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不够,那就一千吧,大同,现在那于禁,靠着什么大谷关军功,都要和吾平起平坐了,这口气,咱能忍?”
“嗯,一千没有,五百把,三个月后,我让子扬,亲自送到你的军中!”
方广想了想,夏侯兄弟那是自己人,咬牙应承了下来,看着夏侯渊一脸喜色,方广眼中闪过一丝狡狯。
“妙才,东西可不能白拿啊,那徐晃之事,主公那里是说好了,此人将才,现在麾下无兵!”
“你在汝南,收了刘勋送来那么多壮健,拿点出来,給徐公明玩玩啊!”
“要人,这个好说,别说三千,五千都给的出来,甲胄,兵刃,让那徐晃自己注备就是了,还不是大同帮他操心此事?”
“也就是你了,一言之下,昔日囚徒,现在也成了主公麾下校尉!”
夏侯渊一口答应下来,夏侯惇更是打趣方广。
他对此事内幕知道的最多,方广看重徐晃,找了曹操,素来最讲军中纪律的主公,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
算算看,曹军中,现在方广可谓自成一派,猛将甚多,要不是曹操信任到一定程度,怎么会放心让方广自成一脉?
“好,那便如此了,等我东郡的马场,吃燕麦的马长大了,吾亲自挑百匹好马,給三位夏侯将军!”
“来,喝酒!”
方广端起面前桌上酒杯,几个三国闻名的大将,扬手一饮而尽。
夏侯恩一杯酒下肚,偷偷扫视了满脸通红的赵云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曹营第一猛将,看到这常山青年,心脏就会跳的厉害
让刘备几乎愁白了头发的部曲,在方广这边,不过几句话之事。
赵云从方广府邸,请出了徐晃,把此事告知这个被大耳陷害之人,徐晃听了心中大喜,端起杯子,就是三杯连续下肚。
几人意气相投,越说越是投机,正在兴浓,忽然屋外,管亥满脸奇怪神情,推门走了进来。
“大同,宅子外面有人求见,还带了礼物,你见是不见?”
“谁啊,这几日,为了营建之事,为了东西市的铺子,吾宅邸门槛都矮了半寸了!”
“还是老规矩,你看着熟人,礼接一下,让他把要的东西,写在信笺之上。就说实在事忙,万万见谅,能办的,一定给他办了!”
方广听到有人登门,满脸都是苦笑,他宅中几间屋子,早就堆满了礼品,却是连不收都不行。
随着献帝而来的,足足有数百世家翘楚,虽然这些人,现在大都失势了,可都是高门,方广只要稍微推辞,可能就得罪人了!
“怎么?还不去?来人到底是谁啊?你认得?”
方广吩咐完,眼见管亥还是满脸尴尬,好像还想笑,没有半点出门之意,忍不住追问道。
“大同,是刘大耳来了,还带着关羽,张飞,你没看到,关羽那脸,比起在平原的时候,还要红许多!”
“张飞低着身子,都要钻到土里了!”
“什么?刘备来送礼?”
“大耳匹夫,吾当斩之!”
“当日一刀之恩,正好今日奉还!”
听到刘备来拜访,方广是惊愕,徐晃和赵云,这两个在桃园三兄弟手中吃了大苦的人,则同时长身而起,面露杀气。
大同和刘备的恩怨,此间三个夏侯,都是心知肚明,眼看今日恐怕要血溅许昌,夏侯兄弟,连忙站起身来,拦在了门口。
“大同,玄德的事,主公说过了,暂且忍忍吧。”
“现在要是闹起来,就是大同有礼,主公面子上也挂不住的!”
“这刘玄德,还真踏马能屈能伸,听说他这几日,在许昌到处托门子,想外放一郡为郡守,没想到,今日找到这里了!”
“这人,这人,面皮恐怕比大同要建的城墙,都厚实些!”
夏侯恩,夏侯渊拉住徐晃,赵云,夏侯惇更是满脸鄙视之色,很是轻视刘备。
方广想了想,自己大事压身,和无事一身轻的刘备,还真耗不起,不禁不耐烦的对着管亥抬了抬手。
“老管,让他走,什么破礼,能顶当日平原之赠?”
“本来今日高兴,别被此人,败了酒性!”
方广语毕,管亥答应着飞奔了出去,屋中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此事让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方宅门前,方广部曲守着宅邸,刘备还是满脸笑容,丝毫不以登门为耻。
倒是他身后,关羽彻底闭上了眼睛,一切只凭感觉走,想好了今日不说话。
张飞则是难得双手缠斗,恨不得冲进去,灭了方广,才能洗清今日之耻。
“二弟,三弟,急得来的时候,吾和你两人如何说的?”
“当年光武帝蒙难时候,绿林贼徒,更始帝,在刘秀大胜之下,杀了他的哥哥,先帝怎么样?还不是隐忍,这才有了河北之行!”
“今日到此,也是同理,不过为人,吾兄弟三人大事,方广,终究在正道之光面前,微尘一般。”
刘备轻声,用只有关张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做起了心理建设。
关羽还是闭目不言,张飞稍微觉得心中好过了些,就听见方广宅邸,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音。
管亥带着隐隐的兴奋,站在了三人面前。
“这位,不是当年的管将军,曾在平原和吾并肩杀贼的,怎么样,大同可有闲暇叙旧?”
以刘备的情商,脸皮,说这几句话,也用尽了全力。
管亥则是呸的一声,看都不看大耳,手指三人身后街道。
“刘玄德,速速走,不要挡了我家主公的风水!”
“谁要你的什么破东西,别脏了大同的宅邸,走,走,走!”
管亥好不容易今日支愣起来,双手虚张,做出赶鸡鸭的动作。
刘备白面,已经成了红面,关羽则是猛地张开眼睛,冲天杀气喷涌而出。
张飞向前几步,挡在了大哥之前,牙齿咬出咯咯声响。
“你这狗才,随着方广小贼,也敢狗仗人势了,来,来,看你张飞爷爷的拳头!”
张飞着急下想动粗,管亥当年在平原都没怕他,何况现在,目视张飞,单手按在腰间刀柄之上。
“怎么,涿郡屠户,今日想打架?”
“你可知道,大同面前,想揍你们兄弟三个的,没有百人,也有几十人,敢动手,休想见到明年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