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小叔会在这里?
这不是回秦家的方向啊……
秦熙脸色惨白,要知道车窗贴个防窥膜了,刚刚他对黎夙做的事情,他是不是全都看到了?
不不不……
他们分明什么都没干!
就是离的近了一点!
对,他们确实也没干什么啊……
车窗摇下,冰凉的细雨溅在秦熙的脸上,让他清醒了几分。
恭恭敬敬的和秦温言打了个招呼。
“小叔,您怎么在这?”
秦温言没有回答秦熙的问题,目光扫向坐在副驾的少年身上,嗓音冰冷,如同例行公事一般,“明晚回祖宅,老太太想你了。”
秦家老太太是秦温言的奶奶,秦熙的太奶奶,今年八十四岁,是个非常和善的老人家,对小辈们,尤其是对黎夙这个外姓的小辈,最是疼到骨子里。
黎夙倒是不排斥去见一见这位老人家。
只是祖宅离的有些远,每次去往老宅,都是隔天回,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与秦温言同住一个屋檐下。
“明天学校有课。”
“我毕竟是个外人,秦熙回去更合适。”
短短两句话,没有丝毫犹豫,自秦温言的背后传来。
他脚步一顿,冷薄的唇似是在怀疑身后那道声音的由来,微微抿着,使得唇线更加分明,看起来凌厉了几分。
秦温言在外一直以儒雅沉稳示人,骨子里的嗜血和残冷却是如何都藏不住,他不喜欢别人忤逆他的命令,更不喜欢一句话说两遍。
当然,他最不喜欢的是捏在掌心的东西失去控制。
“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
望着男人渐行渐远的挺拔身影,黎夙笑了,笑的极为玩味儿。
[主人,该不是因为您亲他的那一下,他红鸾心动了吧!]
凤梨酥试探的说着,毕竟有根红线牵着的事情,除非主人自己发现,否则它就是魂飞魄散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谁叫它自己立了誓言呢。
唉……
眼瞅着秦温言和宋邢的变态程度,感觉尊上这把玩的有点狠呐!
主人要是扛不住怎么办?
凤梨酥甩了甩头,不行,他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主人威风呢!
( ̄^ ̄)就是再来十个八个神经病,主人照样能弄死他们!
黎夙舔了舔唇瓣,眼中戏谑之意逐渐冰冷。
秦温言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我产生感觉。
他是个足够冷静的人,并且心思深沉,喜欢掌控一切。
现在“叛逆”的我对他来说,是一种挑衅。
他绝不容许捏在手心里的东西逃出掌控。
当然,当掌控的欲望达到一定数值后……
[主人最棒!!]
凤梨酥咽了咽口水。
请君入瓮,若即若离,欲擒故纵,直捣黄龙……
果然,还是主人技高一筹!!
“秦熙,明天我坐你的车回去。”
黎夙将毛巾丢在一旁,车厢开了暖气,没一会儿,头发和身上微微氤湿的衣服就干了。
她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见身侧的少年沉默不语,还以为他被吓傻了,兴味的推了推他的肩膀。
“秦温言已经走了很久,还在害怕?”
秦熙破天荒的没有嬉闹,头低着,半晌,嘶哑的嗓音有些艰难的说道:
“黎夙,你是不是对小叔……有那样的感情?”
“你们相差十几岁……”
压在秦熙心头的窒闷,终于倾吐了出来。
“他那样的男人,冷酷又无情,从来都只是把你当成小辈……你……你怎么能喜欢他!”
“你怎么可以……”
黎夙半倚着靠背,好整以暇的看向他,“为什么不可以?”
黎夙的反问,问懵了秦熙。
“可是……”
“爷爷去世的时候,天气也像今天一般,阴沉沉的,还下着小雨。”
“我跪在灵堂里,面无表情,哭不出半滴眼泪。”
“我在想,我在恨……”
“说好要守着我一辈子的爷爷,居然就这么抛下我走了……”
黎夙眸色浅浅,漾起些许涟漪。
“火盆里烟熏的我眼睛刺痛,可是我依然哭不出来,麻木的对着每一个来祭奠爷爷的人鞠着躬。”
“我听见他们在窃窃私语……”
“他们说我没心没肺,爷爷死了竟看不出一点悲伤。”
“他们又说我可怜,彻底成了孤儿,筹划着我的去向。”
“他们更担心我黎家财产会全数落在我的头上……”
秦熙不知道黎夙经历过这些,捏着拳头,心疼的望着他。
怪不得刚到秦家的时候,他浑身都是“刺”。
“秦温言是祭奠爷爷的最后一个客人。”
黎夙顿了顿,眉眼间寒意消散,眸光如水,温柔缱绻。
“他是唯一一个愿意蹲下与我平视的人。”
“他说,他会代替爷爷好好照顾我。”
“他还说,等我长大,会将黎家所有的一切,完好无损的交还到我的手中。”
黎夙眼中泛起雾气,一滴泪划过他白皙精致的脸颊,“他做到了,可我现在想要的……只有他。”
“黎……”秦熙如鲠在喉,安慰的话,他死活都说不出口,只能静静的等着黎夙自己调整完心情。
“我没事。”
黎夙抬手捂住眼睛,哽咽又脆弱的蜷缩在座椅上。
“陪我我去酒吧……”
秦熙长叹一声,没有拒绝。
与他们所行相反的道路上,一辆黑色轿车里,秦温言端坐在后排座椅上,指腹之间正漫不经心的揉碾着一个小小的监听设备。
他本不想干涉秦熙的私生活,奈何最近不太平,为了保证他的出行安全,便在车里动了手脚。
却不曾想,听见了这样一段对话。
“想要的只有我……”
秦温言眯了眯眼睛,镜片后阴戾的眸子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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