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林兴风跟几位妖兽厮混在一起,尤其是跟牛头形影不离,他惊讶的发现牛头是个能工巧匠,告诉他一些奇怪事物,他很快就能整出来,比如说:麻将!
有段子说唐僧四人西行路上,沙和尚担子里到底挑的是什么,网游调侃是麻将,四个人干啥事儿最舒服还能化解无聊,当然是打麻将了!
看着几位妖兽闲着也没啥事做,林兴风就介绍了麻将,本身只是随口一提,结果牛头闪身不见,一会儿功夫就把麻将给整出来了,都还是石头雕琢而成,做工精美,摸上去一点都不咯手。林兴风兴奋地介绍起了游戏规则,一人三妖兽便乐呵地围坐着搓起了麻将。
“打大不打小,打小胡不到,九万。”林兴风顺口就说出了那一世的麻将顺口溜。
熊头左手一抬,示意稍等,右手端起两张牌放了出来,两张九万,看来是碰了。
林兴风扫了他一眼“牌从门前过,不如摸一个,哪有一上来就碰的。”熊头恶狠狠的瞥了一眼林兴风,林兴风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几圈下来林兴风的牌已经成型,颇为得意的扫视着三人,下家的牛头见锅里已经有两张二条了,便打出一张幺鸡,上家的鹿头人立马推到两张,连忙给他碰了,嘿嘿,机会。
“麻将有首歌,上碰下自摸啊,看我胡吧!”嘴是闲不住的,林兴风抓起一张牌就搓了起来,嘴里嘟囔着“七筒,七筒!”按理说麻将都有刻痕,手搓上去就能知晓是什么牌,虽然林兴风功力不够,但搓牌的感觉还是让人舒坦啊,可这牛头不知是怎么打造的,麻将上裹着一层白色的油脂,根本就搓不出来是个筒子、万子,还是条。
林兴风抬起胳膊很是势大的翻转麻将“七筒!哈哈哈哈,还真是七筒,我胡了!”正打算推牌给众人看,那妖风一阵袭来,林兴风被吹出了亭子,牛头圆眼一睁,顺手就推翻自己的牌,连带着把林兴风的牌也胡乱的搅进锅里,熊头人目瞪口呆,鹿头赞许的点了点头。
牛头又假装也被怪风吹走,斜着身子朝林兴风飞了过去,大手一抬便接住了林兴风,那妖风突然间又吹了过来,刮着二人再在空中转了几圈才消失不见。
林兴风见终于落在了地上,踩着石板,抱紧牛头的胳膊才放声大骂:“特妈的,小爷的一把好牌就被狗日的这妖风搅和了。”
鹿头背起了手朝远处走去,林兴风连忙问道“不来了?才刚打上,怎么能这样拆台呢。”
鹿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亭子,表示自己待会还会过来的,林兴风哦了一声便跟着牛头回到了亭子码牌去了
鹿头人来到一片田地,田间倒没种蔬菜瓜果全是些灵药灵草的,四周小树环绕包裹着这片田地,表明药田的主人并不喜欢别人来这里。
“你才不应该碰的,那一圈过来就该你胡了。”低沉的男嗓音突然响起在鹿头人的耳边,鹿头人笑了笑,回应道:“那小子不是说过么,宁挨千刀剐,不胡头一把。这第一把胡了想来也不是啥好事。”
“那也不能让那小子胡头一把。”
鹿头人摇了摇头:“大哥,咱们真要给那小子炼体,那家伙到底打的什么注意,咱们要不要下点绊子?”
“打的什么注意,我也不清楚,不过他答应让我旁观,还给我一件物件,可以投影看到的,听到的。刚才我就放在亭子那边,所以看见那小子要赢牌了。”声音传来很是理直气壮,没有丝毫的尴尬,鹿头人显得有些无奈。
“放心,以后和你们玩,我是不会偷看牌的,全凭手气。这游戏倒也不错,挺有趣的。而且那小子咱们四人都不讨厌,就不用下绊子了,虽然不清楚他跟那家伙的关系,简单的帮他改善体质,也算回报他这在无趣封禁岁月里的一丝陪伴吧。”
鹿头人点了点头,便在药田里忙碌起来。
石亭里,林兴风叽叽喳喳地说着那一世的趣事,什么笑别人插标卖首的关二爷,什么人形的卢刘皇叔,东一句西一句的胡扯着。突然鹿头人在石亭外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大木桶,木桶上有一个盖子,上面露着一个圆洞,顺手就把木桶放在了亭子外边。
林兴风连忙问道:“咋的,几位爷打算在这轮流洗澡啊,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牛头、熊头盯着鹿头人,见他点了点头,便都站起身来,熊头还吊着胳膊有些不方便,所以牛头就单手提起了林兴风朝鹿头走去。
林兴风有些慌乱:“几位大哥,你们不会是要吃我吧,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身上可没几两肉啊,炖了我,还不如让我去给你们抓个妖兽来。”
牛头也不说话,大手一挥便脱去了林兴风身上唯一的衣物——那条宽大的黑色裤子,顺手揭开盖子把林兴风丢进了桶里。
林兴风瞧了一眼桶里的东西,发现并没有什么香料,都是些不知名的杂草,有些还有着异味,味道很难闻,就安心下来。正打算探出脑袋,牛头就合上了盖子,脖子刚好卡主,原来那个圆洞就是用来伸脑袋透气的。
林兴风露着脑袋非常不解,可惜这几位妖兽从不与他说话,即使有再多问题现在也只能憋着了,他望着鹿头问道:“这是要泡我么,我前几天刚洗了澡的,你们这浴桶也太奇怪了,不用洗脑袋么,头还在外面你,凭感觉干搓么?”
牛头人一笑,一指点来,林兴风顿时觉得浑身冰凉,身体浸泡在了水中,不过这水感觉太奇怪,脑袋也缩不回去并不知道到底是啥水。
熊头屈指一弹,林兴风一阵惊呼,刚才还觉得桶里冰凉,这会却觉得水中很烫,烫得他龇牙咧嘴,头顶直冒热气,却看见那三人又坐了下来打起了麻将。
桶中的水仿佛活了过来都朝林兴风体内疯狂地钻入,针扎就是这般感觉,不过全身上下都挨扎,那滋味可就不好受了。林兴风觉得桶中这会肯定一片鲜红,自己的血一定能把水染红。
妖风卷起了麻将疯狂旋转着,比机器洗的都要好,四摞摆放整齐风便停了。
林兴风咬紧牙关,浑身颤抖不已,那三位妖兽却不在意,各自摸牌打牌瞧都不瞧上他一眼。
林兴风怒了,对着三人大吼:“把我也搬过去啊,隔这么远,我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