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话重复一遍!”
男人咽了咽口水,他“人”字还没冒出口呢,就被秦熙身后目光冰冷的黎夙吓到腿软。
瞧着年纪轻轻,长得也挺俊俏的,怎么气势这么恐怖?
“我也不知道带走那位的人是谁,隐约听见他喊了声秦二爷……”
男人支支吾吾,不敢把话说绝了。
“毕竟隔的有些距离,大堂的灯光又比较昏暗……”
秦熙皱眉,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心里也乐得宋邢那家伙出事,也就没有再为难一个干活的,“行了,做你自己的事去!”
男人如蒙大赦,抹着一脑门儿的汗,连忙离开。
“你别冲动。”
秦熙拦住黎夙,往日遇见这种事情通常都是黎夙劝他,真没想过,还有反过来他劝黎夙冷静的一天。
“小叔不会无缘无故抓走宋邢。”
“我知道。”
“我只是去确认一下。”
黎夙淡淡道,语调平静,清冷的眉宇之间散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戾气,“别拦我。”
秦熙心仿佛漏跳了一拍,他从没见过这样生气的黎夙。
为了一个刚在一起没多久的男人……
“如果我非要拦你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依旧是平静到让人听不出情绪的语调。
秦熙不敢置信,欲言又止道,“为了他,你竟然……”
【主人,嘤嘤嘤,小秦熙实在是太可怜了!】
脑子进过水的凤梨酥眼睛都泡肿了,可它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惨。
相比起作为炮灰的秦熙,凤梨酥恨不能口吐芬芳。
【您哪里是为了宋邢去找秦温言啊,摆明就是宋邢下套,刚巧被主人再利用。】
好想告诉秦熙,嘤,让他不要傻了,主人她是没有心的!
可是它不能。
它只是个没人疼的小可怜。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不舔一舔。
黎夙对秦熙的印象很好,自然不会和他动真格的。
想着黎夙对自己的感情始终是个麻烦,随即对他进行幻术催眠,并且下了心理暗示。
“好好休息,半个小时之后,你会清醒过来。”
秦熙坐在椅子上,双眼呆滞,目光涣散的看着窗外的云朵。
他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他想抓住,可是那些东西就像一缕青烟。
任凭他如何挣扎攥紧,还是随风消散了……
难受,痛苦,遗忘……最后,心里空落落的。
黎夙离开餐厅之后,打车直接去了秦温言的住处。
别墅庭院里,打扫的佣人看见黎夙时眼神中都透着难以言喻的鄙夷。
闹着要和二爷划清界限,这不,还是忍不住找上门来了。
也就秦少将他当成宝贝捧在掌心。
黎夙唇角噙着凉薄的笑意,对所有视线置若罔闻,径直穿过客厅,沿着楼梯一路寻到了秦温言的书房。
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场景……
想着上次挨戒尺的滋味,黎夙眉梢一挑,竟短暂的迟疑了一下。
【主人别怕,上次他打您,这次可以换您揍他吖!!】
想想秦温言那样的男人趴在沙发上挨打……
啧啧啧,眼泪都从嘴角流下来的呢!
它瞬间感觉到了快乐~
黎夙舔了舔唇角,提议不错,赏。
【嘿嘿嘿嘿……】
凤梨酥啃着鸡腿,笑容越发灿烂了。
黎夙拧开书房的门,冷冽中透着寒意的雪松香气缓缓钻入她的鼻尖。
那是秦温言身上独有的味道。
只是这抹味道再好闻,也压不住空气中残留的丝丝烟草香。
秦温言又抽烟了……
是因为什么让他如此躁动不安呢~
黎夙舔了舔菲薄的唇,敛去眼底戏谑,紧绷着小脸,挺直了脊背,往里走去。
书房空间很大,黎夙绕过茶几和沙发才看见此行的目的。
桌案前,男人身姿端坐,衬衫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一颗,整个人就像一柄收于鞘中的利刃,内敛锋芒,一触即发。
“出去。”
秦温言没有抬头,钢笔握在指尖,心不在焉的在文件上做着批注。
【主人,这招能不能行?秦温言他好能沉得住气啊,明明已经监听到您和宋邢的“关系”了,居然还能表现的这么无所谓。】
他不是无所谓,只是不想在我面前自乱阵脚。.
黎夙往前几步,“不会耽搁二爷太久。”
“我来,是想问您,您有没有派人带走宋邢……”
“您只要回答我有或者没有就可。”
离近了看,男人的容貌更出色了。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眸深邃,藏而不露,儒雅的好似禁欲的绅士。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向我提问?”
秦温言不怒自威时,就像是一只在阳光下晒着太阳的慵懒狮子,看起来没有丝毫攻击性,却充满令人畏惧的压迫感。
“我……”
黎夙咬了咬唇,指尖攥着衣角,狠下心道,“您觉得我是什么身份,我就是什么身份。”
秦温言嗤笑,湛黑的眸子暗如夜色,危险至极,“现在滚出去还来得及。”
“没有得到准确的回复,我不会离开。”
“秦二爷,您是生意人,赔本的买卖自然不会做。”
“宋家和秦家虽然一直势不两立,但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您应该不会想和宋家鱼死网破,我说的对吗?”
黎夙倔强的等待着秦温言的回答。
书房里的温度越来越低。
距离秦温言只有一张书桌之隔的黎夙,明显察觉到了男人身上散发的寒意。
“你在玩火。”
黎夙摇了摇头,双手撑在桌沿,微微欺身,居高临下的望着神情冷戾,英俊到人神共愤的矜贵男人,一字一顿,眉眼间充满着挑衅,“我没有玩火,我是在……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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