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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丁城,郡守官邸内,梅里子爵正毕恭毕敬地坐在戴维伯爵的下首处,听戴维伯爵的说话。
“梅里,君主的旨意,我已经传递给你了,辛苦你明天派个人把贝里昂这个幸运的小伙子喊过来,就在这里,由我代替君主为他举行晋升仪式。”戴维伯爵对梅里子爵说道。
梅里子爵点点头,笑着回答说:“没问题,我的老师,最快的话,后天您就能见到这个幸运的家伙,他可是个有意思的人。”
“哈哈哈!”听梅里子爵这么说,戴维伯爵笑出了声,“有意思的人?这家伙是怎么个有意思法?”
梅里子爵起身,给自己的老师倒了一杯酒,然后解释道:“他是我认识的底层骑士中,最睿智的那个,别看还有一个多月才满二十岁,他可跟比一个中年领兵骑士,都精明能干。
在枫叶庄园收复战中,要不是他力挽狂澜,说不定,我就死在拖巴海盗的战斧之下了。
他不仅战术高、会练兵,也很懂规矩,平常没少孝敬我不说,还真帮我解决了不少问题,就连剿匪的功劳,都主动分我一部分。
另外,他跟治安大臣的关系也非比寻常,我们直属郡的治安官就是治安大臣指派过来的,这个治安官就是贝里昂的亲叔叔,想来治安大臣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个小家伙做事更能放得开手脚吧。”
这时候,就显现出贝里昂平常为人处事做到位的好处了,梅里子爵在戴维伯爵这位宫廷来客面前,明里暗里说了他不少的好话。
戴维伯爵听了之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头,“嗯嗯,倒是有点儿意思,我们这些中间派,虽然没有必要掺和到他们南北两派的斗争里去,但君主的意志我们是要贯彻执行下去的。
你应该也能猜到,君主这次指派我来直属郡为贝里昂举行晋升仪式的目的吧?”
“这个,我是能明白的,老师。”梅里子爵回答说,“君主是想让南北两派还有我们这些中间派势力,都知道他已经决定跟瓦伦迪人开战的目的。
他能晋升有战功的北方派领主贝里昂为从男爵,就能削去一名没有战功的南方派或中间派领主的爵位。
君主的目的还是很明确的,谁敢反对他跟瓦伦迪人开战,谁就要承受他的怒火与责罚。”
戴维伯爵站起身来,踱步到二楼的窗前,这时候窗外已经下起了小雨,在庭院里那些防雨火炬光亮的映照下,能看见如细线般雨滴落下的痕迹。
“嗨!”戴维伯爵叹了口气,“开战容易,停战难啊,我是反对这时候跟瓦伦迪人开战的,现在我们的力量还不太够,南北派贵族们又争斗得厉害,现在开战,南方派们消极应对,仅靠北方派的领主们,能取得多大战果呢?
现在瓦伦迪人战力很强,打奥利安人那一仗就能看得出来,再加上他们的君主刚刚称王,举国上下都是亢奋的心态,他们巴不得,一战也占领我们半郡的领土,这样他们的王国就更加名副其实了。”
听戴维伯爵这么说,梅里子爵有些吃惊,他试探性地问道:“老师,难道您觉得,如果开战的话,我们布里克人可能会输?”
戴维伯爵听到自己的这位得意学生这么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仅会输,很有可能输得很惨,我来的路上接到消息,约四千名拖巴海盗们已经从杨维克朔湾登陆了,他们不仅围了杨维克朔城,还正在沿着卡尔河北上劫掠,你的直属郡很快就会被攻击。
而东方,那个米尔寇子爵越过蓝山引发战火,一东一西夹击之下,你说,仅靠北方领兵骑士们的一腔热血能同时两线作战,并打赢两拨对手吗?”
戴维伯爵说完之后,见自己的这个学生默然不语,他转过身来,笑着说道:“国与国之间的战斗,不看一时,要看长远,既然开战了,恐怕没个三年五载停不了,我们总有赢的机会。
再说了,拖巴海盗们都来自没有冬天的南方海岛,他们能在你这里待上多久?只怕一个月都不会到,好好备战就行了。”
梅里子爵点了点头,开心地说道:“老师,您说的对,噢,我忘了,现在晚宴应该准备好了,请您去品尝下北方的美食,我还准备了一壶年份比较高的萨利昂红酒,咱们今天好好喝一场!”
“好!这些年,你来瓦隆布雷的次数也不多,咱们好久没一起喝酒了,走,今晚好好喝点儿。”戴维伯爵高兴的拉着梅里子爵下去喝酒去了。
梅里子爵在少年时,在戴维伯爵麾下做骑士侍从,戴维伯爵是他父亲的好友,戴维伯爵交给了他很多东西,也帮助了他很多。
从七八岁就远离父母的梅里子爵,在戴维伯爵这里不仅学到了很多东西,还享受了父爱,毕竟师长如父,所以梅里子爵对自己的这位老师很是尊敬。
再加上戴维伯爵是他们这群中间派贵族里的核心人物,在宫廷内也任高职,梅里子爵对自己老恩师的尊敬更是无以复加了。
时间来到第二天中午,贝里昂和马克、贝斯、伊欧墨、巴雷特、巴林等军政官员商量了一上午,拿出了一个可行的应对拖巴海盗来袭的方案。
根据诺兰登堡的实际情况考虑,他们要尽量把海盗们歼灭在外围,当然,这个假设的前提是,来犯的拖巴海盗数量不多,只要来犯海盗不超过三百人,他们还是有信心在野战中将他们消灭的。
不过如果来犯的海盗超过了三百,甚至达到五百人或者更多的话,他们只能采取在固守领地的情况下,诱敌深入的策略,迷惑敌人的同时,慢慢削弱敌人,牺牲时间,任由这些拖巴海盗们破坏领地城堡、围拢屋外的生产设施,然后寻机消灭敌人。
以这个策略为纲领,进行诺兰登堡保卫战,虽然主要是贝里昂定下的策略,但毕竟也是大家讨论的,大家理解和执行起来也没问题。
现在,贝里昂越来越注重引导手下这些人独立思考、一起讨论,因为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大方向上自己拿主意,具体的事情,还要让实际干活的人发言。
如果自己桩桩件件事情,都做到事无巨细的安排,那非要累死自己不可,而且下面执行的人也不一定满意。
大家讨论完之后,贝里昂也没留大家吃午饭,要做的事情很多,开完会贝里昂就让他们赶紧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拖巴海盗们进犯的时间没有多少天了,现在准备阶段的一分一秒都极其宝贵。
大家走了之后,除了侍从布兰还在之外,马克也继续留在会议室里,看来他是有话要对贝里昂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马克非要这么私密地说。
贝里昂看了马克一眼,然后自己伸了个懒腰,随后换个舒服的姿势歪坐在椅子上,他笑着对马克说:“好了,这会儿大家都走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了。
噢,对了,布兰,你去门口守着,除非拖巴野狗们打过来了,要不然不要耽误我跟马克管家的会谈。”
布兰点头领命,然后扶着自己的佩剑走出会议室,在出去之后,他把门关好,自己则如同一座石像一样,稳稳地守在门口。
“说吧!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有什么事情,你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这时候,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贝里昂对马克说道。
马克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地说道:“老爷,您知道现在将骑兵算上之后,现在我们诺兰登堡每月的军费开支是多少吗?”
贝里昂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愣了一下,然后回答说:“具体我没算过,不过这一次我回来的时候,可交给你了不少钱啊,这是我在杨维克朔挣的。”
“是的,老爷,现在城堡的钱库里确实存了不少的钱,香皂、彩陶等的收益也很客观,但您知道军费开支多吓人吗?”马克继续问。
贝里昂摇了摇头,“你就赶紧给我说吧,马克。”
“老爷,仅薪资加上补贴,诺兰登堡步兵团加上民兵团、侦察队、骑兵队,在非战争时期,就五百第纳尔每周,遇到战斗,我们抛开奖金不谈,光薪资和补贴就要一千五百第纳尔每周。
而再加上吃喝、兵甲武器装备,还有战马的马料,从今天进入战时状态开始,我们每周就要花费三千第纳尔左右,如果拖巴海盗们半个月才来,我们就要支出六千第纳尔。
如果来犯之敌太多,我们固守一个月,等到冬天来临的话,我们总支出将会超过两万第纳尔,这个支出看起来或许不多,但老爷,您还要考虑到战斗对生产和商路的影响。
持续两个月的战争,不进行生产,也没有商队进来,我们的损失可能会超过三万第纳尔,如果敌人还对我们的农田、水车等破坏的话,那损失就不可估量了。”马克看着自己在本子上的数据,语重心长地对贝里昂说道。
听着马克说出的这些数字,贝里昂眉头紧锁,他问道:“马克,你跟我讲这些,应该不是想让我逃避战争吧,你是想说我们现在将太多资源放在军队建设上吗?”
马克欣喜的点点头,他笑着说:“老爷,我这点儿心思果然瞒不住您。确实,跟拖巴海盗这一场战争,我们逃避不了,无论代价多大,都要打下去,这是毋庸置疑的。
再说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哪怕是花费一二十万第纳尔打一场仗也没什么害怕的。”
看到贝里昂用赞赏的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马克抖抖精神,继续说道:“可我们要考虑长期发展的问题,现在军队对生产挤压题太严重了,为了把诺兰登堡步兵团加民兵团六百名士兵的装备做好,哈玛和工匠们已经夜以继日的去干了。
还有您在去杨维克朔城之前,吩咐的重型投掷武器研发以及骑兵装备,我们也是紧赶慢赶完成,要不是感恩老爷,以及有丰厚的奖金,这帮铁匠、皮匠们,肯定不想干了。
我们的工匠忙活军队的事情都够累了,肯定没时间生产锄头、铁锹、铁钉、皮衣等物品了,以至于我们还要花高价从过往商队这里,以及阿蒙丁城、诺玛堡去买。
除了这些外,军队占据了太多劳动力人口,我们现在领地人口还不到三千人,但军队的人数超过了五分之一,主要的青壮年劳动力都在忙活打仗的事情。
老爷,我说这些的目的,不是反对您,您千万不要因此不喜欢我了,我也是为诺兰登堡考虑,我对您是忠心耿耿的,我……”
贝里昂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贝里昂端坐在那里,用热切的眼神看向马克,然后郑重地说道:“马克兄弟,谢谢你,这些事情,要是你不说,我根本没注意到,我没想到,我们这样一个有二十五名铁匠的骑士领地,民众们的锄头、钉子还要从外人那里买,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些领地里只有两三个铁匠的骑士领地,都能满足民众的生活需求,我们诺兰登堡却不行,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