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捂着鼻子寻找着罪魁祸首时,就见举着马冬梅的那个男生将她往地上一丢,脸上全是嫌弃恶心,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
见状,沈清欢陡然想起马冬梅中午吃的红薯干,不由地眉心一拧,从林峰腿上跳了下来。
马冬梅生平第一次面对如此尴尬的大型社死现场,近乎羞得无地自由,她用胳膊死死挡住脸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沈清欢没有追上去,因为追上去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倒不如让她自己静静。
想了想,对排练室的人说道:「人吃五谷杂粮,排气这是正常生理现象,这件事能不能到此为止?」
韩灵儿用手在鼻子前摇了摇,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
「吃喝拉撒确实是正常生理现象,但污染空气、影响训练秩序就是没有公德心。
沈清欢,马冬梅是你什么人呐?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这破坏排练的罪名,你担得起吗?」
沈清欢刚想说话,一旁的林峰却突然笑着插嘴道:
「大家都是战友,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他歪着头,一双狭长的眸子眨了眨,脸上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对女性充满了杀伤力。
果然,对面的韩灵儿立马放下手,眼神也亮了几分,笑着点头:
「林哥哥说的是,那我们就开始训练吧。」
不得不说,韩灵儿说话很有分量,她话音一落,原本那些还在嘻嘻哈哈聊天的人立马归队,就连坐在地上的何娟也懒洋洋地爬了起来。
只是她的动作极慢,等全部人都站好了位,她还是慢吞吞地走着,看在韩灵儿眼里像极了挑衅。
林峰掩面轻笑了声,温柔地开口:「何娟,快点噢,就你了呢~」
何娟闻言神色一顿,脸颊飞快地闪过一抹绯色,然后快步走到了一个男生前面站定。
沈清欢看了看明明眼冒火光却克制住了的韩灵儿,又瞅了瞅还沉浸在思绪里的何娟,啧啧赞叹了声,这个队草林峰还真有两把刷子。
过了腊八,春节的脚步一天天逼近了。
马冬梅最终还是被团里的人孤立了,一见她就像遇见瘟神般捂住鼻子,嫌弃地说:「乡巴佬,走开点。」
以致后来的毯子功训练课,其他人都躲她躲得远远的,最后是李团长直接指了一名男生给马冬梅当搭档。
那个男生对马冬梅也没什么好脸色,每次把她抛到空中后就不管了,好几次都眼睁睁看着马冬梅摔了下来,差点崴到脚。
沈清欢对此很是无奈,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些事只能靠马冬梅自己走出来了。
腊月二十七的晚上,她像往常一样独自在排练室里训练到很晚。
虽然韩灵儿已经把三十块钱给她了,她也答应了不争女队位。
但不争是一回事,能不能跳好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可以在李团长面前隐藏实力,但绝不允许自己跳得不好。
寒冬凛雪,窗外的风呼呼地刮着,沈清欢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将厚棉袄裹上了。
关了排练室的灯,拉上门,径直往宿舍走去。
石板路凉气袭人,暗淡发黄的灯泡在静寂中散发着寥落的光。
长夜如厮,微微一点响动便能在夜里传得很远。
走过拐角处时,忽然从旁边一间黑漆漆的乐器室里传来非常压抑的嘤,咛声。
沈清欢脚步不由地一顿,再联想起一个多月前的王香香,
正打算抬脚走开时,突然,一道猝不及防的黑影从房间的窗台方向窜了出来,仓皇而逃。
「砰!」
好巧不巧,黑影像是踢到了什么,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这一声响动猛然惊醒了房中忘情的男女。
就在黑影从屋角消失的刹那,屋子里的女人下意识地吼了一声:「谁?!」
话音未落,便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霎时从乐器房里冲了出去。
沈清欢瞳孔骤然一缩,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两人的目光隔空相对,
借着路上昏黄的灯光,
沈清欢看清了那个女人,
也看清了她眼中明晃晃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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