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补的音色是要比台柱刘芳稍逊一筹,但胜在长相甜美,换上浅粉的演出服再梳上两条又粗又长的麻花辫,很是赏心悦目。
在演出前一天,李团长带着队伍出发去踩点。
到了市里,卡车直接开到了市剧院,大家拿着东西下了车。
进入里面才发现,他们来得也不算早,里面已经有好几个文工团的人在排练了。
市剧院大约能容纳两千人的样子,一二楼的座位都能全方位看到舞台。
装修算不上豪华,但灯光和舞台效果都比沈清欢之前去演出的地方要好。
市文工团的人把他们引往另一个小舞台,边走边解释道:
「剧院有两个舞台,这个是最大的,后面还有一个小舞台。
这次各个县文工团都出了节目,每家都在等着彩排,这两个舞台你们可以轮着用。」
「好的,有劳了。」李团长道。
彩排的时候,李团长第一次把临摹沈清欢的背景画布拿了出来。
画布太大,费了好大功夫才搞定。
整整排练了一天后,这才疲倦地回了市团安排的招待所。
这次来的人多,房间有限,女同志都安排的四人一间。
沈清欢旁边躺着何娟,韩灵儿不知道去哪了。
耳畔是陌生的呼吸声,沈清欢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想了想起身出门去了趟厕所。
刚出了门,身后陡然冒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
沈清欢脸上并没有出现丝毫惊慌,而是勾了勾唇,任由长臂揽住她细腰,轻轻松松将人拽进了另一个房间。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
很快,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笼住了她,手臂越缩越紧。
沈清欢就像一只娇小的羚羊,被一头虎视眈眈的恶狼圈在了门后,动弹不得。
郝向南垂眸盯着她,抬手掐住她的下巴,一脸幽怨地控诉。
「没良心的。说起来,咱家的房子也就跟文工团隔了一条街。但你竟然整整半个月没有回家,你说说看,心里还有你对象吗?嗯?」
生气了?
沈清欢舔了舔唇,狐狸眼里波光潋滟,娇嗔地解释道:「这不是排练太忙了嘛,团里不让……」
话还没说完,红唇就被狠狠堵住了。
半响后,唇停在她的侧颈,温r的气息落在耳廓:「傻瓜,我想你了。」
沈清欢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被他的话撩酥麻了。
她轻着气,仰头对上他的视线。
男人那双幽深的墨眸充斥着直白强烈的情愫,这样的眼神她见过好多次,并不陌生。
「想我没?嗯?」郝向南在她耳边轻轻吹着气,又碰了一下,像是撩人的妖孽,声音循循善诱。
「想。」手上抓着他衣服的力道渐渐收紧,沈清欢闭上眼,张嘴咬上了他的喉j。
脖颈传来湿湿软软的触感,似乎有点疼。
但更多的,是另一种感觉强烈刺激着他的神经。
郝向南眸色一沉,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到底顾忌她明天还有演出,他并没有折腾她太久。
事后亲了亲她的额头,恋恋不舍地说:「快回去吧,明天再收拾你。」
「噢。」沈清欢心里骂了句狗男人,吃饱喝足就赶她回去了。
躺回房间的时候,韩灵儿已经回来,何娟迷迷糊糊地问:
「怎么去厕所这么久?」
沈清欢顿时像做了小偷被人当场捉住般,一张脸红了个通透,赶忙背过身去盖上被子,面红耳赤支
支吾吾道。
「噢,太热了,睡不着,去外面吹了吹风。」
八月一日,下午三点。
热.浪滚滚,太阳失去了春天时的那份温柔,像个巨大的火球反复烧烤着大地。
市剧院里人山人海,一二层的观众席坐满了身着正装的观众,一眼看去,全是黄绿色的海洋。
随着红色帷幕缓缓拉开,一幅巨大的水墨画卷徐徐展现在观众的眼前。
迎面是两座拔地而起的石峰,气势磅礴,似玉笋瑶簪,耸立无际。
一江河水蜿蜒于千峰丛中,无边的水面碧波荡漾、波光粼粼。
河流依山而转,上有片片孤舟。
恰如苏大文豪所写: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
在舞台灯光的照耀下,画上的青山绿水顿时变得惟妙惟肖起来。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布置,台下的观众们纷纷好奇了起来。
恰在这时,一道清脆的歌声如黄莺般划破天际。
「唱山歌嘞!」
人未到,乐未起,全场的目光牢牢紧盯在舞台上。
紧接着,又是一声:「唱山歌嘞!」
声音竟比上一次更加清丽,更加嘹亮!
随即,一个穿着粉色民族罗裙的姑娘从幕后欢快地崩了出来。
「这边唱来那边合……」
「那边合……」和声一起,舞蹈队的人鱼贯而入。
舞台的那幅山水画渐渐波动了起来。
台下的观众看得目不转睛,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
男舞蹈演员开始荡起了船桨,画上的渔船似乎动了,耳边似有滔滔不绝的江水声。
随即,林籁泉韵的歌声又飘了起来。
「……山歌好比春江水哎,不怕滩险弯又多喽弯又多……」
表演结束,台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市里的领导们看得频频点头,忍不住赞赏道:
「哎呀,李团长真是别出心裁啊!今天演出的第一名非你们文工团莫属了。」
李团长哈哈一笑,眉梢隐隐带着一丝得意之色:「毕竟咱团里有高人啊。」
红色幕布缓缓拉上,舞台上的人忙不迭地把道具搬了下去。
「哇,今天的演出真棒!我都能感觉到观众的心都被我们死死拿住了。」
文英嘿嘿一笑,轻轻碰了碰沈清欢的胳膊,「唉,清欢,你知不知道想出这幅画的神人是谁?这人也太了不起了。为什么我以前就想不到呢?」
沈清欢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不知道。不过这玩意也只能出一次风头,下次大家纷纷效仿,一个个都挂了画就没这么出彩了。」
自古以来,跟风总是最快的。
听到这话,文英一下子焉了起来,「唉,一次就一次吧。」
两人刚转过台角,舞台乐声又起。
一道久违了的歌声让沈清欢浑身不由一震,她的脸顷刻间变得灰白,人莫名心慌意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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