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一月不见,二弟清减了一些了,此来可还安好?可有不长眼的人,敢捻二弟的虎须的?”
玄德冲到城门前,亲自迎接关羽,拉着河北大汉粗糙的双手,玄德一下又行了。
“江东有何英雄,能挡关某大刀的?吾视江东百万甲士,宛若插标卖首尔!”
“要不是孙权年幼,吾兄弟三人,又有些晕船,现在杀到建康去,就斩了此人,也是平常!”
“倒是大哥,大哥何等英雄?刘景升就以此地相容?”
“大哥,大哥实在受委屈了!”
关羽装逼,刘备卖惨,两人对视一眼,新野也正是桃花灿烂时候,几朵花瓣,被春风吹来,落在了两人的肩膀之上。
“大哥,三弟呢,汝和弟弟,没带多少财帛傍身,咱们兄弟,一向是穷家富路的!”
“此次徐州东西,都給大哥带来了,江夏时候,那黄祖之子,还想和吾叫板,要不是刘琦公子出来说话,吾定然让黄祖父子,消失在荆州大地!”
二哥此来,还有些波折,笔者没有赘述,总之刘琦,又向着桃园兄弟卖好了一次。
这大公子一肚子坏水,刘备心中肚明,此时也不好细说,只是捏了捏关羽的手腕。
“二弟,一会接风时候再细说,三弟,是为咱们做大事去了!”
“荆州乃是吾兄弟三人福地,一到此处,便是日日都有所得!迟早有一日,吾兄弟三人,当端坐襄阳城头,俯瞰汉江流水,一展英雄抱负!”
“那刘表最听蔡夫人的,前几日,吾已然让糜竺,带着资财,去结交蔡家了!”
“他刘景升的钱,填给他夫人,这买卖,做得!”
大耳看中了荆州之地,双管齐下,志在必得!
皇叔说话间,目视南方,瞳仁最深处的地方,一圈圈暗黑缓缓扩散开来。
新野,刘备塞翁失马,终于能够募集军卒,扩充实力。
襄阳之地,荆州文武立于厅堂前,凝神听着州牧说话。
刘景升今日的精神,看着比前几日,就要差上了许多,眼窝深陷,自然是蔡夫人病体痊愈,贪恋女色,加上炼丹,让八骏之一的刘景升,几乎沦为了跛马。
“德珪,异度,曹军南来袭扰,汝等处置的如何啊?”
“吾怎么听闻,如今荆州百姓人人惶恐,春耕时分,不敢下田,夏粮恐怕要减收不少?|
刘表枯着眉头,扫了一眼荆州文武翘楚。
蔡瑁心中一个咯噔,他近日来,为了二公子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
他又心疼刘琮,不敢将此事上报主公,只盼着早日要回财帛,却遇上了刘备这个老赖!对于军务,没有多管。
此事乃是蒯越全权处置,听到主公询问,蔡瑁不禁扫了一眼身旁文士翘楚。
“主公,张允将军水军,已然上岸五千,在荆州郡县布防!”
“江陵文聘,更是领着精骑巡弋,听说几日前在当阳,已然逼退了曹军骑兵,想来过不了多少时候,曹军便当被尽数全歼,从此不敢难忘荆州!”
蒯越硬着头皮编造故事,他知道刘表懒政,或者就能蒙混过去,却没想到,今日刘表,看着疲惫,眼神却是锐利的可怕。
“异度,你也学会敷衍吾了,吾怎么听说,当阳曹军,全军而退,还有个匹夫,一枪就把石桥都扎烂了?”
“北地武夫,何等凶暴?自来南人乘船,北人骑马,要想灭了曹军游击精骑,还要北人才可!”
“现在新野,不就有个正宗北人,刘备麾下关羽,张飞,都是虎狼之将,此时,正可一用!”
“吾明日就下令,让玄德再回此地,商议大事,吾荆州,缺良将啊!”
刘表几句话,说的蔡瑁,张允激动起来。
“主公,不可啊,刘备貌似忠厚,其实最为奸诈,若入襄阳,必有大祸!”
“此人狼子野心,兄弟三人,都是好勇斗狠,孤注一掷之亡命徒,主公,这大耳朵的,不能用的!”
“住口,这个不用,那个不行,靠你们,今年夏粮怎么收的上来!”
“此事无需在议论了,尔等但听命即可!”
刘表听到众人劝说,心中大怒,挥动了几下袖子,就起身扬长而去。
留下荆州文武,面面相觑,内心受到的极大的伤害。
“异度,这是怎么了?主公不是素来提防此人,怎么忽然又要用了?”
蔡瑁满脸无奈,偏头问身边的蒯越道。
“都是黄承彦,前几日见了一次主公,定然说了什么!”
“这个腐儒,最喜欢把民间之事,上告主公,唉!对了,听说大耳身边之人,还到了夫人娘家,也就是你蔡家去。”
“刘玄德从冀州,混到徐州,豫州,果然是八面玲珑之人!”
“吾家,原来如此,大姐说的豪爽大气之人,原来是他!刘备手笔可不小,见面就是赤金五十两!”
“当年吾姑母家中,太尉送礼,也不过赤金十两,这钱,不会是二公子的吧?”
蔡瑁恍然大悟,他这几日帮着张允维持局面,其余万事不上心,此时才想起了姐姐之言。
张允见到两人其余众人散去,就是这两人交谈,也凑了过来。
“德珪,这次二公子桶的窟窿不小,这个月军资有了,下个月怎么办?”
“哼,刘备要来也好,不把当日之事说清楚,新野,他也就不用回去了!”
蔡瑁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在荆州,居然还有人能让他受气,此次,这位三国演义著名反面人物倒要看看,桃园三兄弟,到底如何牛笔!
荆州,大耳如鱼得水,离着此地数千里的青州之地。
当年孔融的府邸,圣人后羿的书房内,黄巾大将出生的昌郗,将腿垫在春秋之上,扣着脚丫子,单手摩挲,听着身前亲信,叙述泰山之事。
东汉末年,天下纷乱,除了那些大势力,彼此割据攻击。
像昌郗这般,手上有数千得用部曲的,大事做不了,小事能搅局的军头,要在乱世活下去,定要灰色一些。
他和泰山郡县,素来交往甚多,青州之南,也产各种各样奇怪的怪石头。
听说兖州司农方广,最爱这东西。
昌郗管他是不是敌对阵营,只知道,那些扔在地上都没人捡的石头,可以丝绸美酒,粮秣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