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表,方大同,还真是难缠,可惜不能亲眼看着此人伏诛,说起来,我家严帅,一直很是看重刘大帅的!”
“此等英雄之事,若能轻言目睹,定当编成说书段子,在吴郡,长安,洛阳,分成八段,轮流播放,也长了豫州兄弟之气!”
自从小乔接口,大乔一直只是静听,姐姐几句江夏方言,江湖腔调说起来,比起妹妹,也是丝毫不差,听的小乔眉毛都挑动了起来。
“这有何难?周仓将军,裴元绍将军,堵住许县水陆通道,不过怕人传讯,两位吴郡同袍,都是道上之人,自然可去坞堡一观的!”
“这位小兄弟,胸肌练的不错,可以和吾军中裴元绍将军比拟了,怎么,从严帅前,也是江夏郡人?”
“正是,祖籍江夏,说那么多搞莫斯,该去观方广败亡了!”
大乔精怪起来,更加让人信服,黄巾小校以为遇见同乡,心中别有一番温馨,招呼手下兵卒准备好了小舟,直带着两女向北而去了。
离着大乔,小乔姐妹,弃舟上岸之处,不到五十里,一处山谷之中,黄巾兵卒,足足两万余人,将三面环山,只有大门同向平原田野的坞堡,围的严严实实。
此地,就是史书记载,许褚,许定兄弟,招募壮健,屯兵自保之地!许县许褚一族的根基。
史上,虎痴该是两年后,曹操占领淮州,汝州后,许褚才投奔的曹营。
此方天地,因为方广的缘故,许褚起点更高,加入曹营更早,不过乡人聚集地的名门,也就如此同史书记载不同,暴露了出来。
许县许家,家风彪悍,坞堡地势险要,黄巾军不是没有打过,死伤了百人,觉得打下也无用,这才放任此坞堡的存在。
偏偏被周仓知道了坞堡和许褚的渊源,方广到来,才有了这围堡十里的盛景。
许家坞堡临着田野平地,是足足数尺厚,高约十几丈的墙壁,同方广前世看的作品,魔幻电影中的关隘很是相似。
方广此时,就站在石墙之上,看着黄巾军昌盛军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他是麒麟不谈,带在身边的徐庶,石韬都是天下有名的智者,别人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他们三人倒好,三个顶级谋士,被周仓給水贼,看清了人性弱点做局困住,也算是奇葩至极了。
坞堡之后的山壁,一片灰黑颜色,正是黄巾军围堡第一日,不长眼的兵卒,想从后山奇袭此地。
夏季植被茂盛,遇上了徐庶这般BT狂魔,一场夜袭,漫天山火,差点把裴元绍就烧死在山上。
黄巾军丢下几千具尸体退去,被徐庶火攻+8,震慑了一把。
周仓,裴元绍没文化,就做没文化之人该做之事,两人命令部曲,将坞堡周遭数里的草木,先放一把火烧掉。
如此一来,徐庶再行那鬼使神差的火攻,就难上了许多。
石墙上,方广嘴角含笑,丝毫没有被包围者,该当如丧考妣的觉悟,他身边一个男子,比起许褚矮了几寸,宽厚几乎一样,正是许褚兄弟许定。
许定同许褚一起投军,在鄄城为官,此次回家中有事,同方广,便被围在了一起。
一日厮杀,加上许褚的原因,这两人相处已经很是默契,许定或许没有许褚的虎力,眉眼间那股固执狠气,和许褚一般无二。
“大同,粮草尽有的,我家老二,在主公身边,同吾一起,将俸禄,一起换成了粮食送回此地,他说听你说的,乱世粮草,盛世黄金,这世道,什么都没麦粟靠得住!”
“只是水,堡中之水,都是取的堡后山泉,黄巾贼寇,把河道堵了,现在堡中,只有些许存水,只怕不够三日用的了!”
许定皱着眉头,一字一句把情况说出,方广轻轻点了点头,目光看处,老板大公子,正在带着几个坞堡子弟,十岁以下的孩子,用陶罐装水,送到石墙之上。
“稍许逆境,更见正章,此番历练,对吾等未必没有好处,有些平日看不到的事情,此刻,也能见到了!”
“黄巾部众虽多,却迟迟不敢强攻坞堡,豫州黄巾军势,可见一斑!”
“许定兄弟,吾投奔主公前,曾在黄巾军中为卒,就这面前这些人中,也不都是盗贼草寇一流!”
“黄天虽然时运已逝,当年起事时候,黄巾兵卒,大半心中,可都是想的,九州海晏河清。”
方广看着坞堡之下,黄色海洋,低声慨叹道。
或者周仓,裴元绍,听到了方广同许定说的话。
离着坞堡两百步,弓矢够不到的地方,几个黄巾大汉,在一个粗胡男子,同一个肌肉型男的带领下,以几把黄巾标配大刀,架在一个男孩子的脖颈间,缓缓向着堡门走来。
“庆儿,这是庆儿,他不是二弟帐前效力,怎么会被黄巾贼子拿住!”
“庆儿,这是吾母四十有三,才产下的弟弟,比许褚笑了足足二十岁,在族中,最是金贵!”
许定嘴唇颤抖,说出了面前方广的来历。
方广心中一惊一怒,在赞叹许褚老母威武之时,又气恼黄巾军,在何仪,周仓等人手中,已经变成了盗匪一流。
“大同,这就是你说的海晏河清,庆儿不能死,让我出坞堡和这些贼子战一场!”
“我马战功夫比不过二弟,杀几个黄巾贼子,还是不难的!”
许定怒目圆睁,神情同许褚一般瞬间变的狰狞起来,方广看着宽厚老哥,就要出门杀人,深深吸了口气,一把拉住了许定的衣袖。
“大同,庆儿真的不同的,若是今日真的有人要死,也该是吾,不该是这孩子!”
“不,出坞堡的,该是我,定哥,黄巾一脉,如今变的如此不堪,吾,吾倒要看看,这些黄天旗下之人,还有没有半点当年意气!”
“定兄弟,你听我说,吾身份不同,吾军甲胄不凡,不怕近战,只怕弓矢,吾冲贼阵,彼军忌惮,断然不敢乱箭射来!”
“不过两百步,匈奴快马顷刻就到,你在城头看着,看我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