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王子被侧立为太子,为了他日后可以登临九五之尊。
一切委屈都可以忍受。哪怕她主动和那个贾后妥协,承认她后宫之主地位。
还把自己亲生儿子过继给她名义之下。
这一切目的都是为了他可以继承大统。
原本拓跋昀曦入宫只是为了复仇,为了家族恩怨。
可是当了母亲之后,她的目标就成了为自己王子谋划。
从侍女手里接过香水,拓跋昀曦眉角中闪烁一丝悲凉。
“曾几何时,自己要用这些手段来讨好一个男人啊”
就在拓跋昀曦打开香水盒子那一瞬间。
她便愣住了。
一双眼睛盯着那个香水瓶子上花纹,双手颤抖不已。
“这是他的”拓跋昀曦几乎是以呼吸暂停方式说出这几个字。
之后她屏退了侍女,自己拿着香水走入殿内。
在一个僻静角落内仔细端详起来。
透过光线,一个个小小红色斑点落到岩壁上。
看到那些斑点,拓跋昀曦立刻从怀中摸出一本小册子,开始对着密电码翻译起来。
半个时辰后,拓跋昀曦拿出火折子把手里密码烧毁。然后人也从那种极度亢奋状态下恢复冷静。
她昂起高贵头颅,盯着穹顶琉璃瓦片,呢喃自语道,“你还是来洛阳了,我们还能见面吗?”。
说着她,便将那瓶香水打开。放在嘴边嗅了嗅说,“还是熟悉味道,你一直都是最懂我的哪一个”。
接着拓跋昀曦伸手轻抚着脖颈,整个人陷入一种极致癫狂中。
与此同时,一个小太监也自殿门走出,沿着长廊来到另外一处奢侈宫殿内。
走到一处屏风下面跪拜,“奴婢有事启禀”。
接着屏风内传来一声不耐烦轻叱,“有什么事情?”。
太监急忙禀告,“曦贵妃,她娘家来人,送了一些东西”
闻声,屏风缓缓升起。
一个身材魁伟,满脸横肉丑妇显露出来。
她大马金刀坐在一个金灿灿椅子上,左右两侧都是面首,见到这一幕的小太监,连头都不敢抬起。
“你们退出去吧”丑妇一甩手,两个俊美书生便弯腰退走。
接着丑妇盯着小太监说,“可是有什么密谋?”。
小太监思忖片刻,蓦然道,“小的发现送来只是一些物品,并未查出异样”。
丑妇面目异常狰狞道,“胡说韩家已经在四处筹划那件事了,哀家岂能不知他们打得一手好算计,想要把自己外孙扶植成国君,到时这大晋朝还不是他们韩家天下”
小太监身躯始终都在战战巍巍听着,不敢谗言。
丑妇自言自语片刻,才转回目光盯着小太监道,“曦妃可有什么反应吗?”。
小太监迷茫眼神想了想,才回道,“她确实有些异常,似乎是小的也说不清楚”。
丑妇见状更加笃定其内心揣测道,“看来是时候要做出一些事情了”。
小太监不敢接话,依旧匍匐在妇人脚下。
丑妇一甩手,“你下去吧,继续监视,若曦妃有任何动向立刻禀告”。
小太监急忙应是。
接着他便退出大殿,等小太监走后,丑妇朝着身后处一招手。
“都走了,你出来吧”随着一声轻响。
一个小门被推开。
另外一个面色阴沉青年从里面走出来。
此人便是贾南风亲侄子贾谧。
贾谧年方二十,长得也颇有几分俊美。
因此颇受贾南风宠爱,因此才有资格走入这后宫。
“姑母,此事必须早下决断,不然等外面那些人联起手来,咱们就被动了”贾谧一走出来,便直接了当劝说贾南风动手。
“可是眼下这匈奴人濒临城下,若在此时杀了那个小东西,恐怕会惹起韩家,以及很多朝堂忠臣怒火”
此时贾后还并未只手遮天,毕竟在这朝堂上两个重要人物还为她弄死。
贾谧回道,“我们也不必自己动手,只要给他制造一些意外,即便太子出事了,也无人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贾后思忖片刻,点了点头,“那么就有你去做吧,记住切莫不可留下任何把柄”。
贾谧得了贾南风指令,立刻便走出大殿,来到后院一处属于自己小天地内。
在这里他也训练几个神秘人,他们身着宫服,却没有任何职务。
只是借这一身服饰来伪装自己而已。
接着贾谧吩咐他们说,“按照计划行动吧,事成后离开皇城,不要再回来了”。
那几个人立刻冲贾谧一抱拳,纷纷扯出院落。
就在贾谧也要转身离开时,忽得一个身形贴在他脊背处。
接着一个阴冷声调贴着他耳畔说,“不想死,就乖乖跟我走”。
贾谧神色一僵,心中大惊失色。
“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贾谧自持这里可是皇宫内院,外面还有数千御林军守护。
想要震慑对手。
“少废话再多言,老子割了你的舌头”那个声音很不耐烦道。
贾谧急忙闭嘴。
接着他便被人在脑袋上扣了一个黑色口袋,接着便被人塞进马车。
也不知道颠簸多久之后。
贾谧才被人从那个狭窄空间内抓出来。
站在一处陌生地界,贾谧神色恍惚,眼睛不停朝着身后那几个魁伟汉子身上扫去。
想要从他们装扮搞清楚其真实身份。
然而这些人服饰很是驳杂,看不出任何线索。
随着他被人推下石阶,面前一切也更加清晰起来。
这里应该是一个院落。
四周还种植各种花卉,以及豢养家禽。
这一幕看得贾谧有些迷惑。
似乎这里不像是什么可怕地方,更像是一个庄园。
走在一条石阶小路上。
贾谧四处张望着,然而下一刻,他的脑袋便被人狠狠从后面打了一巴掌。
之后,贾谧就小心翼翼,再也不敢摇头晃脑了。
当贾谧被人押送到一处门栏外。
他就被人按跪在地面。
“你们究竟有何目的,图财还是图权,你们只要明说,我一定会求姑母答应你们的”此时贾谧早已没有之前大殿内那种智珠在握的高人模样,只是一个劲哀求。
可是那几个汉子一脸冷漠,对他言词出而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