兄弟提着本部人马,驻屯小沛,曹操来攻,正好为鹰犬一流。
两派都有道理,吕布虽勇冠九州,其实为人很是寡断,关键时刻,举棋不定,还是一日前,得了陈群之言,才决意收留刘备。
大耳麾下陈群,乃是世家大族子弟,此人不是刘备嫡系,同兖州,徐州世家小族往来甚密。无论谁做徐州刺史,都断然离不开陈家。
陈群本来对刘备之事,没有多少放在心上,在他看来,有张飞这样的兄弟,刘备恐怕就做不得世家大族的白手套了。
他在豫州的盟友,也不是很看好大耳,此等情形,直到陈群接到了一封神秘书信,才有改变!
陈群所在世家联盟,九州幕后黑手,给颍川陈家最新的指令,乃是力保刘备。
后世的魏晋砥柱,不太关心此等改变是为何,他只知道,刘玄德,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已经被幕后之人看中,不能轻易离开棋局了!
同历史所记载不同,方广闪动的蝴蝶翅膀,已经深切的改变了东汉末年,天下的格局。
战阵之上,关羽单骑迎向纪灵,大刀挥舞,漫天的青色龙影,夹杂着巨龙咆哮之音,听得并州大军,心中暗赞。
史上记载,纪灵能挡关羽三十合,此方天地,面对火力全开的二哥,纪灵乍一交手,就已经抵挡不住,全靠陈兰在一旁牵制,才能勉强保持不败。
吕布身边,张辽紧随主公之后,远远看清关云长刀法,眼中全是惊诧。
张文远在吕布身边,看惯了天下顶级的刀马功夫,他自己就是并州武勇第二之人,眼光何等出众。
在他看来,关羽青龙偃月刀,同世间其余刀功,都有略微不同处,以气机御刀,是最顶级的马战之术。
比起关羽,另一个万人敌张飞,则是以力压人。
被吕布得了城池,今日还要来投,虽然被大哥做了一路的思想工作,三爷心中,还是只有两个字,憋屈!
今日战阵之上,张飞把所有的憋屈,都化在了手中的丈八蛇矛之上。
“呀!”
三哥一声暴喝,长矛直直刺向面前雷薄,这一下力道太大,隔着几十步,雷薄都能听见张翼德舞动蛇矛发出的风声。
他一人面对关张,还是第一次,心胆具裂,拨马就要后退。
只是面对张飞武艺,胆怯就是取死之道,史上无数大将,就死在了惊惧两字之上。
雷薄拨马后退,张飞蛇矛,则在离着他十几步的地方,重重拍击在了地面之上。
这一下力道太大,以蛇矛拍击落点为圆心,地面圆弧裂痕,足有二十步,圆弧囊括之地,灰石植株一起从地面飞起,二十步内,突然飞沙走石,人马不得见。
雷薄只觉得眼前忽然一片灰黑,胯下坐骑,忽逢巨变,本能的停下脚步,仰头嘶鸣起来。
就在一人一马彷徨之际,雷薄只觉得耳后劲风响起,他转过头,此生看到的最后一副画面,就是巨大的矛间,出现在眼前三寸之地!
“啊!”
随着一声惨叫,恰好一阵夏风扫过,雷薄喉头被刺穿,倒在地上,半点声息也没有的情景,被三军将士看到。
关羽,张飞得了刘备叮嘱,此次,是把压箱底的功夫都拿了出来。
“环眼贼,居然还有此等招式,此人力大无穷,下次厮杀,当要留心!”
纵马向前的吕布,眼见张飞威势,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赤兔马何等快捷,飞奔之下,吕布已经超过了简雍,第一个纵马来到了刘备前面。
“玄德公,惭愧啊,惭愧,公叮嘱我护卫徐州,现在,吾却成了徐州之主,都是造化弄人!汝之三弟,也太欺负人了!”
“公若有意,可再为徐州之主,吾奉先,同玄德共掌一州!”
吕布虽然凶暴,毕竟是高层下方州郡,该有的场面话,说的滴水不漏。
只是他语气平淡,眸子中神光乱转,说要还徐州,却没丝毫拿出印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